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我喝!”
眼看着蛊虫爬到了嘴边,吴临脸上血色尽褪,急忙大喊起来。
林烨笑看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这才摘了他脖子上的银针。
刚摘下,他整个身子颓然倒地。
不过片刻后便弹起来,抓过酒瓶便朝着林烨的脑袋上砸去。
“烨哥小心!”唯一没挨揍的邹时畅惊呼一声。
可林烨只是慢吞吞地把蛊虫收起来,连头都没抬。
只见一根筷子飞来,直接穿进了吴临的手掌。
随着惨叫声响起,吴临抬头看向林烨身后的姬破军。
“你!”
“我怎么了?”姬破军手里还把玩着另一根竹筷,面色愠怒。
吴临吼道:“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废物伤我?我父亲可是帮你坐上了少主之位啊!”
这时林烨也收好了蛊虫,扭头冷眼看他。
“不,你说错了。”
“破军能坐上少主之位,不是你父亲帮忙。”
“而是他给了你父亲一个选对人的机会。”
说完,脑袋微微一偏:“喝么?”
吴临心知自己躲不掉了,尽管不甘心,也只得缓缓趴下:“喝,喝……”
于是,林烨居高临下地看着吴临一口口将洒落在地的酒水舔掉。
“林烨,你难道就不怕被报复吗!”
“你以为会点拳脚,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这里可是京都,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见吴临如此卑微,周叙看不下去了。
他想不通,三年前他们不如林烨,被他踩了就踩了。
可现在明明自己的身份地位远超过他,凭什么还要这样卑微!
林烨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是啊,我凭什么呢?”
话音落,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光听声音走向,便知道是朝他们这边来的。
姬破军眉头一皱,正想叫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包厢的门便被人撞破。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扔了进来,滚落在林烨脚边。
定睛一看,正是刚刚那名门童。
门童满脸是血,一只眼已经睁不开了。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林烨:“先生,救救我……”
说完,一口血喷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林烨二话没说,立马替他查看伤势。
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果不马上救治,只怕会很危险。
他赶紧给门童喂下了一枚止血定气的丹药,并且以银针保住起筋脉。
做完这些,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先进门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相貌方正。
凭走路的脚步力道和姿势看来,不仅是个武者,并且还出身军伍。
就连他身后跟着的手下,也是清一色的走姿。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家人来了。
男人看了一眼林烨,眼中有股凌人的傲气。
“就是你伤我女儿?”
姬破军凑到林烨耳边,低声道:“这就是江善流的独子,江不逾。”
原来是老子替闺女出头来了。
林烨没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看向门外。
“问你话没听见?是不是你伤我女儿?”
林烨还是不答。
“你难道以为不承认,就能保住小命么?”
江不逾似没料到自己竟会被人无视,皱起了眉头。
林烨却只是将门童交到了姬破军的手上,淡淡道:“江家家主既然都到了,我又何必跟你多费口舌?”
话音落,江不逾有些意外。
意外之余,不悦越发浓郁。
正要开口,门口又进来两人。
一个是鼻青脸肿的江年,一个则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老人一头鹤发,却意气风发。
无论是面貌还是精神,都比江不逾还要抖擞。
他明明含着笑,可进门时,整个屋子的气压都下降了七八度。
姬破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江善流居然亲自来了。”
此时,之前还在包厢中的人赶紧退到了一边。
周叙等人面面相觑,愣愣道:“江老怎么来了?”
“听起来,好像是林烨惹了什么祸事?”
“不像是普通祸事……”
就连正在舔酒的吴临见状,都停了下来,诧异地看过来。
林烨没回头,幽幽道:“我让你停了么?”
吴临哪还能听话,直接翻身而起:“小子,你得罪了江老,还这么猖狂?”
“等会儿你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另说呢,
老子为什么要听一具尸体的鬼话?”
他话刚说完,一根银针便飞入了他的额心。
这枚银针并不致命,只是吴临摇摇晃晃之后,一双眼便涣散下来。
口水直接从嘴角滑落,他却不自知。
“说了,我倒的酒,你必须喝。”
“这就是我的规矩。”
“你明白了么?”
被揍了一顿的江念现在有了人撑腰,恨不得立马冲上来将他千刀万剐。
“呵呵,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