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边说边伸出一只手指着苏枝:“你还说其他的女人在你眼里,就跟老母猪一样,丝毫引不起你的兴趣。你都忘了吗?”
薛翀一愣:“阿瑶。”
“三哥,”秦瑶狠狠心,更用力的咬了一口,眼睛里霎时间盈满泪水:“你这么快就变心了吗?我们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全都不作数了?这半年来的情与爱,终究是错付了!”
说完就捂着脸,呜呜咽咽抽泣起来。那哀哀欲绝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薛秦所有的下人站在后面,神色无一不是精彩纷呈。
薛翀无暇顾及他人。
从他第一次和秦瑶吃饭那天起,就发现了自己一个很莫名其妙的毛病——看不得秦瑶哭。
无论她是因为谁、因为什么事情。只要她的眼泪一出现,哪怕没有掉下来,他都会变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甚至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此刻他看见秦瑶说的情真意切,又哭的如此伤心,脑子立时宕机,根本来不及思索秦瑶说的是什么话。
他急忙过来哄她:“对不起阿瑶,是我不好,你别哭。你听我给你解释。”
秦瑶:“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不许说。”
薛翀手忙脚乱,想去将她柔弱的双肩抱进怀里,又想去扒开她的手为她试泪:“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解释……”
“不解释?你是不是心虚?你到底跟他做了什么?”秦瑶哭的更大声。
苏枝一看秦瑶哭了,心里暗喜。男人都讨厌又哭又叫又作的女人,这个时候更要表现自己。
于是再次伸出手去摸薛翀的手背:“公子,妹妹不开心,让妾身哄哄她吧。”
薛翀光看着秦瑶了,也没听到她在一边哔哔什么,可是苏枝的手一摸上来,直接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猛地一甩手,手背“啪”地一声甩在苏枝侧脸上,虽然不是故意打她,然而力道之大,直接将苏枝一边的脸扇红了:“什么东西,也敢来碰我!亦非如是!”
那二人急忙上前:“公子!”
“你们都是死人吗?竟然容许这种低贱之人污了我们的眼,近了我们的身?”
那二人急忙上前,将苏枝和王嬷嬷拽到一边。双燕也上前,将山路辟开一侧,请薛翀和秦瑶过去。
秦瑶知道薛翀不是有意抽她。不过心里还是暗爽了一下。
这时下面又传来另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前面到底走不走?不走就让开!”
秦瑶和薛翀一愣,循着声音回头一看,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一身红色异域服饰。
她高眉深目,墨发如云及腰,头发都编成细小的辫子,盘在头顶一部分,剩下的都披在肩上——竟不是中原人。
那小姑娘看了看他二人,往前又上了一个台阶,山路上的苏枝说道:“青天白日就在这里勾引人家相公,真不要脸。”
苏枝没想到这小姑娘上来就当着众人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气的脸色都变了。
她看那小姑娘身后只跟着一个年纪比她稍大一些的小侍卫,料想大概是周边部落的野丫头来此地游玩。便没有将这小姑娘放在心上。
她伸出手将亦非推了推(当然没推开),红着半张脸恨恨的说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里大呼小叫。你难道不知道,我永煊国的女子都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
那小姑娘闻言“嗤”的笑了一声,用手捻着垂到胸前的一根漆黑的小辫子说道:“知书达理也不是你这个样子。你这样顶多算是卖弄风骚。”
“噗。”秦瑶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说官话还拐着调,骂人话倒是说的到位。
“你说谁卖弄风骚?”苏枝气的脸白。
那小姑娘嘴里毫不退让,说道:“是谁谁心里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接着用手一指秦瑶和薛翀接着说道:“人家两个人在前面走的好好的,你偏要假装摔倒,还要往男人身上靠。
“我萨兰多的女子都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竟然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还好这个姐姐挡了一下,不然你大概就躺到那个男子怀里去了。那么大年纪了,偏要做这么下流的事情,你说你是不是不要脸?”
苏枝这种人最在乎自己的年龄和样貌,听人说她年纪大,当时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再加上被薛翀打红了的那一块,别提多热闹了。
她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那个小姑娘:“你说谁年纪大?你说谁不要脸?你、你……”
此时她身边的嬷嬷在如是身后双手一叉腰:“我呸!我看你才是给脸不要脸!
“你一个番邦的野丫头,中原话还说不全,就跑来骂人?有娘生没娘养的下流货,你也配说别人!
这一番话说的简直粗鄙非常,不但秦瑶听着心里不爽,连薛翀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薛翀回头看了一下亦非如是,两个人再也不敢耽搁,直接拎着主仆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