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国师深夜被小太监叫到皇宫之中,吕步光也等两人离开后,趁着夜色回到了家里。
帝王寝宫内
“国师啊!我是不是老了?”
老国师听到人皇平静的问话,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蓝武国运即将衰亡的事情。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用这句话拖了一拖,他还没有想好自己怎么回答,搞不好,自己的人头就落地了!
因为自己身为一国国师,知情不报,可以称得上是欺君之罪!
“看来你真的当我老了!”只听人皇浑厚的声音逐渐苍凉起来,似乎是在向老国师施加威压!
人皇心里有些愤怒,但是并没有显现出来,言外之意是在怪老国师为何将此事瞒着自己。
可老国师就是一个刀尖上的舞者,显得游刃有余。
“看来陛下是听说了什么,不过臣等相信!您还是臣的王!”
老国师自始至终目不斜视,他云淡风轻却又恭恭敬敬的神情让人皇一阵叹息。
“整个蓝武都冷冷清清的!朕的皇子皆被那蓬家的后人所杀,也只剩下你们几人能陪朕了....”
老国师没有言语,人家丧子之痛,自己肯定是不能安慰的,万一自己说不好,在人皇的伤口上撒上了几粒子盐沫....
啧啧啧!
九族狂喜!
虽说现在的人皇还是平平静静的,但是他能处在这样的位置,又怎么不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呢!
"我猜此事国师肯定又下了一盘棋!一直以来国师的棋十拿九稳,不知国师的黑子现在如何了?"
“大势所趋,不论选择顺还是选择逆,都会有人因此而死,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无权选择的平民百姓!也会因此而遭受牵连!”
老国师回想起吕步光知道九大人死讯的那一刻。
恐怕吕步光还不知道的是,白子里的白青灰也被人利用而死了!
当白青灰选择是第一解的那一刻,便将局面推到了绝路。
因为他,吕步光这一关键的棋子不能往前吃,只能让九大人来扫清障碍!
此局因白,吕,余三人所算,所有只能挑选两人。
境界高的人进不去,境界低的人靠不住!
这第二解算来算去,只有吕步光和九大人才算得上最佳二字!
可即便如此,还是必输之局!
人皇帝星异变,加上这百年来蓝武实在是太稳定了!
文武同富,天下一统!
迟早会有这变化的一天!
没有余仙淋的献命开第一解,自己的第二解也就不可能成功!
但是余仙淋既然用命开了第一解,那么就说明自己的第二解根本就不能成功!
第二解根本就是绝路!
于是国师自己想到了杀了这些一解的人,可是参与一解的这些人本来就是要死的....
有人求死,有人该死!
“朕当然明白!可是就连国师都失手了,朕又该当如何.....”
老国师弯腰盯着地板,像是没听进去一般,面色如常,不冷不热。
人皇叹了口气,等老国师退下去后,他紧紧地抱住王妃,直至天明。
……
此时的秦敬亭和寅客还在画卷之中。
寅客是后稷,秦敬亭是大禹!
后稷看着身旁的伯益,越看越觉得眼熟,但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我们这一生,眼熟的人和事何其的多,更何况有时候就算是寻得了真相,也没什么意思。
后来伯益,后稷和大禹一同治水,将九州之地的大水全部修治好。
可就是分封领赏的之后的一年,伯益因为透支了自己的神力,脸上百孔千疮的流着脓水,自己已是将死之躯,奄奄一息的躺在家里。
当寅客得知此事,心中的担忧连续不断,来到伯益的家里去探望他。
就当寅客时隔一年再见伯益的时候,老友重逢,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哭了起来。就是自己的一声声哭声将伯益唤醒。
伯益躺在木床上,用嘶哑而又轻的声音,缓声道:“舜帝赐我以皂游,还将他的姚氏许配给我。我也当上了就在帝的手下担任虞官....咳咳....帝又赐我姓为嬴,我不知我还能存活多久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到来....”
寅客强忍住泪水,一手托起伯益极力想要抬起的腰杆,静静的看着他。
伯益脸上的皱纹和树皮外的纹络一样多,寅客都不知道原来时间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他们治水治了有十来年了,可是为什么他们从二十多岁都老成了百九十岁的人。
“后稷...你是黄帝的后人,我想要把我那几个儿子交给你存养,他们还小.....”
“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准备好.....”
说到这里,伯益的气就已经顺不上来了,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全力想要睁开自己无力的眼皮。
可是寅客随着伯益大禹治水多年,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天上浮沉的星辰一般,哪怕过了一万年也不会改变。
寅客在这里早已忘记了自己原是杀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