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在阵中凝聚,越聚越大等到天雷无法聚集时狠狠地落下,劈在了少女的灵魂上。
孟语宁看着阵中的少女,她的灵魂已经快要消散,轻启红唇:
“孟霜,就凭你也想维护这世间大义?”
“你是才女又如何?你成了魔尊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世间自诩高义之辈剥皮抽筋,灵魂困于这落雷阵内,永世不得翻身!”
“在世人眼里,你就是个杀师,辱妹,灭忠良满门的大魔头,你就是父母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孟语宁笑的狰狞,好似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又调出一道天雷,使其狠狠的落在孟霜的灵魂上。
看着阵中,虚弱却又充满恨意的眼睛,孟语宁得意的笑着:
“你师父临死时,还趴在我和安逸寒的脚边跟我们说让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他跪在地上求我,他说要以自己之命来换你的命!”
“哈哈哈哈,你没见他死的时候有多惨呦,对了,还有那个清玥,马上就要和你师父成亲变成你师娘了,肚子里都有宝宝了,啧啧,可惜啊…”
孟霜愤怒的敲击着落雷阵周围的结界,可是她现在只是一缕魂魄,再无反击的能力。
只能如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孟语宁、安逸寒,居然是你们俩…最信任之人伤我如此之深!
对,他师父之前告诫过他的,他师父说过要让他注意身边之人的,都怪自己没有听师父的话。
孟霜掩面痛哭,确因是灵魂,已经流不出眼泪。
“听说你还给她们办了喜丧,将他们俩葬在一起,可徒弟有过,作为师父应有失察之罪,怎可这样轻易入土?”
孟霜猛的抬头看向孟语宁,声音颤抖:
“你做了什么?”
“既然有罪,当然是不能留全尸的,你一直身怀大义,从来都是秉公办事。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但想到是你的师父,你应该避嫌,这件事,妹妹就代你做了,不用谢我。”孟语宁笑着说的,此时的好像一个恶魔,可怕极了。
孟霜怒目圆睁,嗓音嘶哑的叫喊:
“你怎可如此,我师父对你极好,常常教授你法术,你虽没拜在他的门下,他也算你半个师父,逝者入土为安,你怎可将他们俩的尸体挖出?”
孟语宁好像被戳到了痛处,情绪变得愤怒,漂亮的脸蛋也变得狰狞起来:
“对我好?他和你一样,总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每次看见我就要跟我说,姐妹之间要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外人面前要维护你…我早已经听够了,我现在说着都想吐。”
“凭什么你比我早出生?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才女?凭什么我总要围着你的身后转,凭什么我只能隐匿在你的光芒下,我才是侯府嫡女,你凭什么与我争抢?”
“你凭什么不染尘埃?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哈哈哈哈哈,怎么样,现在你还在想着世间大义,你的心可痛?”
孟语宁说完长舒一口气,今日过后,世间再无孟霜,有的只是斩妖除魔,惩恶扬善的孟语宁。
再也没人能压在她的头上。
孟语宁直起身来,结印使得天雷越聚越多,却又迟迟没有落下。
“再见,姐姐。”说着孟语宁将结印落下,天雷也随之落在了孟霜的身上。
孟霜大喊:“我没有错,错的是你孟语宁,好坏不分,错的是那些自诩高义之辈,真假不查,错的是这天道,是非不分!!!”
随着孟霜灵魂的消散,她的声音也随风而逝。
不知怎的,突然天空晦暗变化,星移斗转,像是进入了一个时空漩涡。
一朵花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穿梭在漩涡内。
那朵花停在了某一处,似在思考,不一会儿直直的冲了下去。
夜里,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的砸在窗户上。
四季如春的阁楼中,一位谪仙般的女子被轻纱围住静静地躺在床上。
床周围有许多的人焦急的等待着她的苏醒。
“小姐…小姐…”夏竹看见孟霜的手动了动,惊喜的喊到。
孟霜清醒了过来,动了动嘴。
“嘶…好疼…”
孟霜被天雷击中的感觉还在,浑身像是被打散了一般。
也就是这样的疼痛,提醒着她,之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小姐,来喝点水。”夏竹扶起孟霜慢慢的给她喂水。
孟霜抬头便看到了夏竹,心想:夏竹不是已经被那些“高义之辈”杀了么,怎么又活了。我不是应该也死了么,难道是上天的不忍看我死的那么憋屈,让我复活了?
呵,什么狗屁天道,是我自己命好,孟霜在心里冷笑道。
转念又开始回想现在回到了什么时候,孟霜探了探自己的法术,法术还在。
应该是回到了那次被安逸寒和孟语宁联合下药的时候,这本是慢性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法术尽失,查不出缘由。
可孟语宁心急,想早点让孟霜法术早点散失,背着安逸寒多下了药,导致孟霜昏迷。
在这不久后,孟霜就再不能入正道,走了堕魔的道路。
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