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明千夜也总算是放心了，点了点头——
“谢谢了，爸。学长从小体弱多病，比较敏感，还有一颗玻璃心……所以，我就先跟您打个预防针……其实他这人蛮好的，他跟您身上气质蛮像的，清冷优雅，精品男人中的极品……”
明祁森：……
他再次被女儿直白的话音给惊到了。
“我听说，你跟他结婚，是因为你爷爷他们的撮合？”
明祁森有点不太相信了，就简单的撮合，能让她这么护着？
他有点好奇，是不是这女儿老早就喜欢人家了。
明千夜听着，连忙点头，回道，“是啊，我们都结婚挺久了，先订婚，然后谈恋爱结婚，继续谈恋爱，一步也没乱……爸爸，您放心，我和学长都是正经人，谈正经恋爱……”
明祁森听着，总感觉女儿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什么叫做，她跟她的学长，是正经人谈正恋爱了？
还特别强调一步也没有乱？
这是什么意思？
谁谈恋爱不是正经人谈正经恋爱了？
他有点怀疑女儿在映射他！
他跟楼曼舒就没有那什么……然后……就有她了……
不过，寻思到这里，明祁森心底忽然微微发堵起来——
确实，他没有给楼曼舒名分，所以，明千夜的身份……私生女……
想到这里，明祁森的心情顿时就沉郁了下来，黑眸里的流光也瞬间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明千夜自然能够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切，虽然搞不懂明祁森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是……
“爸，您别生气，我那个……也不是跟您提什么要求……要是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请包涵……我……我说话比较直，比较容易得罪人，学长也说过我……抱歉……”
“没有，不是因为你……”
明祁森看到明千夜这么着急着认错的样子，心底却不是滋味。
这个女儿的觉悟性是很高的，性情也很坦率，老爷子把她带得很好。
“你挺好的，这些年，辛苦你了。”
明祁森浅淡吸了口气，淡然说道，眼神里分明染着一丝内疚。
明千夜却摆了摆手，“没关系，你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又不是什么自私故意的，你跟我妈都是好人，心怀正义大爱的人，我有这些觉悟力的。”
“爸，我妈还给我生了一个弟弟，这事，你知道吧？”
明千夜这个时候当然也没有忘记楼澈。
而，听到这话，明祁森的脸色再次绷紧得有些难看起来……
他当然知道！
当初楼曼舒这个狠心的女人是怎么跟他解释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为了眼前的局势不得已才找那个男人吗？’
‘你是不是非要逼我弄死他？’
‘明祁森，我们回不去了！他们现在已经在怀疑我们的身份，骄傲的森哥不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结婚，甚至还一而再的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这样，才算是彻底断了他们的怀疑。’
‘况且，就算我们成功退下来，也不再有可能，明家不会接受我这样的人，我们楼家也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我爸年纪也大了，他需要一个人来帮衬，而我这个女儿，什么也没有办法替他做，这些年，我实在是……’
‘你能对他们都仁慈善良，唯独对我残忍，你可真行！’
明祁森不知道自己当时都是怎么样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能把那心里的愤怒和怨恨压制下去，不让它爆发出来！
那个陈致文能够心安理得得到一切，她，还有孩子！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他在乎的女人，就是为了这些什么正义大爱，而拼命地伤害他，把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疼到麻木。
可是，偏偏，他已经身在沼泽，不能不忍住所有的痛苦，想办法继续跟他们涡旋，继续战斗下去……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他在乎的人，不受伤害。
现在，女儿说的那个弟弟，应该就是楼曼舒跟那个陈致文生的儿子了！
当初，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掉的孩子，可是到最后，也没有能够狠心下来付诸行动……
看到明祁森这个反应，明千夜心里又是一个揪紧！
忍不住就抬手自己给自己一顿爆炒栗子！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没有想到现在都是什么情况！
明祁森这会儿的心情就是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气恼憋屈！
对楼曼舒的爱恨交织，却也无从发泄。
大概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明千夜顿时也不敢再说下去了，担心自己等下又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顿时就转身，端着一盘做好的菜，急忙往外面溜了去……
明祁森这会儿已经缓和过来了，看到明千夜转身离开，当下就下意识地抬眼望了过去……
只见她那清瘦的身影已经火急火燎的消失在门外，生怕被抓住的样子。
明祁森浅淡吸了口气，很快就平息下来自己的情绪。
其实过去那么久，他也没有刻意去回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