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香常年为海盗不同,毛钰可是自己的兵器加工厂的,尤其是在福船和运兵船上的大盾是必备的。南居易所在的坐船更是达到了40副。除非用重炮,不然根本就伤不到毛钰的人。
不过刘香也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他有各种办法应对。今日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斩首。目前看来前面实施起来很顺利,虽然付出了大量的苍山船和鸟船被击沉、撞裂的代价。但是先手至少有十几艘海沧船突破毛钰的船阵,如果他的大船能够正面撕开一条缝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但残酷的事实就是毛钰那边不知道有什么埋伏,让几艘海沧船吃了大亏,等到后来毛钰竟然主动迎上来。双方的船只自然都对准了敌人的旗舰。毛钰的舟山号和南居易的坐船被针对。但同样刘香的旗舰也被两艘西班牙战舰和四艘武装商船的火炮瞄准。
乱战之中刘香的旗舰至少中了七八发十八磅火炮的炮弹。也幸亏他的旗舰坚实。但是那些互为在他周围的普通福船和海沧船就没有那么幸运,桅杆、船帆什么的先后被炮弹击中的不少。
当然这样几十艘大船颤抖在一起即使一两艘船被毛钰击沉或者清空甲板,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真正的胜负手出现在天逐渐按下去。按照刘香的相反双方应该鸣金收兵,晚上找个地方休整明日再战。
但是毛钰不打算这么做,当日在南澳岛是害怕刘香有埋伏,所以才罢手的,如今刘香倾巢而出,这里又远离南澳岛。而随着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毛钰乙方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
首先是毛钰几乎都是大船,不用担心一不小心被敌船撞击。另外一方面就是长期的肉食补充让几乎全部的成员在黑暗中依旧能够放炮、开弓、组织火枪齐射。等到双方的船只陆续点灯,毛钰的船队完全没有乱。而刘香一方则王权凭借舵手们的经验。先是双方的船只发生无数次碰撞。接着就是黑暗中的火炮与火枪为对方指明位置。但是一瞬而过的火光让安歇不习惯夜晚的海盗反而更加恐惧。
恐惧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操作失误,自己人跟自己人碰在一起,白天能够规避的炮弹也躲不掉,会不会被击中全靠运气。但是运气显然不在他们这一边,因为那些毛钰船上的火炮手依旧能够瞄准。
刘香想要逃离,但是现在他的北面是那些西班牙战舰和陆地。南边是毛钰船队,也是最难突破的地方。西面是厦门,东面是金门岛和大海。刘香的船队就像一个汉堡一样被夹在中间。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东面,还要希望福建水师和郑一官没有发现他们。不然黑灯瞎火的船队经过那几百艘战船的地方没有人会例会他是刘香还是毛钰的。
刘香想逃,毛钰自然要围堵。因为索菲亚的回归,船队相当于六艘战舰的火炮首先封锁了东面的海面。那些船体小的苍山船相对安全,那些移动慢的福船想要通过封锁起码要准备挨上几颗炮弹。
毛钰也是故意放小抓大,整个船队从原来的东西布阵变成了东北西南方向布阵。南居易被几艘福船保护在右侧。毛钰和毛顺的战舰开始脱离大队伍与索菲亚的武装商船组成了小纵队开始利用火炮不断骚扰和封锁。
刘香旗舰上的人不害怕夜战的,但是他的护卫船和那些小船上的海盗平时就处于南澳岛的底层,生活也很清苦。所以在天黑下来的时候就萌生了逃跑的想法。因而那些原本是用来阻挡戈麦斯和尚可喜战舰纵队的苍山船和鸟船、开浪船现在都抢先出现在了刘香旗舰的东面。仰仗着灵活和求生欲,他们非常迅速。但是刘香的旗舰和他的方阵基本上是福船。等到他们完全摆脱毛钰阻挡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戈麦斯纵队和尚可喜纵队已经来到他们的身旁。
胆大的戈麦斯和尚可喜居然还动用重炮追击那些小船的同事开始将炮口对准了刘香的福船。当然至少有五分之一的炮弹飞跃了刘香船队落在了毛钰战舰的左侧或者直接落到了福船上。好在这些炮弹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不然毛钰肯定要发疯了。
于是刘香就悲剧了,他自己众多的小船堵在东面,戈麦斯、尚可喜纵队和毛钰船队三面围困住了他的大船。因为毛钰这边在遭遇重炮的攻击后也开始还击,火炮不再是全部用来封锁而是依靠战舰火炮微弱的亮光而辨别刘香大船所在。这些战舰的火炮也朝着刘香船队开炮了。刘香无论是还击那一面或者是同时还击都会成为靶子。
刘香当然不想一直当靶子,眼前这东边是充不出去了,除非自己开炮将前面那些苍山船和鸟船清理掉。西面和南面是两个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最后刘香的大船调转船头朝着西南方向逃离。放弃了数量众多的苍山船和鸟船,带着福船和海沧船全力突围。当然代价就是要继续挨打。
毛钰当然不会去追击那些苍山船。几乎在刘香突围而出的片刻,戈麦斯和尚可喜的纵队就与毛钰会合。
短暂的队伍调整之后,所有的福船将南居易的坐船包围在中央。护送着这位福建巡抚进入厦门湾准备在厦门的北面登路将一部分福建兵和舟山兵送入厦门城内。防止等到明天厦门城外的海盗发现情况不对来个孤注一掷。
所有的西班牙战舰、索菲亚的武装商船和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