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晚秋的车。
张氏集团和天医毕竟有合作关系，所以张晚秋的车出现在这里，林烨也并不奇怪。
比起昨天，张晚秋起色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憔悴了一些。她从车上下来之后，就直接走进了大厅里，并没有发现林烨的存在。
林烨也不打算立即离开了，而是在天医门口的摊位上叫了一份肠粉，一边吃一边在外面等着。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林烨的电话响了起来。
“林董，你老婆现在在会客室，说是要收取维护费，但我们这些医疗用具，还没有到要维护的地步。”打电话的是霍思敏，声音也透露着古怪，道：“这个钱，需要给吗？”
“维护费多少？”林烨问道。
“不多，也就十来万的样子。”霍思敏道：“不过任何地方，都没有这个先例，我们才合作了半个多月而已。”
“嗯，维护费现在要，的确太早了。”林烨想了想，沉声道：“那就帮天医再预定一批器材，数目和价格，你看着来就行了。”
“这……”霍思敏迟疑道：“我们器材已经够用了，好像有点不符合规矩吧？”
“够用？以后天医不开分店吗？未雨绸缪，防患未然，你懂不懂？别多BB了，我是负责人，我说了算。”林烨霸道地说道。
“林董。”
霍思敏还想说话，却被林烨打断了：“你告诉星霜的人，我可以不反对代言人的事情，但如果他们连采购器材的这点决定权都不给我，让他们直接换人吧。”
听出了林烨语气的不友好，霍思敏连忙道：“好的，林董，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之后，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张晚秋才在霍思敏的陪同下，从里面出来了，只是比起刚进入时，她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随后张晚秋和霍思敏告别，重新上车，驶离了天医。
见到这一幕，林烨也顾不得和霍思敏闲聊，赶紧也跟了上去。
而后一下午的时间，林烨跟在张晚秋身后，发现她就在各个公司里游走，而且他还认出那些公司大多都是和张氏有联系，或者有过合作的企业。
只是每次进入公司里，张晚秋待得时间都并不长，最少的几分钟就出来，最多也就是天医，待了接近三十分分钟。
终于，在张晚秋驾车回张氏集团之后，林烨才开车回了医馆。
…………
张氏集团内。
因为老太太抱恙，所以暂时由张呈栋坐在里面安排工作，在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儿子张明，以及张永山以和外几个张氏的高层也站在办公桌边。
“说说情况吧。”
张呈栋脸色并不太好，他的食指上还缠绕着绷带，如今不敢用力，只能平放在桌面上。
“我去了兆华集团，三元集团，还有宿城工作室……”
张明首先开口，面露难色地说道：“不过，他们不愿意给我们帮助，一些尾单也没有要回来。”
“妈的，这些中间商！”张呈栋大怒，道：“以前求我们提供器材的时候，一个个话说得好听，现在要拿钱了，都不吭声了。”
“我这边也差不多。”张永山揉了揉额头道：“我早上跑了一趟杭城，去了两家合作的医院，也没有拿到钱，而且他们还挑我们的毛病，说我们的器械有问题。”
“我也是，没拿到钱。”
“我去跑了一趟银行，之前对我们还比较热情的李经理，现在连面都不见了，想必是因为蔡家的事情，他们怕被牵连，不想和我们多接触。”
其他两个张家高层，也纷纷开口，但对于张呈栋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蔡家倒塌了，他们张家也没有了工厂可以跟进，如今垫付的两千万肯定是要不回来了。但虽然要不回来，可这笔钱里，有一部分是借的，还有一部分是张家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流动资金，如果不是蔡家许诺得太美好，他们也不会孤注一掷。
欠的钱，他们还可以分期，但没了流动资金，他们张氏集团的运转就要陷入死循环，无法进行新的项目。所以这笔钱，张家是必须要填补上去的。
昨天老太太病好之后，专门交代了张呈栋，要他将这件事办好，而后者，也将这件事当做他即将继承张氏集团的考验。
所以昨天晚上他就召开了紧急会议，让张家的人四处去寻求帮助，要么借钱，要么贷款，要么找以前的合作方帮忙，甚至是追回一些拖欠的尾款。
按照张呈栋的想法，短时间内要找到这么多钱肯定不容易，但却没有想到，接近一天的时间，他们连一分钱都没有要到。
蔡家倒台，对于整个江城都不啻于一次地震，毕竟蔡家的倒下，是从各个方面，甚至还涉及到了谢家官方！而张家在此之前一直和蔡家联系在一起，所以这些张家的合作方，都巴不得立马撇清关系，更不用说帮忙了。
此刻，张呈栋的脸色异常难看，忍不住点燃上了一根烟，办公室里，气氛十分低落。
这个时候，办公室门推开了，只见张晚秋走了进来。
“晚秋回来了。”张呈栋勉强一笑，将烟给掐灭了，道：“情况怎么样？”
张晚秋看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