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家门口。此时秦瑶情绪也好了些,看着自己家门口,终于有了笑容。
院子里家仆看到秦瑶回来,赶紧进去传话。秦瑶问他紫嫣怎么样了。
家仆说道:“紫嫣姑娘从昨晚上就疼,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产婆到位了吗?”秦瑶一听说已经疼了一晚上了,不禁有些着急。
“到了,昨儿下午就请来了,两个都在。”家仆回道,
秦瑶让他回去忙,自己赶紧往里面走,到了紫嫣的房门前,就见赵固在门口走来走去的转磨。
他见秦瑶回来,如同见到救星一样,赶紧叫了声“小姐”。
秦瑶看到这个平时稳重的汉子,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黑眼圈明晃晃的挂在下眼睑,一脸的疲惫和焦虑之色。
“媳妇儿怎么样了?”秦瑶问他。
“还是没动静。产婆说,只开了两指。”
“没事,别慌。这才刚开始。”秦瑶安慰着赵固,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自己上一辈子连处都没破,对于生孩子更是一无所知。
她只看到电视里的生孩子多痛苦多可怕,因此心里对于生孩子这件事也是有些恐惧。
更别说这个时空,医疗条件还很原落后。只能祈祷千万不要遇到“保大还是保小”这样的事情。
秦瑶去洗了手换了衣裳,来到紫嫣的屋子。
里面关着门窗,燃着蜡烛,两个产婆分别在紫嫣两边,一个给她打着气,让她放松别害怕,另一个又掀起被子看看。
赵大娘看到秦瑶进来,急忙过来往外推她:“小姐快出去,您身份贵重,不应在这屋子里。女人生孩子,经血太脏,别污了您的眼。”
秦瑶被气笑了:“大娘,您跟我这么久了,还这么封建。紫嫣像我姐姐一样,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再说了,咱们都是女人,谁嫌弃谁啊?”
“小姐。”这时紫嫣的声音虚弱的穿过来。
秦瑶急忙走过去,握住她伸出来的手,轻声说道:“别怕,我就在这给你坐镇。我就不信了,凭我的身份,这小子敢折腾你!”
紫嫣笑了笑,道:“奴婢不怕,孩子他不敢。她也想早点出来见见小姐呢。”
紫嫣道:“小姐您去外面等,这屋子里有味道。”
“紫嫣,我不怕味儿。我要陪着你。”
“好小姐,您在这,我总想起来伺候你,哪还有精力生孩子?您可怜可怜我,让我好好把她生出来吧。”
秦瑶没办法,只好退了出来。和赵固一起在外面等。
过了没一会儿,听到紫嫣在屋子里哼哼起来,两个产婆说道:“时候到了,快熟了。”
可是不一会儿,紫嫣又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紫嫣又哼哼起来,这次声音要比刚才大一些。
不一会儿又停了。
这样反复好几次,紫嫣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长,间隔期却越来越短。
中午大家随便吃了点,给紫嫣煮了十来个鸡蛋,又喂了点水,紫嫣吃了点,迷迷糊糊闭了会眼睛,又开始新的一轮。
如此反复着过了一整天的功夫,太阳都落了山,院子里掌上了无数灯笼。秦瑶听到紫嫣又一次呻吟起来。
这次声音比往常都要大,声音也痛苦许多。两个产婆在一旁纷纷说着:“这回真的快了,十指都开了。姑娘你用用力。”
“不行,我不行。”紫嫣咬着牙说道:“我已经,没力气了。”
“姑娘,没力气怎么行,不使劲可生不出来。生不出来把孩子憋坏了就坏了,快些。”
“我......我不行啊。”紫嫣哭着喊,声音已经嘶哑了。
“好孩子,娘知道你受苦了,你再忍忍,就这一次了。使使劲儿就出来了,啊?”赵大娘的声音也传出来,安抚着紫嫣。
赵固早就坐不住了,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这时候听见紫嫣的哭声,自己也哭起来。
秦瑶看着赵固,无奈道:“你哭什么?你哭也帮不上忙。”
“小姐,小的就是因为帮不上他才哭的。紫嫣那么瘦,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折腾,这都一天一夜了。”
“哎没事的,你别担心,里面有产婆呢,别怕。”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他。”赵固站起身就往里面走。
秦瑶倒是不不怕那些封建迷信,但是她怕不卫生、
刚在自己进去前是换了衣服洗了手和脸的。可是赵固在院子里一天一夜,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灰土。
万一紫嫣生产完了被感染了,这里连个消炎药都没有,可怎么办?
于是她急忙拉住赵固:“你一个大老爷们进去不像话,我去。”
说罢又洗了手擦了脸,将身上外衣又换了一件,才进去了。
里面紫嫣满脸是汗,头发早就乱的不成样子,三个太婆围着她,不住的鼓励着。
其中一个产婆见秦瑶进来,对她说道:“小姐,姑娘这就快啦,就是最后一把子力气使不上来。这孩子可憋了半天了,再憋着只怕不好。”
秦瑶一听看,这么严重?那得赶紧想个办法让她使劲啊、
但是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