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婚礼照片流出,沉下去的帖子再一次被顶了上来,吃瓜网友们才知道《揽月》置顶中的“江先生”是谁。
但由于这场婚礼办的低调,除了当时受邀宾客拍了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再没有其他能扒出来的消息。
不过□□的官博下场转发并点赞了婚礼现场照片的微博,发了超百万的红包,祝贺老板新婚。
也正因此,《揽月》热度空前绝后,横扫各大音乐平台榜单,累计下载播放量破亿。
彼时许言溪正在为蜜月旅行做准备。
她向来不太注重这些仪式感的东西,思来想去,决定去之前相遇的地方看一看。
到达凯夫拉维克机场时,是当时时间下午四点多,许言溪显得异常兴奋,就连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出了机场有人开车来接,他们带的行李不多,江以渐简单和司机交谈过后,便牵着她的手坐进了车子。
车厢里弥漫开一股清新好闻的雪松香气,许言溪凑过头跟他说话,纤细柔软的手指紧紧拉着他,没有丝毫缝隙的贴合。
“是要去我们以前住的房子吗?”
空气湿冷,透过车窗,能看到湛蓝的天接着原野。
江以渐笑意浅淡:“嗯。”
机场距离雷克雅未克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司机是中国人,一路寡言,帮忙把行李搬上去后又留下了车钥匙才离开。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许言溪愣住了,环顾了一圈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
浓浓的熟悉感扑面而来,里面的摆设与布置,和她离开前竟然分毫不差。
白色吊椅在阳台上轻轻摇晃,房间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显然是有人定时打扫。
“还是你喜欢的样子,”江以渐放下行李走过来,低声问她:“要去看看你的唱片吗?”
置物架是她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钢丝缠绕成大树的样式,枝桠蓬勃展开,托着各式各样的唱片。
许言溪当时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
唱片是在“12Tonar”买到的,明明曾经那么喜欢,走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带。
他都记着,并且保存的完好。
许言溪没心思看,向前撞进他怀里,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去亲吻他。
心底纷杂成一团,眼睛酸酸涨涨的,只能用最笨拙的身体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情绪。
江以渐短暂的错愕了半秒,很快回过神来,揽过她的腰,把她稍稍向上托了托,让她踩在自己鞋面上。
修长瘦削的指节穿过女孩鸦黑的发,扣着她的小脑袋迫使她更加贴近。
然后便尝到了泪水的温热与咸涩。
“怎么又哭了?”江以渐无奈,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女孩眼睛红红的,含着一汪水,像只小兔子。
江以渐最是看不得她哭,温声哄着,轻柔的吻宛如羽毛般落在她眼睛上:“溪溪乖,不哭了。”
许言溪眨了眨眼睛,又一滴晶亮的泪珠砸落,小脸一片濡湿,亲昵的贴着他的侧脸蹭了蹭,声音细如蚊呐:“好喜欢你啊。”
原来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他曾做过那么多的事,一切都与她有关。
江以渐眸中含着笑,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发:“嗯,我听到了。”
再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他开心了。
公寓是两室一厅,面积不大,许言溪最喜欢阳台,以及阳台上的纯白吊椅。
晚餐在外面的餐厅吃的,当地人习惯吃羊肉和海鲜,许言溪颇为喜欢其中一家餐厅的龙虾汤。
黄油面包有些腻,烤鱼串味道重,许言溪简单吃了两口,托着下巴开始怀念起中餐来。
“明天我们自己做饭。”
江以渐拿起湿纸巾细致的给她擦了手指,笑着说道。
她眼睛顿时亮起来,忙不迭的点头:“好呀。”
回去的路上,许言溪抬头,看到了最高的建筑,哈尔格林姆教堂。
位于市中心的位置,是管风琴结构,不管走到哪儿,总能看到教堂冒出来的尖顶,像是罗盘针,在指引在迷路的人。
奔波了一天,许言溪有点累,洗过澡之后,揪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他整理行李。
大多数都是她的东西,睡裙,贴身衣物,还有她惯用的护肤品。
卧室里灯光柔和,在他侧脸上镀了侧薄薄的光,许言溪歪了歪头,就这么看着他,忽然开口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男人动作一顿,片刻,点了点头,语气带笑:“记得。”
“那你说说。”许言溪来了兴致,在他怀中翻了个身,面对面的姿势。
江以渐握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哪一次?”
这还要分哪一次吗?
许言溪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指的是聚餐那次,娇矜的扬起小下巴,迫不及待透露了底:“其实在聚餐之前,我就见过你。”
“我知道,”江以渐低低的笑了声:“在托宁湖旁。”
当时恰好下了一场雪,他经过托宁湖,驻足了几分钟。
如絮般的雪花轻飘飘落在湖面上,又很快化开。
远处覆了厚厚一层雪白,在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