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但心动也只是那一刹那,很快他就清醒过来:“老疙瘩,姐夫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家里的地离不开人,总得留人。这样,我不拦着你姐和孩子们跟你去镇上了,至于我,我就还,还留在家里伺候地吧!”
沃国良也没真的指望一次就能把这个有些发愚的二姐夫说透,吸完烟,掐灭,便倒下休息。
林大海也没耽搁多长时间,只不过躺下后却还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知道村里人私下都喊他二傻子,为了老宅那面掏心掏肺,尤其是对林成才那个不成才的弟弟,更是一味的退让。
可他也没法子啊!
就爹娘生的这几个孩子里,哪个能是真正伺候老爷子老太太,让他们老两口过安稳日子的人?
他要是再不帮衬帮衬,他是真怕老两口能被气死、饿死,甚至最后没准儿是病到没人管啊!
但是帮了这么多年了,林大海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如今自家老疙瘩都已经娶妻生女这么多年了,就连大哥家的小子都娶媳妇儿了,他这个做二伯二叔的,也到了该忙活自己小家的时候。
尤其是前些天那些要债的人上门,更是让林大海确定了不能再多管林成才的破事。
按照他的想法,是慢慢的放手老宅那面的事,哪曾想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现在一大家子全都要去镇上了,难道真的要自己一个人留在村里吗?
嘴上拒绝了沃国良的提议,可心里面,林大海也想跟着家里人去镇上。
哪怕是打工比种地辛苦,可好歹也能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不是?
可田里的庄稼马上就要收了,现在要是他都走了,那地里的庄稼谁管啊?
累死累活的忙活了一年,现在让林大海放弃不要,他真做不到。
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晚一点再去镇上找自家人团聚。
终于有了决定,林大海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晚晚刚跑步回家,就听见自家老妈招呼道:“闺女,你把园子里的地浇浇,就用这洗菜水就行。”
“好嘞!”
林晚晚一点都不觉得被使唤干活有什么不好,而且还不是什么大事,当即接过母亲手里的洗菜盆,吭哧吭哧的往后院走。
家里没养那些个鸡鸭猪之类的动物,屋前屋后空地被开辟出来种着一家人平日里吃的青菜。
前院平日里洗手洗菜的水就直接浇了,后院则是每隔几天才会浇一次。
林晚晚端着收回到了后院,往前一送,盆里的水就泼向了那些绿油油的一片。
随着水的击打,密实的绿叶全都被冲到变形,虽说不至于脱落,但却足以让人清楚的看到叶子之下的烁烁果实。
“这黄瓜,可真直流。”
林晚晚一眼就看到了一根小臂长短,足有四五根手指粗细的黄瓜。
虽说这个时代种地也用化肥之类的东西,但像是自家园子这种小规模的青菜种植,大家都不会去花钱买化肥用上。
最多也就是各家茅坑里的天然肥,但那也不是经常用。
纯天然的青菜,那当真是黄瓜有黄瓜味,柿子有柿子味,那些个豆角茄子就更不用说了。
哪怕是长老了,那味道也比往后几十年里市场商超里卖的新鲜货要好吃得多。
味道没得挑,但就是长得不好看。
黄瓜勾勾巴巴,就跟先天发育不完全的产物似的。
偶尔遇见个长得直流的,那也都是矬子里面拔大个儿,相对好看而已。
但林晚晚此时看到的那根黄瓜可和别的不一样,那是真的直流,这要放在后世的商超里,品相也绝对是能卖得最贵的那一种。
早起到现在,又是跑步又是背课文,林晚晚还真觉得有些口干,便进了菜园子,直奔那根直流的黄瓜而去。
本想着摘一根当水果似的啃了,哪曾想这一掀开密实的叶子,林晚晚却被震惊到了。
她家的黄瓜……变异了!
不是一根直流流,而是……每一根都直流流!
林晚晚的脑子嗡的一下:不会是爸妈一时间手抖,把化肥洒菜园子里了吧?
这个念头只是在林晚晚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刻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手抖是不可能手抖的,家里给田里的粮食追肥那都是计算得仔仔细细,否则买的化肥都不够用,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给菜园子用上?
不是化肥,难道是这批种子特别好?
林晚晚又觉得不对劲。
菜园子的种子基本上都是去年结的果实留下的种子,这样可以节省买种子的钱。
所以,种子还是那个种子。
那么,造成这种变异的原因是什么?
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挂在叶子上,尚未滑落的水珠,林晚晚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直到摘了两根黄瓜,拎着空盆回了厨房,看到母亲正从缸里舀水,林晚晚这才反应过来。
灵泉水!
黄瓜的变异是灵泉水造成的!
原本刚刚还有点担心突然变异的黄瓜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