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除了奴隶外,没有下跪的礼节,请宽恕我的冒犯。”
“这里是以绪塔尔。”
“在诺克萨斯,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下跪的懦夫,我来以绪塔尔是为了魔法交流,望女皇能明白这一点。”
来斯特抬起头,如渊一般深沉的目光与女皇刻意施加的威压相接,萨瓦娜本能地使用皇室的观人之术想要看清男人的底细,只是开启的一瞬间,萨瓦娜彷佛来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曾经繁荣的以绪奥肯变成了一片死地,
如血的残阳下,千万亡魂组成的尸骸王座立于残垣断壁之上,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浑身浴血地端坐于其上,眼神澹漠,视生灵万物为刍狗。
彷佛注意到了血海尸山之中的自己,王座之上的男人视线开始偏移,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威严和致命的压力让萨瓦娜开始颤抖,女人彷佛回到了自己还小的时候,掌握着整个国家的父皇在巡视地牢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眼神注视着牢房内的死囚罪犯,
这是上位者的眼神,是超凡者掌握生杀大权的从容和傲慢。
而尸骸王座之上的男人,比自己父亲带给自己的感觉要可怕无数倍。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胸口发闷,视线恍忽,一股窒息感突如其来,让萨瓦娜无法继续站立着直视王座之上的男人,高贵的女皇化作小羊羔,只能顺从本能跪倒在地把头贴在地上,匍匐身体,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卑微的生命继续延续下去。
在屈辱和不安中撤去观人之术,萨瓦娜眼前的幻象陡然消失,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窒息感渐渐退去,女皇停滞的思维再次开始运转。
刚才男人带给自己的异象还历历在目,萨瓦娜只感觉自己的大腿骤然变得温润起来,干涸的身体开始变得水润,女皇拢了拢双腿,不自然地避开男人澹漠的视线,取过侍女盘中的果汁抿了一小口来缓解紧绷的身体和压力,仰起天鹅颈项的美丽女皇语气却软了三分。
“既然是诺克萨斯的尊贵来客,来斯特,我准许你不跪。”
跪在地上的巴比特和多尹尔终于松了口气,他们没想到今天的女皇居然如此宽宏大量,愿意宽恕来斯特的不敬之罪。
“那就多谢女皇陛下了。”
不知道为何,萨瓦娜总感觉男人在注视着自己的裙摆,彷佛已经透过裙摆看到了自己的丑态,再加上刚才看到的可怕异象,这让身体羞躁的萨瓦娜失去了以往的从容和威严,连注视对方的目光都不敢,又怎能继续交谈下去,
在如坐针毡的感觉中,萨瓦娜终于产生了逃避的心里。
“既然是尊贵的客人,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入殿细谈。”
说完之后萨瓦娜就带着女侍者自顾自地离开了皇座,让众人直接傻眼。
来斯特澹澹一笑。
“女皇大人请慢走,别不小心踩了什么东西滑倒身子。”
踉跄一下,萨瓦娜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