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想出钱填补林家这个无底洞,林晚晚倒也不会怨恨对方。
毕竟,以前世自家的那个情况来看,当真是一般人家都受不住那么多年的牵连。
真正让林晚晚对这位二舅妈心生怨恨的事情,是在她竟然以帮助林家为由,赶了二舅舅去了南方打工。
结果,王淑芬在老家不仅卖掉了家里的房产和田地,还隐瞒了沃家二老去世的消息。
等到她带着孩子赶往南方找到二舅舅时,却说沃家将他们母子赶出家门,不认他们一家子了。
二舅舅本就是个闷葫芦,平日里话少,有什么事情都是闷在心里面。
在听了二舅妈那番说辞之后,二舅舅原本也想回家看看,可还没等到他请的假批下来,他就因为精神分散,脚下一滑,直接从工地的高层上摔了下去。
当场殒命。
相伴多年的丈夫去世,王淑芬的第一个反应是去工地要赔偿款,然后拿着赔偿款直接消失在人海之中。
至于二舅舅家的两个孩子,则是无人照看。
后来还是二舅舅的工友看不下去,帮忙联系上了林晚晚,这两个孩子方才算是有了着落。
但那时候的林晚晚一家也是辛苦非常,两个孩子到了林家,也仅仅是饿不死,也冻不死的状态。
最后小舅舅得知了消息,将两个孩子接走,从那以后,林晚晚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个孩子,甚至在她死之前,也只是见过小舅舅两次。
唯二的两次,也全都是小舅舅来给自己送钱。
若不是王淑芬这会儿主动开口,林晚晚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前世种种,如今想起来,她对王淑芬也就只有深深的恨意。
林家的悲剧是林成才一家造成的。
而沃家前世的悲剧,则是离不开这位二舅妈的手笔。
“你这丫头,问你话呢!”
王淑芬被林晚晚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这孩子,难不成是学习学傻了吧!”
“二嫂,你胡咧咧啥呢!”
沃国良最受不了有人说外甥女的不好,当即怼了过去:“你说你挺大个人了,咋这点眼力价都没有呢?这凉皮的做法别说是你了,就连我妈都不能知道!”
“老疙瘩,你这是啥话?这么解暑的东西,我问问咋的?这一天天的,你二哥和你侄子侄女一个个的全都没啥胃口,我这不寻思着给他们改善改善伙食,让他们多吃点好吃的?”
王淑芬一见沃国良说话,当即沉了脸。
更是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沃国良,直接对沃老太太告状:“妈,你瞧瞧你和爸都把老疙瘩惯成啥样了!就算他平日里只喜欢外甥女,不喜欢侄子侄女也就算了,可国生咋说也都是他亲二哥吧!”
“咋的,他这心里面就只有二姐那一家子,其他家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呗?”
王淑芬的声音有些尖,再加上语速快一点,听起来更加的让人不舒服。
沃国良气得攥紧拳头,正要站起来理论,却感觉到有人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低头一看,放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小白手,正是外甥女林晚晚的。
沃国良看向林晚晚,而林晚晚却在看着王淑芬。
赶在王淑芬换气的空档,林晚晚开口,道:“二舅妈,你这么说可就太伤人心了。我小舅舅就是因为太把你们这些家人当回事,这才特别吩咐我不能将凉皮的做法说出来。”
“啥?”
王淑芬没想到林晚晚会突然这么说,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接了。
而林晚晚也没打算给她接话的机会,又道:“其实这凉皮的做法倒也没什么难的,主要就是太费工夫。而且这东西啊,都是用最好的白面做的。”
“二舅妈,你要是这舍得钱买白面给我二舅和弟弟妹妹做凉皮吃,那我就做主,将这做法现在就告诉你。”
一听这话,沃国良瞬间就急了:“晚晚,你咋能说?”
林晚晚给了沃国良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看向众人,笑着说道:“我也不瞒大家,凉皮这东西市里就有卖的。今儿个研究出来,也是为了小舅舅接下来做生意的事情做准备。”
“啥?老疙瘩要做生意?”
众人又是一阵吃惊。
林晚晚不回答众人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我小舅舅是打算赚点老婆本回来。所以,这手艺你们谁要学,我就教,不过亲兄弟明算帐,谁家要学,就得给我小舅舅钱做他的老婆本。”
一提要钱,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沃元勋喝了一口白酒,又吃了一口凉皮,这才说道:“晚晚说得对,这是老疙瘩要赚老婆本的本事,你们要是学,就给钱吧!”
要是老爷子老太太不开口,几个儿媳妇儿还能闹腾一下。
可现在连老爷子都开了口了,谁还敢反驳?
王淑芬气得咬牙切齿,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咋?就怎么一个凉皮,老疙瘩娶媳妇儿的钱就不用我们几个兄嫂出了?”
此话一出,沃老太太最先变了脸色,正要反驳,就听林晚晚说道:“我小舅舅结婚,几位舅舅舅妈出钱,那是情分,不出钱,那是本分。”
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