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潇县,潇湘宗楚才殿。
“宗主,这琴台宗重现大陆,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一个玄衣白发的老者对着一个发色黑白参半的半老长者说道。
“是啊,我们与琴台宗可是有灭门之仇,现在琴台宗死灰复燃,对我们是相当不利,宗门要早作准备才行啊!”另一个青衣白发的老者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中权,你有何看法?”他们口中的宗主对着一旁略显年轻的一位中年壮汉说道。
“宗主,二位长老所言极是!琴台宗日后必然要对付我们,有备才能无患!”那中年的回答也是与他口中二位长老相似。
“恩,这事确实棘手,我们潇湘宗当年在厉武帝的授意下,剿灭了琴台一宗,杀了对方上下三千余口,本以为斩草除了根,想不到这琴台余孽又在瓯越建宗。”此时,那被称为宗主的长者才点头说道,而后对着那叫“中权”的人说道,“消息可靠吗?”
“宗主,千真万确,那琴台宗主就是当年谢友谅掉落在玄天崖的嫡孙,大名谢子辰,也是瓯越帝国刚刚上台的嘉佑帝外甥。他小时候被一个姓林的鳏夫收留,所以别人又称之为林有。他自幼在瓯越五云门学艺,现在是资深虚境修为,但战力差不多已经达到玄境。也正是他在瓯越绍州嵊县重建的琴台宗,这次也是有了他的协助,那嘉佑帝才顺利在瓯越宫斗中胜出,现在他是瓯越帝国的红人。”那叫“中权”的人向着他们“宗主”一五一十地答道。
“果然是他!”此时,那“宗主”眼里射出的精光虽然凌厉但杂乱,这也映衬出他内心的忧虑。
接着,众人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了许久……
这是圣历一一四六年二月的一天,在潇湘宗的正殿里,对话的正是宗主萧炎,长老沙斌、冯莫和胡护,以及一堂堂主柳中权五人。
广楚与瓯越时有大战,双方向来重视情报工作,而瓯越甲子宫变后,对瓯越虎视眈眈的广楚一直就在寻找趁虚而入的机会。所以正月里瓯越再次宫变的消息,很快就被广楚高层知晓,就连琴台宗重新崛起的事,也很快传遍广楚。潇湘宗知道情况后,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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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等人先是大吃一惊,但随后又以为是瓯越有人冒名琴台,为了借重八大宗门的名气罢了,所以除了吩咐人去探查外,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但随着探子查明对方真是江州琴台的后裔,而且还有一名圣斗士坐镇,他们才开始重视,又派出更多的人打探细节。根据线索,萧炎也猜到那新琴台的宗主可能就是谢友谅的嫡孙,当年那个失踪的孩子。这次,他亲信的人马出面打探回来,他这才召集宗门里的三个长老一同商议对策。
通过一番又一番的打探,萧炎知道了那琴台宗的大致底细,目前设有六堂,有一个叫傅竟的大长老是圣斗士,一个叫戴明的长老只是虚境修为,六堂堂主也只一个虚境,其余俱是化境修为,整体修为不高。而他们潇湘宗,如今有十堂,各堂堂主和长老约二十人俱是玄境修为,其中的四大长老还是资深玄境。那琴台宗若不是有个圣斗士坐镇,他还真是懒得看它一眼。
但那叫谢子辰的宗主,据说身上有谢友谅的魂力,修为不算顶尖却战力惊人,算起来将来会是一名劲敌。而且,琴台宗与瓯越帝国有着血缘关系,与瓯越五云门也是关系匪浅,甚至连教廷也不知为什么对他们高看一眼。虽然教廷明面上不会倒向琴台,五云门也不会与琴台宗轻易撕破脸,但那帝国的力量,怕不是一个宗门所能抗衡。
不过,他潇湘宗是广楚脸面,瓯越帝国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而且当年要诛灭琴台的其实是皇帝陛下,广楚朝廷和天保帝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只要自己有所防备,倒是不至于害怕。他潇湘宗创立三百余年,今天已经有了广楚第一宗门的名分,事实上也早已取代琴台宗成为大陆八大宗门之一,与各国和其余七大宗门都有来往,自然不能因为琴台余孽死灰复燃就怕了!
想到这里,已经回到寝室的萧炎写了一封书信,又让下人叫来柳中权。不一会,柳堂主就到了宗主小院的客堂。
很快,萧炎出现,在柳中权行过礼后,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中权,琴台宗事关重大,将来可能关系我们潇湘的生死存亡,但此事不止我们潇湘,也与朝廷有涉,现在我们需要朝廷助益,你替我亲自去趟许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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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封书信送交至朝廷,请有司呈交皇帝陛下。”
“宗主放心,中权定不辱命!”
“呈交书信后,你在许京暂住两日,说不定陛下会召见你。”
“遵命!”
就这样,柳中权点了人马,带着萧炎的亲笔书信,打算连夜出发。而在同一日,广楚许京皇宫太极殿的东堂,天保帝与大都督慕容岩正在君臣对话,也是事关瓯越内政和琴台宗。
“这瓯越嘉佑帝上台,广楚皇权又归了昌化一脉。慕容爱卿,你怎么看?”天保帝向着慕容岩问道。
“回陛下,瓯越内乱,正是天佑我广楚,东线部队这两年在边境有所斩获,吞并了瓯越一州三县,那东赣国也开始向我广楚称臣纳贡,不再唯瓯越独尊。瓯越不管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