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等会儿张天师就要施法了,咱们还是让无关人等先出去吧?”
谢钰眼睛瞟过来,话里指的当然是林烨和毕红珠了。
毕建生把林烨当作贵客没错,但是跟自己夫人的性命相比,自然是后者更重要。
他有些为难地走过来,抱歉道:“林先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改日我亲自摆宴,再邀您一叙如何?”
“老师——”
“好啊,既然毕先生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这下毕红珠急了,看他要走,急忙起身拉住他:“林先生等一下!”
“老师,这件事关系到师母的性命及日后的健康,您可不能随便听人胡言啊!”
“林先生的医术您该知道,绝对是顶级的!”
“让他看看师母,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说不定?”
毕红珠话没说完,就被谢钰给抢了白。
她上前来横在毕红珠和毕建生之间,抱手睨着林烨:“我说红珠,你这该不会是把自个儿在外面养的小白脸给拉回家来滥竽充数来了吧?”
“就他这副模样,还顶级医术?闹什么笑话呢!”
“红珠啊,我知道你一直想继承我姐姐和姐夫的财产,可是也不能想出这种昏招来啊!”
谢钰血口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得毕红珠气红了脸。
“你胡说八道!我若是为了我老师的财产,才不会专门去找林先生过来!”
眼看着两人又有一场舌战,烦闷无比的毕建生怒喝了一声:“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姐夫,我说的是实话嘛。你看这个黄毛小子,肯定是红珠从哪儿找来的小骗子,指不定连她自己都被骗了呢……”
“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意思是我也被骗了?”
谢钰没想到林烨是真的大夫,当场脸色有些难看。
好在这时张天师看情况不对,开口解围:“毕先生,老道下山本是为了替施主排忧解难。但既然你这里请了别的能人,那老道就自请告辞了!”
一听张天师要走,毕建生这才慌了。
“天师且慢!”他一边拦住张天师,一边回头冲林烨道:“实在是抱歉啊林烨,我知道你医术高强,但是我夫人的情况,确实不是你能插手的。”
“今天算我得罪了,日后我必定好好向你道歉!”
见最后毕建生还在选择了自己带来的人,谢钰笑得十分肆意:“听到了吗,红珠啊,姐夫可下逐客令了,你跟你的这位客人还不走等什么呢?”
“老师——”
“红珠,看在林烨的面子上,我不与你多说了。但是今天关乎到你师母的安危,我希望你懂事点!”
明白事情已经没了转机,毕红珠也不好再劝了。
就算她自己可以冒着被毕建生赶出家门的风险,苦心相劝,那总不能拉着林烨跟自己一起挨骂吧?
要是为了这事,得罪了林烨,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她一脸颓然,反倒是林烨没什么态度。
说了句告辞之后,便离开了毕家。
“我去送送林先生。”
毕红珠不愿看老师被谢钰蛊惑,便选择了跟他一起走。
俩人一出门,林烨便道:“看来,你对你师母很上心。”
毕红珠点点头,并未隐瞒:“我八岁就被师母带回了毕家,师母是个非常温柔贤惠的女子。尽管我不是亲生的,她却一直待我如亲母女一般。”
“甚至我知道,老师她对我的好,除了这么多年相处出来的感情之外,更多的是爱屋及乌。”
“那样一个女人,我不希望看到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林烨了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毕红珠却苦笑:“让谢钰这么折腾下去,怎么好的起来啊……”
“这还不简单?”
“你有办法?”毕红珠眼前一亮。
“那位张天师,是假的。”
他不信装神弄鬼的东西,却知道华夏的道教是颇有底蕴的。
一个真正的道长,别说天师级别的了,就算是个小道士,首先要学的一样便是医术。
刚才他选择直接离开,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个。
“如果那位张天师是真的,那么他就该知道毕夫人的症状,是由一种神经毒素所引起的癔症。”
“知道了病症,他也就知道该如何医治了。”
毕红珠不解:“可你刚才说,张天师是假的呀。”
“假的还不简单么?”林烨勾唇一笑:“谢钰找他过来,想必是想到了什么障眼的办法,可以让毕夫人看起来犹如恢复了一般。”
“但是毕夫人的病拖得太久,病情颇深,已经不是障眼法能掩饰得住的了。”
“我敢断定,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哪怕是镇定类的药物,都坚持不过一个小时。”
“等毕夫人反复发作几次,毕建生就该知道他是骗人的了。”
尽管这个办法对于老师和师母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但眼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式了。
刚才在里面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