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秦瑶摆摆手说道:“好歹我还用了你们的客房呢,床也被我弄脏了,找个人收拾一下吧。”
薛翀心里默默委屈:人你还用了呢。
不过秦瑶的性子直爽,不做作不扭捏,袁墨恒很喜欢,便与她相互报了姓名,三人算是正式交了朋友。
“不用找,”秦瑶摆摆手说道:“好歹我还用了你们的客房呢,床也被我弄脏了,找个人收拾一下吧。”
薛翀心里默默委屈:人你还用了呢。
不过秦瑶的性子直爽,不做作不扭捏,袁墨恒很喜欢,便与她相互报了姓名,三人算是正式交了朋友。
之后有丫头将紫嫣找到,薛翀替她们备了辆车,将二人送回府上去了。
晚间,薛翀回到自己的私宅里刚用过饭,亦非、如是就在门外禀报了。
薛翀命二人进来,二人并不多寒暄,就把打听来的事说给薛翀。
原来这吴世忧本是广西人士,在当地也算是个有钱人家,他们家祖宅后面是一片山林,尽是成年的杉木林。
他当年凭着这片山靠做棺材发家,又陆续找了桐木柳木等能做棺材木料的山林,将这些资源据为己用。
后来竟然又顺藤摸瓜的找到一片楠木林资源,如此生意水涨船高,做多做大,两三年前便来到京城。
京城不比别处,最是温柔富贵乡,世上的好东西只要有价,都卖的出去。
更别说做死人生意,看起来好似只是一锤子买卖,没有回头客。
却不知因为世人多迷信,想着送亲人最后一程,所以都极尽奢侈,除了皇家明令禁止不让用的檀木,连金丝楠木棺都不少卖,而且价格一直虚高。
吴世忧因着自己有大片的生木林,京城好多小些的棺材铺也主动来找他订货。
这样一来,这吴老板来京城时间虽不长,就已在白事圈混的风生水起,一时间真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原本在老家的时候,他只有一妻一妾,生有三个女儿,过得也算太平。
这几年来了京城,每日钱财大把大把的进账,就起了别的心思,又接连娶了两位小妾。却依然无子。
吴世忧便一直耿耿于怀,想着万贯家产无人继承,百年后又无人送终,而且也不愿被人说,吴家在他这一支断了香火,所以一直偷偷的还想再娶。
薛翀听至此问道:“为何要偷偷的?可是他夫人不许?”
如是回道:“主子不知,他那夫人是个菩萨,每日只管管钱,念念经,其他皆有他家老爷做主。倒是来京城后娶的一位姨娘,是咱们城南一个绸缎庄的老板的庶女。
“这女子从小在商人宅院里长大,又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自小争风吃醋拜高踩低的事看得多了,性子也霸道泼辣。
“这吴世忧见她生不出男孩儿,要迎娶第三房小妾进府时,被她闹了好一阵,后来说后面这位已经怀了身子,才不得不做罢。
“但是在府里都是她一人独大,除了跟正房夫人不敢正面顶撞,其他几个姨娘她从不放在眼里,每日动辄打骂,从不手软,知道她的背后都称她为‘夜叉姨娘’。
“偏生因这夜叉娘家也在京城经商,而且与皇家有些许关系,吴世忧并不敢招惹,所以一直隐忍着。”
薛翀摆弄着手里的折扇,低头不语。
亦非又继续禀道:“这吴老爷有了钱,只想生儿子。家里的不行,就打了歪主意。寻常总出门访花问柳,总想着怎么在外面留个种回来,但是那些女子都是人精,谁会为了他做这种事。
“听说前几天刚说好了要娶一个孤女做外室,只因那女子无父无母无人做主,又傻又呆软弱可欺,已经看好了城外一座小宅子,钱也交了,就等六月十八接回去。
“到时候酒席也不办,花轿也不雇,只要偷偷的接回来养着。人都说他这是憋着等有了儿子再带回去呢。若是生不出,过两年扔出去,不再管她生死。反正那小姐痴傻,也无人关心。”
薛翀一时想出了神,看着手里的折扇被他无意识的打开又合上,目光却没有聚焦。
亦非、如是二人回禀完了,等着主子发话,却迟迟没等到。这主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话,很多时候他要做什么,哥俩全靠猜。
这会儿见主子玩着扇子也不说话,亦非只道是主子听闻吴老爷家里的腌臜事,心有不爽。
于是说道:“主子也不必过于挂怀,这吴世忧的买卖跟咱们家挨不上。他屋里的事咱们也不用管。”
如是听亦非这样说,看了亦非一眼,没说话。
亦非察觉到如是的眼神,回头一想,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薛翀垂头捏了捏眉心,暗暗呼出一口气,对二人说道:“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虽奇怪,但也不敢多问,施礼退了出来。
再说秦瑶主仆二人,在宵禁之前,秦瑶和紫嫣总算安全的先行回了府。一进院子,急忙唤春蕊烧水,秦瑶也不用紫嫣伺候,叫了小丫头春蕊过来帮忙挑水。
主仆二人各自在屋子里将身子仔仔细细洗上半天。
秦瑶泡在热水里,靠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