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见天池药王神情满脸悔恨,目光再现紫色,忙说道:“记得小时候我爹曾给我说过一个故事,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大师,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有了悔悟。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别再去想了。”
“唉,小兄弟,你不会懂的。伤,可以愈合,但却也会留下疤痕。我在昏迷的时候,我又见到了小时候教我佛法的那位高僧。”
南宫天明一愣,问道:“师父,难产你现是想进入佛门,做个真正的出家人吗?”
天池池药王笑了笑,说道:“现在,师父就算是不想出家也不行了。”
“为什么?师父,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天池药王摇了摇头,说道:“那并非只是一个梦,而是为师的身体在为自己指明一条道路。为师通过那个梦,想明白了许多道理。为师身中紫血散魂,唯有无欲无念,无贪无嗔,无怒无喜方能保持心境平稳。否则,紫血散魂之毒必会再次发作。这些不正就是要为师遁入空门,做个真正的出家人吗?”
“师父,难道这样就可以避免紫血散魂可以再次发作吗?”
“为师也不敢肯定,但为师这样想,确实能压制体内紫血散魂之毒,让为师心中好受一点,值得一试。引起紫血散魂毒性发作的根源,在于心中的秘密。如若为师心中没有秘密,亵渎者鲁尔保持心中一片空明,或许真能抑制住紫血散魂的毒性也难说。人的身体,是非常奇妙的,只要给身体时间,人的身体便会慢慢的适应当前的状态,然后就会自己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封亦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师,我想这便是那白衣女子所说的自我进化。”
“白衣女子?什么白衣女子?”
“大师,是这样的。在那山谷之中,你昏迷之后,山谷中出现过一个白衣女子的幻影......”
封亦于是将后来那山谷中发生的事情大致又说了一遍,最后又想起天池药王昏迷前所说的那一番话,想起自己有些话要想向天池药王问个清楚。
“大师,你身上的紫血散魂发作之时,说什么是你杀害了李道,夺取了天龙诀。这些话,都不是真的吧?”
天池药王面带微笑,继续摇了摇头。
“那当然不是真的,但也是我当时的心中话。”
“大师,此话何解?难道你连你自己有没有杀害李道都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杀害李道,我所说的那些,是我当时所产生的幻觉。我现在已经明白,这一切都是覃飞厚所设下的一个计。我所中的紫血散魂,其实并非是纯粹的紫血散魂之毒,里面还有一种能致人产生幻觉的药物。”
“啊?大师,你是说当时你产生了幻觉?你在幻觉中,看到你自己杀害了李道,是这样的吗?”
“正是!因为紫血散魂让我必须说心里话,而另一种药物让我产生幻觉,所以虽然当时我说的是谎话,但我所说的话却全是心里话,是我在产生幻觉时所看到的,想到的一些话。这覃飞厚夺取了天龙诀,又怕被人知道他得到了天龙诀,便想嫁祸于我,在江湖上广布谣言的同时,还引苏横浪等人来这天池之上寻找我的踪迹。当然,他也清楚一件事,我定然不会替他背这个黑锅,所以他事先准备好了这种致幻毒药,将这种毒药与紫血散魂混合在一起。”
“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毒药?这紫血散魂这种必须让人说心里话的毒药就已经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世间居然还有能让人说谎的毒药。”
“这种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对你们来说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对于覃飞厚来说却并不困难,因为覃飞厚是血月老人的传人。”
“血月老人?”封亦猛然间想起,在山谷之中,耶律雄才也曾提及过这个血月老人,“大师,这血月老人又是个什么人?,而且,覃飞厚自己也说过,大师所练的天罚魔功也是这血月老人所创,这是真的吗?”
天池药王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是真的!至于这血月老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曾与他有过一次偶然相遇,他就传了我天罚魔功。”
“血月老人与大师你既然之前并无情份,他又为何会传授天罚魔功于大师你,而不传授于覃飞厚?大师,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大师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
天池药王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不想回答,而是这事连我自己也很奇怪。当年的我年轻,听到血月老人说要传我一门功夫,自然没有拒绝之理。至于覃飞厚究竟有没有学天罚魔功,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只是没有施展过这门武功而已。如今想来,这天罚魔功对学武之人来说,学比不学要好。”
“为何?”
“唉!这天罚魔功是门名副其实的魔功。我练了之后,虽然施展起来威力惊人,但也使得体内经脉颠倒,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气血翻涌,产生一种要对月跪拜的冲动,甚至,好几次我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几乎出手杀害了无争和天明。”
慕容无争和南宫天明闻言各自一惊。
南宫天明问道:“师父,这事我们怎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