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成小姐,我这次是代表我们龙州古玩界所有同行过来的,主要就是替方山河和秦耀说说情,还希望成小姐在他们这事儿上能够从轻处理一下,免得滋事体大引得我们整个龙州古玩界动荡啊!”
“杜盟主这是拿整个龙州古玩界来给我施压?”
成露脸色一僵冰冷质问。
她最烦的就是杜九洋这等说辞。
自从方山河和秦耀被抓进来以后,龙州各路牛鬼蛇神都跳出来找她,各有说辞不说,还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如今这杜九洋竟然又拿整个龙州古玩界来给她施压,她当然内心十分不爽快。
杜九洋吓一跳赶快解释。
“没有啊,我哪敢这样来给成小姐你施压啊!只是此事表面上看是他们二人间的个人恩怨,可与我们来说,却是影响着整个古玩界的繁荣安定啊!”
“而且如今玉料原石生意,又算是我们龙州古玩界的支柱性产业,要是方山河就因为这样无法再继续做玉石市场了,这得砸了多少人的饭碗不是?”
“所以还请成小姐三思才是。”
话到最后,杜九洋竟然是偏头不停的冲着张天凡眨眼睛。
他就想着,既然张天凡来的目的是和他一样,那两人现在就算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只要一起把成露说服就行。
可他却是并不知道,在张天凡心里早对他不屑一顾。
当初你对老子爱搭不理,现在老子让你高攀不起。
这就是张天凡此时心里最为真实的想法。
想当初他们二人初次在王家别墅里见面的时候,杜九洋于他何其不屑一顾,现在他水涨船高开始在龙州展露头角,还能和你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王八蛋为伍不成?
这不,带着这种种想法,张天凡毫不犹豫直接伸手进兜里,拿出两样东西摆在了面前办公桌上。
第一样东西就是先前方山河送他的“贵宾金令”。
第二样东西则是他从秦铭那儿坑来送给万华,结果万华走后又派人送给他师傅曹斌,最后师傅又转给他的“血龙玉盒”。
随着这两样东西祭出,杜九洋当场看的瞠目结舌。
张天凡冷笑。
“杜盟主,看来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我此番前来是因私人间的情感,而你却是为了整个龙州古玩界繁荣这样的大任,那咱俩这没什么好一起说的,还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不就成了吗?”
“张天凡……你……”
杜九洋被呛的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更是万分尴尬。
张天凡又指着面前这两样东西说。
“杜盟主你看啊,这玉石市场贵宾金令,想必你不是没见过吧?这可是方叔叔送我的礼物,所以我是看在这份儿礼物和与他的交情上,才来替他说情的。”
“至于这血龙玉盒,那也是秦家之物,很早已经就随着秦家移民去了国外,如今也是秦二爷把它带回来的,原本它是被秦铭拿来送给万华的,结果万老最后又送给了我,所以看在这血龙玉盒的份儿上,我也得来替秦二爷求个情不是?”
“好,算你狠啊!”
杜九洋双拳捏的死紧,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一句狠话。
成露都压根儿懒得理他这么多。
“行了杜盟主,回去告诉你们古玩界那群人,就说我成露不吃这一套。”
“成小姐,我……”
“怎么,我话还说的不够清楚吗?是不是要我派两个人进来请你出去?”
成露丝毫不给面子,冰冷质问。
杜九洋顿时吓的身体一颤,脸色一白,慌忙起身毕恭毕敬告辞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他更是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张天凡两眼,眼神简直如狼似虎一般,要将张天凡剥皮抽筋。
张天凡头也不回故意气他。
“杜盟主,没本事就别学人家来求什么情,最后整的自己狼狈而去,这丢的可就不止是你个人的脸,而是你们整个龙州古玩界的脸了。”
“好好好,张大师是吧?你这话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啊!”
杜九洋沉声怒喝。
丢下这样一句狠话,他终于是脸丢到姥姥家的负气离开。
他走以后,张天凡这才收回神来,将面前两样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回兜里放好。
成露这时才盯着他淡笑。
“你小子厉害啊!以后要在龙州古玩界混,居然连杜九洋面子都敢不给,还如此奚落于他,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我说实话,像他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势利眼,我张天凡压根儿不屑与他为伍。”
“好,这话说的有种,我爱听。”
成露满意的大赞,自也明白,这段时间眼前这小子可没少在龙州掀起波澜,只不过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管他这么多罢了。
而且自从她从京城调过来,任龙州阳司这边的司长以后,这几年来一早就发现龙州古玩界内部这汪水很浑,如今她也的确是需要有个像张天凡这种不知死活的初生牛犊子,好好来帮她搅搅这汪浑水才行。
否则长此以往下去,龙州古玩界内迟早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