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闻,确实是木头的清香,但等靠近了,就开始变得呛人了。
“咳咳!”
林晚晚被呛得咳嗽起来。
林大海吓了一跳,赶忙停下手里的活,起身看向身后:“闺女回来了!”
一见是自家闺女,林大海的脸上当即露出笑容。
林晚晚指了指一旁地上的木板:“爸,你啥时候过来的,都整这么多了。”
林大海挠了挠头:“三点多过来的。这些板子还得打磨,就是粗整了下。”
自家老爹害羞了!
林晚晚憋着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这样啊!那爸,我妈他们呢?都在后院呢?”
“没,他们都回去倒腾东西了,估摸着等会儿就能到了。”
林大海说着,又将注意力放在木板上。
他的工作多着嘞!
媳妇儿说了,就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不仅要把桌椅啥的都整好了,就连大白油漆都得弄好晾干,还得散味。
昨天还差点以为媳妇儿不要他的林大海,今天在听到媳妇儿说让他来镇上干活时,那心情别提有多激动。
所以眼下闺女不闺女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得先完成媳妇儿交代的任务才成。
好在林晚晚也没指望自家老爹能多聊什么,拎着书包去了后院,发现西屋已经拾掇出来了,炕上还铺着全新的地板革。
浅粉色的底,上面有大红大绿大蓝搭配的花样,很有这个时代的年代感。
炕梢上摆着好几个粗布系成的包袱。
林晚晚看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的东西。
有被褥有衣服,但更多的还是书本。
东屋瞧着也是打扫过的,但床板还是床板,上面除了两套被褥外,就是一个简单的包袱,约莫着里面能有两个人两身衣服的份量。
林晚晚将装衣服的包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刚刚摸过了,干净的,没灰。
将床板用湿抹布擦了擦,便晾在那里,转身又去了北屋。
北屋的情况看着倒是比中午时要好一些了。
至少地上的煤和木头已经全都搬了出去。
黢黑的墙角一时半会儿的收拾不出来,但也没有就这么摆在那里不管。
地面上铺了一层刨花,墙面上也能看到有锯末子被和了水拍在墙上的痕迹。
无论是刨花还是锯末子,经常会被用来做清理用。
林晚晚没管那些,而是将大通铺上撒了水,清扫了番,这才蹲在灶坑前面引火。
这屋子一看就是太久没人住过的,那炕早已经凉得透透的了。
就这么直接住上去,那和住在地上也没什么区别,还是烧把火暖一暖比较好。
北屋的炕烧上后,林晚晚拍了拍身上的灰,洗了手,重新回到东屋,将被褥铺好,这才退了出去。
晚上家里人少不得要忙活到很晚才会休息,到时候再铺床铺炕,又要浪费些时候。
她太重的活做不了,但是做这些小活还是没问题的。
北屋没有放行李被褥,不过院子里摆着的一张桌子上却放着这些。
显然是下午送过来的时候没倒出工夫收拾炕面,所以先堆放在了院子里。
烧炕的同时刚好烧水。
现在入了秋,虽说天气还是挺热的,但总不能用冷水擦身子。
小后院的野草已经被割掉了,全都堆在一起。
别看这些野草大都还带着点绿色,可只要晒一晒、晾一晾,回头就是顶好的引火材料。
茅厕的周围已经撒了过石灰。
过石灰是一种肥料,具体的专业名词叫什么酸什么钙,反正林晚晚记不住。
只知道这种过石灰有祛味的功效。
中午的时候茅厕周围可没有这些,现在有了,应该也是下午家里人从村里带过来的。
茅厕通往院子的小路周围也没有任何的野草痕迹,光秃秃的,看着清爽不少。
院子里的东西就很凌乱了,像是中午摆摊用的桌子和凳子,还有一些空了盆碗这会儿全都堆放在院子里。
林晚晚看着有些头疼,好在镇子上有自来水,虽说就只有厨房里才有一个水龙头,但总好过打水存水的日子。
兑了温水,林晚晚直接在院子里将中午摆摊的东西全都洗刷了一遍,然后送到东屋的桌子上摆着。
东屋的面积比西屋大一点,有张四方桌,还有个双人衣柜。
按说这是父母住的房间,不该这么折腾,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林晚晚总不能将刷好的碗筷全都摆在自己那屋的炕上。
这面林晚晚才擦了手从东屋出来,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正想着过去看看,就见大哥林强扛着布袋子走了进来。
那是家里放玉米面的袋子。
看来这一次母亲他们是回去倒腾粮食之类的了。
之后的二哥林林扛着个米袋子,林晚晚也认出来了,是家里放高粱米用的。
三哥提着两个坛子,分别是腌制芥菜疙瘩和酱缸。
两个缸都不大,平日里放厨房,吃用方便。
实际在家里的后院还有更大的咸菜缸和酱缸。
怕总折腾盖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