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封亦在半年前,其实还是一个对武学一窍不通的,只会在山中采药的药僮。但是,由于他天生骨骼精奇,于练武之道又有着极强的天赋,虽然不懂耶律雄才那套擒拿手之中的奥妙,但就形式上来说倒也学了个有模有样。再加上身怀奇妙玄功,在与耶律雄才交手时,其体内的生命源力得以充分施展,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此时的封亦,在功力上可以说完全不在耶律雄才之下,只是在招式和对战经验上来说不足以和耶律雄才等一众武林高手一决雌雄。若有高人在傍指点一二,此时的封亦完全可以与耶律雄才战成平手。
耶律雄才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所以不到五十岁的他,一身武学也已是天下少有,放眼天下能与他平肩而论的也不过就这么区区数人而已。但就天赋而言,和封亦相比,耶律雄才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而且,他并不清楚生命源力的特殊。若他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仅用半年时间便打通任督二脉,走完他数十年才走完的武学之路,估计得气得吐血,会大骂老天爷的不公。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枭雄谋略无二。
就此时而言,耶律雄才的想法与覃飞厚的想法不谋而合,认为封亦的存在必会形成他日后的威胁,心中杀机顿起,从树上一跃而下,双掌拍出,想要用一招阴阳无极功将封亦烧成灰烬。
封亦自是知道耶律雄才阴阳无极功的厉害,正要闪避,却不料傍边一阵罡风袭来,正中封亦胸口。
封亦胸口被一记无情之力击中,体内骨骼仿佛裂开一般。
被那阵罡风击中,封亦被击飞一丈有余,落在雪地上之后方听覃飞厚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耶律兄,本座助你一臂之力!”
封亦虽被覃飞厚一掌击飞,但无形之中也避开了耶律雄才的一记阴阳无极功。
耶律雄才心中不爽,瞪了覃飞厚一眼,怒声说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难道,你认为没有你本王就杀不了这小子?”
原来,这耶律雄才虽是辽国贵族,但也是嗜武成痴,自视甚高,自号为辽国第一高手,更有问鼎天一第一高手的野心和决心。然而,这几日在这长白山中,数次与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子交手数百招还不能将人拿下,本就已经让他感到颜面受损了,而此时还要靠他人相助才能打败眼前这个年轻人,这让他还有什么脸面号称辽国第一高手。
在那山谷之中,耶律雄才不顾身份非要拦下封亦,对天池药王的恨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想要从封亦身上找回面子又是另外一个原因。
耶律雄才怪覃飞厚管闲事,矛盾转移到了覃飞厚身上,怒不可遏之下,又一掌拍向覃飞厚。
覃飞厚没想到会激怒耶律雄才,眼见耶律雄才一掌击来,不甘示弱,跟着拍出一道刚猛之力。
两股掌力在半空中撞击,激发出一股热浪,震得周围树上积雪纷纷落下。
突然间,一道金光破风而来,从耶律雄才身后刺入背部。
耶律雄才正欲拍出第二掌,突然背部传来的刺痛让他这第二掌未能出得全力,只出了一半的力。然而覃飞厚的那一掌刚猛之力却是全力而发,迎面扑向耶律雄才。
耶律雄才和覃飞厚功力相差并不太远,而此时一个全力而发,一个却只是用了五成力,那结果如何便可想而知。
覃飞厚的掌力推回了耶律雄才的掌力,余劲撞击在耶律雄才胸口。
耶律雄才一口鲜血喷出,不由自主地退后十余步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覃飞厚倒也没想到第二掌便能击伤耶律雄才,但此时见耶律雄才被击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手毫不保留,第三掌掌力紧随而出。
“师兄!”
正赶过来的苏横浪见状,一个闪身拦在耶律雄才与覃飞厚之间,替耶律雄才挡下了这第三掌。
两掌相对,覃飞厚与苏横浪均感到胸口气血翻涌,各自退后三步。
覃飞厚心中震惊,暗道:“这些人功力均不在我之下,缠斗下去毫无意义。反正,如今天下已无人知道天龙诀在我身上,让慕容池背黑锅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何不趁机闪人,等多领悟一些天龙诀的秘密,我便是天下无敌了。到时,再来一个一个收拾这些人也不迟。”
于是,覃飞厚朝苏横浪一抱拳,说道:“神刀门的武学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今日本座尚有其他要事,改日再登门领教。告辞了!”
说完,覃飞厚转向一跃,凌空踏步而去。
苏横浪没有去追覃飞厚,而是转身来到正盘腿坐在雪地上疗伤的耶律雄才面前。
“师兄,你没事吧?”
只见耶律雄才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嘴角鲜血不停地溢出,已经受了重伤,说不出话来了。
苏横浪见状,心中暗自觉得奇怪:“以师兄的一身功力,断不可能接不下覃飞厚的那一掌。对了,刚刚他们对第一掌的时候,好像闪过一道金光,难道是有人在师兄背后用暗器偷袭?”
如此想着,苏横浪转身来到耶律雄才背后,果然见耶律雄才背部有什么物件刺入,只剩下一点柄留还在肤骨外面。
“果然是有人施展暗算!”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