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探头往里面看,只见房内地上放着好几把斧头、砍刀一类的东西。
任叔:“……”
她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多?
回来的时候明明没这么多……
灵琼下巴微抬,大佬式催促他们:“快点,愣着做什么?”
老七看见灵琼就生理性难受,但又不太敢和她呛声,怕再经历一次之前的事,只能瓮声瓮气地问:“你拿这些东西去祠堂做什么?”
灵琼乜他一眼,幽幽开口,“让你拿就拿,话那么多,不怕非人生物找你唠嗑?”
老七:“……”
…
祠堂。
几个人跟在灵琼后面,拎着‘武器’,看着她十分不讲究地一脚踹开祠堂大门,大摇大摆进去。
老七等人咽了咽口水,心中恐惧,没敢跟进去。
小姑娘站在红幡下,灯笼红光将她的影子拉扯扭曲,犹如鬼魅。
她回过头来,语调轻快,打破那诡异的气氛,“进来呀。”
众人:“……”不行不敢不必!
灵琼哎呀一声:“你们怕什么,这里又没吃人的东西。”
众人:“……”
你他娘再说一遍有没有!!
大虎哥的惨状是搞笑的吗?
几个人在门口踌躇不敢进,又碍于灵琼的‘凶残’不敢走。
灵琼耐心用尽,挤出营业性微笑,“你们是要我一个一个地请吗?”
“……”
被灵琼摁过的老七条件性地抖了抖身体,心里极其不愿意进去送死,脚却不受控制,开始往里面走。
老七进去,张晶和李丰犹犹豫豫跟进去,任叔落在最后。
他们一进去,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张晶本能地尖叫一声,并抱住同样被吓住的李丰。
…
大虎哥一个人留在房间,他正想着老七他们应该把任叔送到祠堂了。
不管祠堂怎么回事,有人去了,外面的人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身上的伤弄得他筋疲力尽,等了一阵,人没回来,他有些等不下去,脑袋昏沉犯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喀嚓……”
“喀嚓喀嚓……”
迷迷糊糊间,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遥远模糊。
“喀嚓喀嚓……”
大虎哥被声音吵醒,甫一听像老鼠偷吃东西,再细听,更像是什么东西嚼骨头。
“喀嚓喀嚓喀嚓……”
那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大虎哥蓦地惊出一声冷汗,睡意全无,僵着脖子,垂眸往床底下看。
声音是从床下传来的!
那是什么声音?
为什么他房间会有这种声音?
祠堂出事了吗?
他们没把任叔送过去?
还是……
大虎哥稍微冷静一点,撑着身体下床,赶紧挪到桌子那边。
但那声音跟着他,又到了桌子下面,‘喀嚓喀嚓’的声音清晰极了,就好像是有人在嚼他的骨头。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阴森气息,无边恐惧如海水一般包裹过来,四肢血液被冻结,僵硬地站在原地,冷汗从额头滑落,顺着下巴滴到地面。
即便经历过几个副本,面对鬼怪,大虎哥还是本能的害怕。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明明想要往门外跑,四肢僵硬不配合,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地上。
倒下的瞬间,大虎哥视线跟着下移,瞧见桌子底下。
“啊——”
大虎哥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往后退。
后背抵住床,一股凉意从背心散开,浑身汗毛竖立,‘喀嚓喀嚓’的声音就在耳边。
“咯咯咯……”
诡异的笑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钻进他耳朵,顺着血液渗进了骨头缝里。
大虎哥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粘稠冰冷的触感,令他想动又不敢动。
他身上本来有道具,可是昨晚在祠堂里,为保命,他已经用完了。
大虎哥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瞳孔里满是恐惧,绝望铺天盖地涌来。
看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东西,抓着他的脚踝,往他身上爬,大虎哥再也忍不住,放声惨叫。
“啊——”
“啊啊啊啊——”
…
大虎哥被非人朋友照顾的时候,祠堂里也不太平。
那座看上去慈悲的神像,此时被推倒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四周的柱子也倒得七七八八,像极了暴力非法拆迁现场。
垂落的红幡疯了似地疯狂飞舞。
而在那些飞舞的红幡中,有一道人影和一道似人非人的影子缠斗。
老七等人抱团缩在角落里看着,一动也不动。
刚才他们进来后,那小丫头就让他们砍柱子,迫于她的‘淫威’,几人哆哆嗦嗦砍柱子。
砍柱子就算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神像那边,直接把神像推了下来。
众人当场就吓傻了。
就算大家都是新手,也知道能不破坏这里的东西就不要破坏,谁知道会钻出个什么来。
她可倒好……
把祠堂糟蹋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