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好心提醒那白衣人小心。毕竟这山道并不算太宽,一侧是峭壁,一侧是一丈见高的一条深沟,一个不小心还真的很容易摔进沟里。
然而,这话听在那白衣人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大胆小贼,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休得张狂,看剑!”
那白衣人以为封亦看不起他的剑法,大怒之下,连刺出三剑。
封亦左一侧身右一侧身,下盘都没动一下就轻松避开那三剑。
那白衣人见状,略一弯腰,再次三剑刺向封亦双腿。
封亦心中恼怒,轻轻一跃,然后一脚踢在剑身中间处,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一见面便好端端地称呼你一声兄台。你倒好,一上来就刺我六剑!”
封亦这一脚踢在剑身上,那白衣人长剑哪还拿捏得住,脱手落入深沟之中。
封亦踢飞那白衣人长剑,落地上时依然还站在原位。
那白衣人此时若能稍微冷静一点,便可清楚地知道他远非面前这人的对手。然而因长剑被踢飞,那白衣人又似乎感觉在两个师弟面前丢了脸,颜面上挂不住,哪还冷静得下来。于是大吼一声,右掌拍向封亦胸口。
封亦无奈地伸手捏住那白衣人手腕,轻轻一绕,便将那白衣人的手腕扭转了过来。
那白衣人手腕吃痛,身不由己地转身半蹲,大声惨叫了起来。
“张师兄!”
另两个白衣人见状,双双持剑冲上来,刺向封亦。
封亦不想再与这三个白衣人纠缠,暗道:“和这等不讲理之人没办法说事情,看来我还是去找小姐姐,将有人要来攻打天山一事告诉小姐姐就好了。”
于是,封亦放开手中那白衣人,纵身跃上一傍峭壁,踩着一傍峭壁从另两个白衣人头顶奔过,然后再一个空翻又落在山道上。
等那两个白衣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封亦的身影。
封亦沿着山道一阵奔跑,没一会便来到一片杉树林中。
穿过那片杉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一块宽大的练剑场,而数百名身穿白衣的天山派弟子此时正在场上练剑。
有人注意到封亦从杉树林中出来。
一名二十几岁的白衣男子手握剑诀,将剑身贴在身后,走上来询问。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从里面出来?”
封亦见此人虽然语气并不算友好,但终究没像刚刚那三人一样,一见面就拨剑刺来,便双手抱拳行礼,说道:“我叫封亦,我是来......”
封亦话未说完,一同样身穿天山派白色衣袍的女子从练剑场上冲出来,惊喜地呼喊道:“小封亦!真的是你啊!我刚刚还以为我看花眼了呢!”
封亦抬眼望去,同样满脸惊喜地迎了上去。
“小姐姐!”
原来,从练剑场上跑出来的那女子,正是丁欣竹。
丁欣竹与封亦再度重逢,惊喜不已,感觉有许多话要对封亦诉说。
“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来了吗?”
封亦顿感心中惭愧,因为他这次来天山还真不是跑来看丁欣竹的。
“这......是......是啊!我......”
就在封亦不知如何回答这话时,刚刚上前询问封亦的那白衣男子摸着后脑勺,走过来说道:“丁师妹,他就是......关师兄说的那个谁?”
丁欣竹笑道:“是啊!他叫封亦。你看他傻傻的,是不是很可爱。尚师兄,你是不知道,他小的时候更可爱,整天像个猴子一样,老喜欢在树上爬上爬下的。封亦,这位是也我师兄,叫尚文。”
封亦点了点头,然后对尚文再次抱拳,说道:“尚大哥!”
那白衣男子并没有回应封亦,只是用一种奇怪表情上下打量着封亦。
“对了,封亦,你还记得我关师兄吗?就是上次在关镇你见过面的那个关师兄。”又见丁欣竹朝着身后一众天山派弟子方向招手,喊道,“关师兄,你过来看看这是谁来了?”
在丁欣竹的招呼下,关虎黑着一张脸从一众天山派弟子中走出。
“封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从关虎这语气中,封亦心中感觉到关虎似乎并不想见到自己,但不管怎么样,封亦觉得自己总也要打个招呼。
“关大哥!”
封亦不知,关虎不想见到自己并非没有原因。
原来,天山派上下除了丁欣竹本人之外,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关虎一直喜欢着师妹丁欣竹。然而,此时丁欣竹对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表现出如此热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丁欣竹对封亦的感情不一般。在见到封亦之后,丁欣竹脸上的喜悦之情毫不掩饰,完全就不像平日里那个庄重的丁师妹,这让关虎又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