回到了府中,戚玉并没有回房间休息,反而是让管家将所有的丫鬟小厮都集合到了前院。
原主虽然有经商的手段不错,但是性格软糯,特别是对身边的人多有一些放纵。
就比如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说名乡是以青楼女子的身份嫁进了戚府,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尊敬。
以至于第二天就被他撞见张云梅嚣张跋扈,欺负李沧澜的样子。
他山上的那个庄子,本来是属于母亲陪嫁之物,只有身边之人才能知晓,作为他们的本分,本应该守口如瓶,却不曾想被他们泄露了出去。
管事年事已高,虽然有不少人集合的很快,但是却依旧有很多的人拖拖拉拉,磨蹭了大半天,反倒让戚玉在这里等了两三炷香的时间。
这些戚玉都看在眼里,虽然他来自现代讲究人人平等,但是却也不想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家主!”所有的人都到齐之后,戚玉这才点了点头,但是依旧发现其中有几个漫不经心的人,看样子显然没把他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戚玉眯了眯眸子,发卖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打杀奴仆了。
戚玉旋转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等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之后,这才径直道:“诸位,我这几天遇到了几件有趣的事情,想要和你们分享分享。”
戚玉话音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反而仔细的观察着下面人的反应与脸色。
“今日我回来的时候路过清石街,竟然意外的看到了断了腿的刘三,还有那发高烧的陈师傅在卢云阁吃饭。”
“你说啊,这断了腿的人不能在府中工作,反而跑到了街上去摆摊子,是不是很有趣啊?”
戚玉的目光说着落到了不远处被管家用担架强硬抬过来的刘三。
“东家我不是故意的,我女儿生了重病,急需钱财抓药,只想多挣一分钱。”刘三看着戚玉若有所思的眼神,声泪俱下,开始卖惨起来。
“东家,我是家里出了急事,让卢云阁的小二帮我送封信。”陈师傅说着,脸上也露出悲戚的神情。
“呵,敢情这件事情还是我的不对了,是我不近人情?”戚玉眯着眼睛反问着。
“不不不,我们只是想请您理解一下。”刘三就连忙将自己的头摇成波浪鼓的样子。
“呵,”戚玉冷笑一声,“你们困难?难道我就冷血无情吗?现在知道向我卖惨了,早之前干啥去了?”
“要是真的急用钱,为何不去管家那里预支,反而是出门摆摊子,你真当是我什么都不懂。”戚玉的手一下子重重的拍在了一旁的茶桌上。
桌子上的水杯也随之一颤,吓的场下的人一个个全都缩起了自己的脖子。
“我是没给你们发薪资?还是不许你们预支工钱?一个拿了死契的奴仆,还敢这么糊弄主家?”
戚玉的声音不高,但是却极具威严,在场的几人都愧疚的低下头去,只有那么一两个油条,浑然不在意。
“既然,你们如此不知事,那就让管家把你们发卖去吧。”随着戚玉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都跪了一地,嘴里喊着饶命。
一旁的管家则是双眼含泪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戚玉,一股欣然之情由内而生。
“但是念在我们主仆一场,犯了错事的也可自行拿银钱,将自己的卖身契赎走,剩下的就全都发卖去了。”戚玉缓缓的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不留丝毫商量的余地。
随着戚玉的离开,在场不少的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全都将自己存的老本取了出来。
就连戚玉身边几个负责衣食住行的丫鬟中的两人也都拿出了早已存好的银钱去换了自己的卖身契。
听到前面的动静,李沧澜看着窗外的景色,摇了摇头:“太心慈手软了。”
教训完家中奴仆,戚玉搀扶着管家正欲离开。
后者却一脸心疼的拍了拍戚玉的手背。
“家主,夫人是个好的,你可要善待他呀。”管家语重心长的看着戚玉。
如果说他之前对李沧澜还是有些许意见,那么自从这次爷们的事情之后,他彻底放下了戒心。
虽说里面那人青楼出身,但是有这样的胆魄,有这样的衷心,也终于能够让他放心将家族交付于她。
想到今日家主院中那几个咬耳朵的丫鬟,他就不得不为夫人争取掌家之权。
“是是是……”戚玉点头如蒜,在原主的记忆中,管家一直勤勤恳恳,是一个和蔼温煦的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家主万不可冷落夫人,毕竟夫人出身本就不是很好,更需要家族的尊重和善待。”老年人说来说去也都是那么几句话,但却又是这几句话说的戚玉面红耳赤。
要是留在房间里的那人真的是个女人的话,她倒不介意与之同床共枕,可那里面的人明明是个男人呐。
戚玉嘴上虽然答应,但实际上还是准备去隔壁院子休息一晚。
可对上老管家的眼神不得不皮了,撇嘴抬脚迈进了主院。
李沧澜身上的衣服还是白日所穿的艳红色,衬的人皮肤白皙貌美,脖颈间是戚玉早上特意为她缠绕的一根红绸,看看挡住喉结,又将他本就集美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