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不想讨论这些,直接转了话题,“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飞羽赶紧回禀:“祭月典礼是天鹤宗流传下来的重要盛典,具体什么流程外界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曾经参加过的人,无一例外,如今都是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
祭月典礼三个月后才开始。
不过消息已经传开,各宗门都在选人前去参加。
云宫和其他有深厚底蕴的宗门不一样,它还很年轻,历史不过寥寥几年。
所以这云宫是一手建立它的主人——君决一人说了算。
君决没告诉灵琼要去天鹤宗的事,估计是不打算带她去见世面。
说不定君决打算在祭月盛典上搞什么事情……
啧啧啧。
别看云宫表面是个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新兴修真门派。
实则君决背地里可干了不少事,这黑化的男主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少主,咱们要去吗?”
灵琼目不转睛看自家崽练剑,“再说吧,不是还早么。”
“叫他别练了,进来念书给我听。”灵琼指尖点了点暮色尽头的人。
“是。”
飞羽把容稣言叫进殿内。
灵琼倚在大殿的软榻上,懒洋洋地像只娇养出来的名贵小猫儿。
容稣言坐在软榻旁边的台阶上,取了一本书,逐字逐句地开始念。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念书给她听,前面两天已经有过两次。
所以容稣言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容稣言念得认真,忽地感觉后肩被踢了一下,“喂。”
他扭头就看见抵着他肩膀的脚丫子,女孩儿没穿鞋袜,白嫩的脚尖正抵着他肩膀处。
容稣言垂下视线。
灵琼踢了一下就缩回裙摆底下。
“你今天学得怎么样?”灵琼问他练习成果。
“我……”
“招式会了吗?”
“前面的记住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也只能把招式记下来。
“行,你教我。”
“现在?”
“对啊,现在。”灵琼点头,“我不是说了,你学不会不许吃饭嘛。你要是连我都教不会,那证明你没学会呀。”
“……”
容稣言放下书,起身,看着软榻上没有任何动静的人。
房间静默一阵。
最后容稣言只能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少主?”
“嗯?”灵琼看他,“干什么?”
容稣言:“……”
要学都不起来,他怎么教?
灵琼似乎反应过来,从软榻上下来,也不穿鞋,直接站到他面前,“开始吧。”
容稣言将骨剑交给灵琼,他随便找了一根木棍代替。
“少主,我先给你演示一遍?”
“好呀。”灵琼双手撑着骨剑,好像没骨头似的,要倒不倒。
容稣言只演示了前面几招,灵琼站在旁边不知道有没有仔细看。
“少主试试?”
“哦。”
灵琼拎着骨剑挥了挥,走到中间,抬手挥剑。
和之前在外面一样,灵琼显然看得不够认真,敷衍得很,招式都是软绵绵的,根本没有气势。
容稣言:“少主,姿势不对。”
“怎么不对?你刚才不就是这样做的?”
“手再高一点。”
“这样?”
“不是……”
“那是怎样?”灵琼有点不耐烦了,眉宇间都是烦躁,命令道:“你带我一遍。”
容稣言:“???”
容稣言没理解到灵琼的带是什么怎么个带法。
还是灵琼自己过去,拉着他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和她一起持剑他才明白过来。
容稣言都没说话,小姑娘先扭头瞪他放话,“我告诉你容稣言,我要是学不会,饿着了,你得负责!!”
容稣言:“???”
这怎么要他负责?
又不是他不让吃饭。
明明是她……
…
容稣言全程都有点恍惚,回到他自己房间才回过神来。
他揉着自己手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少女皮肤的细腻和温度。
容稣言盯着自己手心半晌,最后摇摇头。
想着自己进内门来的目的,容稣言眼底又坚定不少。
…
另一边,飞羽正伺候灵琼沐浴。
“少主,您这不是让容公子占便宜吗?”飞羽一边添水一边道。
灵琼趴在浴桶边缘,氤氲的水汽,蒸得她皮肤嫣红,“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占他便宜。”
飞羽:“!!!”
飞羽想想这几天的事,恍然大悟一般,“少主,您之前说喜欢容公子,是……是那个喜欢呀?”
她一直以为少主的‘喜欢’,就和她喜欢一件物品一样。
不过那位容公子,确实是好看。
脸上的那些淤青没了,那张脸就更惊为天人。
灵琼乜她一眼,勾唇笑了下。
飞羽隔了几秒,又道:“少主身份尊贵,您要是喜欢,直接让他来伺候您就是,干什么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