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封天行睁大着一双眼,愤怒让他眼珠都鼓了起来。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两声惨叫。
接着,封天行感觉按着自己肩膀的四只手突然松开,同时再次传来两声惨叫。
封天行心系纪元和封亦,一获得自由,都没看后面发生了什么,起身便冲向马车。
马车内的眯眯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被冲上马车的封天行从背后抱住,向上次那样被封天行一把甩倒,跌落车厢的一处角落。
眯眯眼脑袋撞上车厢,一阵头昏眼花,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记拳头。
封天行扬起拳头,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手揪住眯眯眼胸口,另一只手一拳锤在眯眯眼的脸上。
“你个畜牲,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愤怒中的封天行出手没有轻重,两拳下来打得眯眯眼鼻血直流,甚至连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
眯眯眼虽然被打了两拳,但或许是吃过一次亏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连还手都没还,反而似乎被打醒了过来,变得穷凶极恶,伸手掐住封天行脖子。
一傍的纪元一手搂着封亦,没有被眼前的血腥吓着,向前靠近到打斗中的二人,然后抬起右脚,使劲一脚狠狠蹬向眯眯眼的双腿间。
“啊!”
眯眯眼哪受得了这种痛苦,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掐着封天行脖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封天行趁机又是两拳砸向眯眯眼。
这下,眯眯眼连吭声都不吭了,因为他已经被痛晕过去了。
马车外,那洪堂主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不知何时挣脱开两手下压制,并将四个手下给打晕的老柳。
“我还真是看走眼了,你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老柳拾起地上的马鞭,然后拍了拍衣袖,说道:“老夫曾听闻,太行山洪家寨的当家虽然也打家劫舍,但也算是个铁血的汉子,不会干这种下流无耻的勾当。看来,江湖上的传闻不太可信啊!”
洪堂主冷哼一声,问道:“你居然认识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简单人。抱上名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柳抬头盯着洪堂主,说道:“老夫在江湖上无名无号,可不像洪寨主那般有名气。只是,不知洪寨主何时加入了天龙门?”
洪堂主依旧一声冷哼,说道:“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不说你的来历,你以为我就看不出你来了吗?弟兄们,上去领教两招!让我看看他的武功是什么套路!”
“是!”
留在洪堂主与身边两人,背后各背着一柄大刀。
此时洪堂主身边那两人虽然知道洪堂主其实是让他们先试试老柳的底,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驾!”
那两匪徒抽出背后的大刀,双腿一夹,骑在马上朝老柳冲了过来。
“啪”地一声。
老柳一甩手中马鞭,迎着那两匪徒往前冲出两步。
那一眨眼间,老柳从两匹马之间穿过,弯腰闪过一左一右横扫过来的两把大刀,手中马鞭犹如一条长龙般卷上在左边马背上那人腰间,将那人硬生生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那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不巧刚好摔在另一匪徒座骑的马蹄之下。
那一蹄子踩下来,那人被踩得肠穿肚烂,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
将一人拉下来之后,老柳手腕再次一转,手中马鞭化为一条灵蛇,向后缠上另外一人座下马匹的后腿。
老柳再次使力,拉着那马后腿向后张开。
那马匹本正向前冲去,突然间失衡,一声长嘶之后趴在了地上,将马背上之人甩了出去。
马背上的匪徒脑袋撞上一棵大树,摔下来之后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两招之下,老柳便重创两匪徒。
洪堂主看到老柳的鞭法之后,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二十年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如龙鞭柳如龙突然在江湖上消失,原来是害怕仇家追杀而躲了起来,做了个赶马的马车夫。”
老柳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马鞭仿佛有灵性一般一圈圈缠绕回来,最后落进老柳手中。
“老咯!太久没与人动过手,已经生疏许多了。现在,也就只能赶赶马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夫行走江湖二十余年,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但老夫从来没害怕过这些人来报仇。因为,死在老夫鞭下的人,没有一个冤魂。那些人,不是贪官污吏,就是大奸大恶之徒。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仇家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