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指挥司,是整个雁门关防务的关键所在,镇守雁门关上的宋兵所听从的所有命令,都是由这里传出,所以这里有着重兵把守。
以封亦如今的轻功,潜入重兵把守的代州指挥司,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在不被人觉察的情况下,从代州指挥司内数百个房间,数千个人之中找出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结果可想而知,封亦在代州指挥司内瞎逛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找到那个想要找的人。
就在封亦打算放弃的时候,在指挥司门口却冷不防听到两个偷懒的宋兵缩在墙角边聊天。
“你说,大家同样都是当兵的,为什么我们的命就这么苦呢?他们在韩将军府上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要整晚地在这里巡逻。”
“我们怎么能和那些人相比呢?他们可都是从开封带来的禁卫军,而我们就是属于地方杂兵。你也别在这里报怨了,以前李将军负责雁门关防务的时候,那才叫苦,每天天还没亮就要去校场练兵!”
“那为什么现在不练了?”
“谁知道呢?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只能听命。你呀,就知足吧!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万一哪天辽国人想不开了攻打雁门关,你我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辽国人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这可说不准!听说,现在辽国人被东北边的金国打得丢盔弃甲,只能龟缩在大同府。有句老话,叫狗急跳墙,把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这契丹人被女真人逼上绝路,临死前保不准会不会蹦跶那么一下。毕竟,大宋好欺负啊!”
“听说,韩将军要被上调到太原府去了,到时会不会带我们去太原府?这辽国人如果真要攻打大宋,应该也打不到太原府吧!”
“不知道!”
听到这里,封亦一愣,心中暗道:“原来,他在韩三堂的将军府上。”
这样想着,封亦身形一转,无声无息地从那两宋兵头上一跃而过,而那两宋兵对此毫无觉察。
从代州指挥司中转出来,封亦重新来到大街上,在大街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开始寻找那韩三堂设在代州的将军府。
封亦并不知道韩三堂的将军府在哪里,但要找到其实也并不算难。封亦并没有去找人问路,一来觉得麻烦,二来冒然问人韩三堂的将军府在哪里,难免会惹人注目。
封亦趁着夜色跃上傍边的屋顶,从这座屋顶又跃上那座屋顶,没多久,封亦便看到前方有一处门口挂着两个灯笼的府邸。
封亦之所以注意到那座府邸,并非因为别的,而是看到那府邸大门前有八名手持长枪的宋兵在守着。
只见那府邸门口立着两头石狮,红砖碧瓦,气势非凡。
封亦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心中暗道:“这座府邸,多半就是那韩三堂的将军府了。”
封亦想起当日在开封拜访李府时的情景,又见这将军府门前同样有兵把守,便知道自己要想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进入这将军府是不可能的,这正要绕过大门,从侧面墙角翻进去时,却又见另一头先来五道人影。
那五人来到将军府门前,其中人一对守卫说道:“在下天龙门门主覃飞厚,受韩将军之邀前来赴宴,还有劳几位通报一声。”
一名守卫说道:“原来是天龙门的覃门主!韩将军早有交待,覃门主是韩将军贵客,无需通报,里面前。”
“多谢!”
那五人直接进入将军府,却让不远处躲在角落里的封亦皱起了眉头。
“这覃飞厚怎么也来了?这人可不好对付,而且他也认识我。是了,上次天龙门追杀李老伯的时候,听李老伯说,似乎那事也和这韩三堂有关。看来,这韩三堂与覃飞厚之间也有些瓜葛。”
想到这,封亦转而跳进将军府侧面一条小巷,见左右无人,一个翻身便进入了这将军府中。
将军府内同样守卫森严,时不时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封亦要避开这些巡逻的士兵,不能被他们发现,否则指不定又要多动一番手脚。
穿过一处假山,绕过一处花园,封亦见前方一座大厅之中灯火通明,外面有宋兵把守,大厅内又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大笑。
封亦没有犹豫,往那大厅摸了过去。
在靠近那大厅时,封亦又见大厅前有一棵大树,于是身形一闪,隐身藏于那棵大树之上。
只听大厅内有人说道:“覃某人早有耳闻封指挥使武功盖世,乃是天生神将,今日一见,果然觉得此言不虚。来,封指挥使,覃某先干为敬,敬封指挥使一杯。”
封亦听出,这正是覃飞厚的声音。
又听另一人说道:“覃门主客气了!在下也听闻覃门主乃天下豪杰之首,早已倾慕不已。今日方能相见,实感相见恨晚!”
听到这道声音,封亦又是一愣,暗道:“此人声音与我倒有几分相像。莫非,他便是那封指挥使?”
又听一人说道:“封指挥使和覃门主都乃是当今豪杰,今日能相聚于本将军的府上,实属本将军之荣幸!”
从此人的话中,不难听出,此人应该便是韩三堂。
只听大厅内一群人一番客套,都是一些恭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