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想到自己和心爱的人就近在咫尺,躺倒床上咯咯的笑。
柳芽儿急忙拦着,指指门外。秦瑶这才收了声。
她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轻轻关上门,然后摘下面纱,低声对她们说道:“你们看见没?薛翀瘦了好多。”
说着想起薛翀被风吹日晒变了颜色的脸,又心疼起来。话音忽然就哽住了。
红玉两个人也摘了面纱,走过来急忙低声劝道:“小姐别难过。当将军的男人自然是顶天立地的,哪里还能是白面书生呢?不过我看薛公子身子骨倒好像结实魁梧了不少,看着更有男人味儿了。真有个将军的样子。”
柳芽儿也点点头,低声道:“刚、刚才,小姐在、在薛公子身后躲,躲着,都看不见您了。”
红玉道:“就是,这样显得我们小姐更加娇小了。这就是小姐说过的最萌身高差吧?”
然后又哄秦瑶道:“好在咱们留下了。小姐您还是想想日后怎么样吧。”
秦瑶点点头,道:“我自有办法。那你们呢?”
红玉和柳芽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亦非和如是,两个人相互看一眼,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其实第一眼看见熟悉的人的时候,两个少女心里已经起了波澜。
原本也不是因为感情出了问题才分开的,因此再见面心里还是非常难过,不舍的情绪又再次涌上心头。
红玉道:“能怎么样,已经都说分开了,总不能再厚着脸皮和好吧?再说,还不知他们两个是不是变了心,有了旁的人呢。”
秦瑶摇了摇头:“以我对薛翀的了解,他们两个绝不可能。”
红玉问道:“小姐,薛公子您了解,亦非如是您也了解?”
秦瑶道:“我不用了解他们两个,只要了解薛翀就行。因为物以类聚。他们如果是这种人,薛翀绝不能留在身边这么久。”
柳芽儿结结巴巴地问道:“真、真的吗?”
秦瑶道:“真的,你们就放心吧。他们两个一定会为你们守身如玉的。”
姐俩听到秦瑶这样说,虽然暂时不能验证,但是悬了许久都放不下的两颗心,此时都安稳了不少。
晚上亦非两个人也不用薛翀吩咐,就找了人过来将晚饭送了过来。主仆三个仍然蒙着面纱,丝毫不敢大意。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秦瑶听红玉打听回来的消息,说今晚薛公子没有出去,因此又将自己的眼妆补了补,面纱严严实实的遮好,带着一个酒壶就出们去了。
这个酒壶也是事先准备好的,里面盛着萨兰多的烈酒。郡主说萨兰多酒量最好的男人,也喝不过半坛子。一般人一壶就能醉倒。
自古酒色财气,没有酒怎么试验出人心呢。
她又让柳芽儿为她在皮肤上抹上一层郡主送她的香膏。
据说这香膏是萨兰多夫妻间常用调情用的东西,闻着气味不大,似有若无。但是往往能勾人心魄,让人难以自持。
临出门前红玉很是担心。她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秦瑶看她小嘴张张合合,最后居然化成了一声叹息,不由感到十分无奈。
“红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到底要说什么?”秦瑶问她。
红玉犹犹豫豫说道:“小姐,公子那么好,您确定要这样试他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就是为这个来的吗?”秦瑶知道红玉的意思,还是故意问道。
“奴婢是觉得,男人大概都有些冲动。万一公子他原本一直是守身如玉的,可是您这又是烈酒又是迷香的,什么男人也受不住啊。您说,万一真的出了差错,您又该生气了,到时候这个相公,您还要不要了?”
柳芽儿在一边也一个劲儿的点头,脸上都是担忧。
秦瑶笑了,捏了捏她们两个的脸蛋子,说道:“要是不知道的,以为薛翀才是你们俩的主子呢,怎么竟是为他着想呢?”
然后又拍拍她们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家小姐心里有数。我自己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他为难呢?”
“其实试探什么的,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就是到边塞来,把自己给他,提前跟他洞房花烛。
“所以无论他什么反应,最后我的目的都不会变。试探不是目的,是——情趣。”
红玉和柳芽儿对于秦瑶说的话丝毫不能理解。
你喜欢你就直接上,为什么要这么多弯弯绕绕?这要是薛公子知道了,还不得气坏了?
万一人家认为你不信任他,反过来不要你了,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啊我的大小姐?
但是秦瑶根本不给她们俩再次反驳的机会,拿着酒壶就出门了。
走出门,才感到夜里有些凉。秦瑶光着脚,本来觉得有些冷,但是一想到马上能见到薛翀,也就不在意了。
她乘着月色往薛翀的卧房走去,一路上士兵不少,但是都以为薛翀既然将她们留下,就一定有用处,因此并没有人阻拦。
此时的薛翀,正和亦非、如是在门外抱着臂膀聊天,远远看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踏着月光而来,脚下踩着清脆的铃音,手上捧着一个银色的酒壶,一股清香由远及近慢慢弥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