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曲不是由许言溪演唱, 剧方从她手中买断了词曲的版权,这首歌写的还算顺利,只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就完成了最终定稿。
许言溪这段时间睡眠质量不太好,倒是云黎, 一天三次往她这儿跑,跟踩点似的过来送饭。
夜里下起了大雨, 轰鸣的雷声从天际滚过, 高楼之上, 窗帘被风吹的四处飘荡。
许言溪没吃安眠药,睡的浅,很容易惊醒了, 床头的灯开了一盏,手机屏幕是亮着的。
换了手机后,电话号码没有重新备注,显示了一串数字,她靠坐在床头上, 接起了电话。
“你好。”
对面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过后,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动了动, 许言溪轻声唤道:“江以渐。”
依旧没有回答, 她耐着性子等了好半晌, 听筒才响起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溪溪。”
许言溪朝窗外瞥了一眼,雨珠密密麻麻砸在窗户上, 透过听筒,她也听到了对面频率一致的雨声。
她掀起被子下床,走到窗户边, 往下看。
小区里每相隔一段路都亮着灯,或许是下着雨的缘故,看的并不分明,浓重而极致的黑暗中,有辆车停在下面。
“下雨了,把窗户关小一点,会着凉。”
耳畔是男人细细的嘱咐,许言溪愣了会,突然问道:“楼下那辆车,是你的吗?”
车厢里单曲循环着音乐,男人捏着手机的指骨隐隐泛起青白,下颌线绷紧了些,还是承认了:“是。”
滂沱大雨中,黑色车子孤零零的停留在楼下,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许言溪咬了咬下唇,控制不住的心软:“怎么不上来?”
他声线压的低:“不敢。”
怕她会生气。
“……………”
连在她手机里安装定位程序都敢,背着她查纪祎之毫无负罪感,怎么这会儿连上楼见她都不敢了?
许言溪被气笑了,冷着小脸挂断了电话。
心里堵着一股气,许言溪揪着被子蒙住自己,烦躁的不得了。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雷声和闪电不断,许言溪翻来覆去,一边想外面雨这么大他自己在车里,说不定又要待上一夜;一边又想,是他先做错了事,是他活该,她才不要心软。
这样自我催眠了几分钟,许言溪叹了口气,认命的起床,披了件外套,拿起伞出了门。
大概是雨夜的缘故,气温降了好几度,许言溪出门匆忙,拿的外套短,睡裙堪堪过膝,冷风吹过来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外面风大,朦胧的雨幕模糊了视线,能见度降低,手中的伞几乎要握不住,家居鞋里也进了水,又湿又凉,很不舒服。
许言溪小跑着到了车旁,使劲敲了敲车窗。
细微的声响被掩盖在雨声之下,男人阖着眼靠在座椅上,音响里歌曲又播放完了一遍,开头旋律再度响起,他忽然挣开了眼睛。
车窗降下,苍茫的雨幕中,有风裹挟着雨丝争先恐后灌入车厢。
漫无天际的黑暗中,他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脸。
“溪溪?”
江以渐短暂的怔愣了一下,连忙打开车门让她坐进来,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蹙起眉:“怎么下来了?”
发丝打湿,一缕缕粘在脸上,女孩唇色苍白,鼻尖冻的发红,气恼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莫名的委屈:“谁让你不上去?”
江以渐动作顿了顿,握住她冰凉的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拿了纸巾轻柔的给她擦拭,抿唇沉默。
“在我手机安装定位程序就敢了?背着我查纪祎之就敢了?一次次骗我当我很好耍是不是?要滚就滚远点啊,现在又把车停我楼下做什么?你讨厌死了。”
许言溪再一次打掉他的手,气成了河豚,觉得江以渐的罪状简直罄竹难书。
“溪溪。”
江以渐哑声唤了她的名字,剧烈的情绪在胸膛翻涌着,压下她挣扎的动作,把她抱坐在腿上,扣着她的小脑袋亲了下去。
脖颈触到一抹凉意,许言溪瑟缩了一下,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温热的气息的洒在她脸上,许言溪懵了一瞬,没搞清这是什么诡异的剧情走向。
不是在吵架吗?能不能尊重她一点。
男人的指尖在她耳边摩擦着,哄她张嘴,许言溪愣愣的,下意识松开了齿关。
腰间禁锢的一只手掌灼热的仿佛要烫坏她的肌肤,许言溪实在喘不过气,用力推开他。
江以渐猝不及防被推开,眼中还有浓郁的化不开的沉沉暗色,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喉结上下滚动着,他钳着女孩的纤腰,灼灼的看着她。
“溪溪,你是不是…………”
也喜欢他?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确定的向前试探着,担心会吓到她。
许言溪回过神来,眼神闪躲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你有病。”
他募地扬唇笑了,眉眼中漾起显而易见的愉悦,像是拨开了层层迷雾,终于窥见了一丝亮光。
“溪溪,”他忽然失了声,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孩,指尖颤抖着覆上她的发:“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