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死后的两年时间,秦盛都没再张罗纳妾。
但是两年后秦夫人又怀了身子,秦盛便又耐不住寂寞。
这次他又看上府里一个伺候秦臻的丫鬟。这丫鬟年纪更轻,而且性子柔和,很得秦盛的喜爱。
秦夫人自然又是百般嫉恨。而且她的手沾染了一次人命,再做竟然就不怕了。
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小包砒霜,放到饭食里,将她药死了。
等到秦盛晚间回来,见到自己喜欢的丫鬟又死了,一时又气又怒,只问她怎么回事。
秦夫人哭哭啼啼,说丫鬟今日头痛,要吃药。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药,吃了就死了。
秦盛虽然不信,但是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要是真的是被查下去,不论真相如何,自己少不得要背黑锅。
于是两个人故技重施,又埋了一个丫鬟。
之后秦盛越想越生气,想着别人家里那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不生快活。怎么自己连个同房的丫头都不能有?
于是一天对秦夫人说,他要纳妾。
秦夫人自然不喜。但是作为正室夫人,如果你明着阻拦,那就是妥妥的善妒,是连娘家人都瞧不起的。
于是没过两个月,秦盛便在外面纳了一房小妾,直接抬进府里来。
因为是走了明路的,又因为快要临盆,秦夫人不敢妄动。
那小妾在秦府想了八个月的福,在秦采薇百天之后,又被弄死了。
这次是秦盛自己打死的。
至于为什么,秦夫人说,那小妾背着秦盛和府里两个家丁不清不楚。怀了身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秦盛一时生气,下手重了点。
于是又趁着没人注意,将那小妾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埋了。
王之敏厉声问道:“那两个家丁何在?”
秦夫人双目无神说道:“那两个家丁让秦盛支出去办事,花钱找两个人,将他们两个杀了。”
王之敏问道:“那两个家丁,与那小妾,果然有过苟且之事吗?”
秦夫人闻言,回过神来,盯着王之敏呵呵呵的笑了半天,然后说道:“要是真的,我为何不送他们去见官?”
说完后又哈哈哈的狂笑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全都遍体生寒。
谁也想不到,一个三品官员的正室夫人。站在人前也算仪态端庄,竟然如此禽兽不如。
吃酸捻醋不说,目无王法草菅人命,而且一而再再而三,至今毫无悔过之心。
秦夫人狂笑了半天,又指着何青莲道:“我跟她比起来,只怕还不如她。她刚嫁到我们家,就要弄死秦瑶,岂不是比我还狠?”何青莲原本吓得瑟瑟发抖,闻言往后退了两步道:“你放屁,我没有。”
“你没有?要不要让人将你家开药铺的亲戚抓来问一问,他那里的虫蚁药,为何每个月都少?”
“我没有,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何清莲大声喊起来。
两个女人相互对吗起来,霎时间吵得整个秦府昏天黑地。
王之敏叫人将她二人捆住,又拿来两块脏布,分别塞进两个人嘴里,脑子里才感觉清静下来。
事关大公主,此事当然要认真查办。
王之敏原本就是个秉公执法的人,此时更加将脸一黑,谁也不认。
于是抓来何青莲亲戚过来一查,立时就清楚了。
至此,这一家六口人,除了出嫁的女儿秦采薇,和那个刚刚死去的宝儿,竟然都有罪案在身。
王之敏雷厉风行将案子审完,将这些人压入大牢等待圣上的示下,院子一封,才和柏远一同回宫复命去了。
秦瑶晚间在自己宫里,听着柏远过来讲秦家犯下的累累罪行,只觉得自己能活着走出他们家的大门,真的是老天爷眷顾。
不一会儿,圣上叫的太医过来给秦瑶诊脉。
秦瑶伸出胳膊给他,那太医跪着搭了一会儿脉搏,对秦瑶和柏远道:“请大公主和柏远大人放心,大公主只是有些脾胃失和,并无太重的毛病。”
柏远问道:“这脾胃失和,是何原因造成?”
太医道:“有些是食物不洁,误食了什么东西,也有的是思虑太过、劳累过度引起。大公主的饮食卫生自然没有问题,那么是否有心事?心事郁结也有可能引起脾胃失和。”
秦瑶眨眨眼,看看柏远。柏远担心的问道:“阿瑶可是有心事?”
秦瑶扁了扁嘴点了点头:“爹,我有心事。”
柏远让太医下去抓药,自己坐到秦瑶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说道:“阿瑶,爹知道,你一心想嫁给薛翀。但是那是先皇圣旨……”
秦瑶打断他:“爹,如果您要劝我,就不用说了。你们愿意让他娶谁就让他娶吧。你看看他会不会娶。”
“阿瑶,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是圣旨,谁敢不从呢?不从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难道你宁愿他被杀头,也不愿意他活着?”
“就算我让他去娶别人,他也绝对不可能。”秦瑶斩钉截铁的説。
“你怎么就如此相信他绝对不会?他的身家性命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连带着整个薛家,会一并处罚。”柏远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