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瑶和紫嫣坐在车上,跟着赵固要回秦府。可是在秦瑶怎么想都别扭。
毒药没买到,匕首也没买到,玩也没玩,耍也没耍,什么都没尽兴,就只是吃了一顿饭,这么回去了岂不是很亏?
“不行,”秦瑶咬着下唇,偷偷对紫嫣说道:“我还是不甘心,就算没买到东西,也得逛一逛玩一玩啊。今天回去,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呢。这你能忍?”
紫嫣看看秦瑶,她不知道秦瑶要做什么。
秦瑶对她说道:“紫嫣,咱们再玩一会再回家吧。反正出来一趟,别浪费了这半天,你说呢?”
“那、可是,我们这些东西……”
“让赵固带回去啊,反正他也要回去了。咱俩晚点怎么样?”
紫嫣本心是不愿小姐总出去抛头露面的。可是最近被这个转了性的小姐逐渐带的跑了偏,只稍稍想了一想便也就答应了。
于是二人叫赵固停了车,嘱咐他一番。赵固听她二人说还要出去玩,连忙问要不要陪着。
秦瑶想着让赵固跟着的话,一会儿这个规矩,两会儿那个不行的,自己玩不痛快,他也不自在。再说她觉得出去溜达溜达也不会有什么事,因此摇摇头让他先走了。
秦瑶下车后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紫嫣问她再找什么,秦瑶尽量不懂嘴唇的低声说道:“我看看那两个家丁还在不在。咱们上车之前我还看见他们俩了,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紫嫣道:“人家都会功夫,指不定藏到哪里去了。”
秦瑶一想也是,便按下心思。回头对紫嫣说道:“这回咱们俩最好乔装改扮一下,女扮男装会更方便一点。”
紫嫣对于小姐的话,向来没有不从的,于是二人拉着手,先去找了个成衣铺子,买了两套男装换上了。
因为上午已经买过一些东西,下午秦瑶并不想买东西了,因此二人便径直奔了另一条商街。
上午去过的那条街,有点像现代她逛过的步行街,各种商铺鳞次栉比,以买卖商品为主。今日这条街,倒有点像三里屯、工体那种酒吧街,以玩乐居多。
路边各种戏院、书馆、酒肆、茶楼,有的一大早就支起今日的节目预告牌,堂倌儿站在门口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户。
更有那红粉青楼之地,敞着门窗,楼上已有浓妆艳抹的佳人,香粉敷面,胭脂若簇,如笋的纤纤玉指捏着帕子倚窗远眺,媚眼如丝在街面上来回寻视,寻找着今日的金主。
初夏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笼在身上,使人感觉惬意舒适。
秦瑶因为涂抹了薛翀给的药膏,此刻腿上竟然已经不疼了,走起路来重新又脚下生风了。她带着紫嫣,将烦心事都放置脑后,只想着快活一天是一天。
二人听了会书,意犹未尽,又去了一家戏院。秦瑶虽不爱戏曲,但是入乡随俗,便要了二楼一个雅间,点了小食茶水,看着戏台子上咿咿呀呀水袖翻转,和紫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有趣。
坐过这两处,便已是日头西斜时分。二人顺着街边走了一段路,脚步一拐,竟然又拐到宏德街来,路边一个人气极旺的酒楼出现在眼前。
秦瑶一抬头,“琉香阁”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仔细一看,竟然是煅烧的琉璃拼写而成。
秦瑶一琢磨,看这门面装潢档次不低,消费肯定也不低。如今我这情况,有钱就怕以后花不出去了。既然出来玩,那么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走着!
于是二话不说,带着紫嫣就进去了。
二人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叫小二来点了几样招牌饭菜,又点了一壶据说是此店独酿的“桃儿酿”。
待酒菜上齐,才知道原来这“琉香阁”里,装饭菜的盘子都是用的琉璃盘,故此叫做“琉香阁”。盘子杯盏剔透玲珑,更衬得饭菜滋味不俗,倒是比平时吃饭更有些意思。
二人吃着饭,听邻桌有几个男子闲聊,原来是说前面有一家叫“秦淮岸”的艺坊,今日有两位新人坐堂。另一人并不知道“秦淮岸”是何处,也不知何为“新人坐堂”。
这人便耐心答道:“这‘秦淮岸’是京城纯卖艺的乐坊。里面的艺生有男有女,各个年轻漂亮,皆是卖艺不卖身。
“这些艺生都是自愿去学艺卖艺的,在这里学几年,等学成就在台上卖艺。什么时候觉得赚够了银子要离开,就可以出去谋生过活,他们称之为‘上岸’。
“这‘秦淮岸’是咱们京城有名的公子哥薛三公子的营生。你却不知,这薛三公子有一绝技,只要看你一眼,便知你是适合学哪种本事,按着他说的调教,无有不成。
今日这一男一女两个艺生,女子抚琴甚好,男子却是长袖善舞,正好与其他人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也算是新鲜事。前几日听说已经学成,近三天坐堂为大家表演一番,若是赏银收的足够多,明日便可挂牌揽客了。”
那人听着有趣,几人商量着吃完饭过去看看。
秦瑶一听,“秦淮岸”?怎么有点耳熟呢?
紫嫣想了想说:“上午遇见薛公子和袁公子,好像袁公子就提过这个地方。”
秦瑶这才想起来,上五跟赵固在一个酒楼相遇的时候,那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