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欣竹一阵犹豫,终究放开了封亦。
封亦见丁欣竹一脸幽怨,于心不忍,说道:“小姐姐,我曾听人说过,姻缘天注定,上天是不会拆散有缘人的。”
天山一叟听了封亦这话,笑道:“封亦小兄弟说得不错!欣竹, 这样吧,师祖给你们算算,看看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姻缘。这样,你们把你们俩的生辰说给师祖听,你们之间有没有姻缘, 师祖一算便知。”
然而, 丁欣竹似乎想通了什么, 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师祖,我相信封亦说的话。如果我和封亦之间有姻缘,那自然是谁也拆不散我们。如果我和他之间没有姻缘,就算师祖推算出来,那也只能徒增伤感。那还不如,让欣竹心中保留一丝念想。”
天山一叟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封亦小兄弟,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天山一叟转身走下了天刑台。
封亦也朝丁欣竹点了点头,跟随天山一叟走下天刑台,而丁欣竹则是目送封亦离开,也不知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从天刑台上下来,天山一叟带着封亦穿过一座石拱门,又沿着一条长长的石阶小道,来到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中。
那半山腰中,有一块平地,一座石屋傍山而建。
天山一叟直到那石屋前,转身对封亦说道:“小兄弟, 请!”
封亦点了点头,走进石屋之内。
走进石屋,封亦才发现,这石屋内有一大半其实是那过在那山峰底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一样。石屋内很宽敞,但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石桌,四张石凳,还有最里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画的是一对相互依偎的青年男女。
“前辈叫我来这里,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天山一叟并没有问封亦任何问题,而是让封亦坐在一张石桌傍边的一张石凳上,然后又端起石桌上的茶壶,替封亦倒了一杯茶水。
“小兄弟,能否让老夫看看你的胸口?”
封亦一愣,虽然不明白天山一叟为何要看自己胸口,但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后,便拉开胸前衣袍。
天山一叟走到封亦前面,见封亦胸口挂着一段铁棍,颇感到好奇。
“小兄弟,这是......”
封亦看到胸口那半截柴刀刀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截柴刀的刀柄!”
“喔?想必,这截刀柄对小兄弟有着特别的意义,所以小兄弟才随身带在身边。”
“是的!每当我看到这截刀柄,我就会想起我的一个朋友。”
“那小兄弟的朋友是......”
“这个我不能和前辈说,因为她让我不要和任何说起她的事,还请前辈见谅。”
天山一叟点了点头,没再问封亦有关那个朋友的事,而后将目光锁定在封亦胸前的那个红色印记上面。
“果然是你!我天山派等了一千多年,总算是等到你来了。”
封亦见天山一叟难忍激动,不解地垂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个印记,说道:“我娘说,这是一个胎记,我一出生就有了。前辈,你说你們天山派一直在等我?”
天山一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天山派一直在等小兄弟你的出现。还有,你胸口这个并不是胎记,而是一个封印。”
“封印?”
天山一叟又点了点头,转身来到石壁里面的那幅画面前,说道:“小兄弟,你过来看看这幅画。”
封亦将衣袍重新拉好,然后走到天山一叟身后。
走到画前,封亦细看之下,忍不住赞叹道:“好标致的一对壁人!前辈,这幅画上的两人是什么人?”
那幅画中的两人,男子高大威猛,一身白袍,腰背直挺,虎目圆瞪,即使是在画中,依然给人一种气势如虹的压迫感。而女子一身紫色长裙,腰间彩带飘逸,风姿绰约,两片薄唇浅笑,简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一个画中仙子。
天山一叟说道:“他们两人,男子名叫秦佑,也是后来我们天山派的创派祖师天山渡劫。这女子则是他的妻子,也是昆仑夜家的创始人夜月。小兄弟,你看夜月师祖腰间的那块红色玉佩,是不是和你胸口的印记一模一样?”
经天山一叟提醒,封亦这才注意到画中女子腰间挂着的那一块红色玉佩。
“咦?还真是一模一样!”
天山一叟接着解释道:“那块玉佩,叫龙飞凤舞玉佩。据说,这块玉佩原本应该是不应该出现在世间的。”
“原本?”封亦一愣,“前辈为何要这么说?”
“这块龙飞凤舞玉佩,是夜月师祖父母的定情信物。原本,这块玉佩在夜月师祖父母炼制龙神的过程中,随着夜月师祖的父亲夜书丹一起熔化在龙神战鼎之中。后来,秦佑师祖和夜月师祖从龙神战鼎之中重新将玉佩提取了出来,所以世间才又有了这块玉佩。”
“哦!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物,如果就那样消失了,就太可惜了!对了,那块玉佩现在还在吗?”
“在!就是你胸口的那个封印。”
“啊!”封亦心中一惊,“前辈,你是说那块玉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