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听他说完,愣了一瞬,品了品,不禁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啊你周兴兴,没看出来,还是个痴情种。
“那天我去接她回来,就看得出丽雅好像有心事,只不过她走的匆忙,我没时间细问。要不等她回来以后,我替你问问她?”
周兴芠又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道:“不必,这件事,我还是要亲自问她比较好。”
他对于丽雅的贪恋,早已不仅仅在于唇齿之间。
他曾经以为这份感情总会被自己淡忘。
但是第一次郡主被母亲送走,他就觉得生无可恋一般。
好像没了她在身边,自己活着都没有意思,因此才用了些小伎俩,将她请了回来。
但是再次看见她,心里那道坎儿依然过不去,于是就在矛盾中,一边贪婪的享受丽雅的爱护,一边又狠心的不去主动理她。
但是前几天丽雅再次离开,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无法离开她了。
虽然知道她还在京中,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和她唇齿厮磨(丽雅:并不是,我没有!)、呼吸交缠,他的心就好像缺了一大块,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他一时又害怕,又忍不住细细品味。
终于在日思夜想了十来天之后,才想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才来主动找丽雅.
“兴兴,你真的喜欢她?”秦瑶认真的问他。
“是的。阿瑶,我对她的喜欢,同对别人的都不一样。”周兴芠同样认真的答道:
“别人我只是欣赏,比如你,我对你的那种喜欢,就是想要结识,要一起吃饭喝酒说说笑笑,交个朋友。而丽雅不一样。
“我对她,更多的是心疼,是爱护,是无时无刻都想要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她,疼爱她。看到她噘嘴,我会心疼,看到她伤心,我也想要落泪......”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秦瑶觉得有点牙酸,她一拍桌子说道:“我明白了。你这是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周兴芠低着头细细品味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来。
那笑容既凄惨又悲壮,还带着很多的无奈:“没错,我爱上她了。就是这个字——爱!”
秦瑶为他倒了一杯茶,心里即为他高兴,又为他难过。
不知道这两个隔着民族仇恨的年轻人,能不能走到一起。
才子佳人的故事里,总是痴男怨女居多,他们好似从不计较得失,不在乎出身门第。
但是但凡有点孝心和责任感的人,谁能那么容易就脱离开世俗偏见呢?
就连薛翀,不也是思考良多吗?
不记得谁曾说过,中国式婚姻,不是两个人的婚姻,而是两个家族的婚姻。
而周兴芠和丽雅郡主,他们俩个的爱情,就像罗密欧和朱丽叶,牵扯到的是两个家庭、啊不,是两个民族与国家之间的是非恩怨。
秦瑶有心帮他们,却也知道这件事,一旦关系到家国仇恨,那么外人便无权干涉。
“兴兴,这件事我只能尽量帮你,但是最后还是要看你们双方父母的意思。”
“阿瑶,你不必多说,我知道。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她对我到底有没有那种……那种爱。如果是我自作多情了呢?那我就不再想了。
“但是如果她同我一样,也有这样的爱,那我再去同父母亲说。要我负荆请罪也好,家法伺候也好,我总要试着去争取一下,才知道行不行。”
秦瑶不禁又拍了拍他的肩:“好样的,姐姐支持你。”
周兴芠疲惫的眼睛看着她一笑:“又胡说,明明我比你大。”
秦瑶摇摇头:“行,你说你大就是你大。”
二人又唏嘘了一会儿,不一会儿顾梦娴也来了,秦瑶为二人做了介绍。
因为顾梦娴此刻离了滨洲,又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要自立自强,不要再将自己看做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
因此比在滨洲的时候,行事说话更加爽朗大方。
周兴芠因心里有了小郡主,对别的女子早就生不出别的心思,因此也没有刻意回避。
如此一来,三个人坐在一处,气氛倒十分融洽。
说回郡主卓尔木.古惹娜丽雅。
小郡主连着几天没有出宫。倒不是娘娘十分挽留她。只是想到周兴芠奇怪的作风,心里又气又委屈。
一想到出了宫只怕还要回去照顾他,而自己已经不顾女子的廉耻,那样对他,竟也得不到他一个笑脸或者是一句感激的话,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不过,周兴芠的家里真好呀。
大家都住在一处,除了周夫人,几个嫂子也每天都来看她,且待她十分和气。
还经常送东西给她,也都喜欢拉着她的手说话。
丽雅虽然生长在萨兰多,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反而因为大家的宠爱,家里的珠宝也是不计其数。
她倒不是贪恋那些东西,而是贪恋那里的人情。
这些人,除了周兴芠的父亲和几个哥哥她没有见到,周母和几个嫂子,几乎每日都能见到一遍。
她记得小时候来永煊之前,族里有年长的老阿妈给她讲过,永煊的男子都是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