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对红尘雨,一时恩怨抛天外。君愿乘风追日月,正心福民志可维。
吹吹晨风,呼呼鲜气,漫步荒漠,聊聊心语。几帛和兰兮欢快游走期间,一位肩挑赤红土缸,手提黑木圆桶的老汉轻踏漫漫黄沙,晃晃悠悠从他们眼前划过,倒插于扁担两头那燃烧的木香散发之味久久飘荡周围,路遇如此奇妙的人事,他们没有惊叹,没有论述,简单对视,微微一笑,将这柔美的瞬间存留心田。两人继续畅聊心事,倾诉多时口不累,细听半日心不烦,一时淡忘了尘事,不知不觉已然回到六虎居住地。
忽然,从村里传来刺耳的呼喊声、刀剑声,一时受惊的几帛兰兮即刻抬头观望,村落黑烟四起,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接着随风袭来一股股浓烈的竹草烧焦味。
见此,兰兮软瘫坐地,哆嗦成团。红枫马如孩子般的低头撑住她,仿佛要为她创立舒适的靠椅,方便几帛放心离开。
“盗匪袭击村民,兰兮,切莫惊慌,来服下这药,我前去帮助村民,好好呆在这,请放心,我能安然归来。我会说到做到,不负今生,不负你。”既震惊又愤怒的几帛瞪了眼失去理智,正伤害无辜村民的盗匪,急忙取出一粒药丸,放到兰兮掌心,待她服用后,抽身救助村民。
兰兮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受苦,自己有心无力很是伤感。
几帛刚入村庄,几个狂妄的盗匪便举刀袭来,情急之时,唯有迅速还击,盗匪们微感全身僵硬,几帛已封住他们穴道,飘然而去。几帛素来心慈面善,宁可伤己,也不愿他人丝毫损伤,他悉数救下几个村民,细判形势,发现满地伤者多为盗匪,加之这的村民攻防有方,进退自如,想必经常被欺负,也许是未雨绸缪,团结进取,训练到位的缘故。
“妈……妈……不怕……不怕……儿子来了……儿子来了……”六虎神色慌张高喊着跑回家。
几帛紧跟到场,原来,村边的盗匪都已被制服,而红头匪首被困于六虎家院内,他揪住六虎老母,举刀强要村民交出财产,并保其安然无恙离开,万般无奈时六虎只能点头应之。那匪首岂会料到,云少从房顶跳下,用刀鞘打偏了他的刀,想借机救下六虎之母,红柳婴飞扑上前抱住匪首,狡诈的匪首回刀披伤云少背部,一时鲜血飞溅到老人脸上,致她缩抖成球。云少全力推开紧拥的二人,方才能全身而退。红柳婴飞撕咬匪首右臂,刀落一边,奋力将其放倒,顿时,拳脚便用的他们遍地乱滚,翻到阴沟里。只见匪首口吐残渣,晕倒过去,红柳婴飞起身摇摇晃晃、晕晕倒到地回到几帛身旁,连声哭诉:“你要打他,他欺负人……你要打他,他欺负人……”接着,对准几帛鞋子便是一阵狂吐。
几帛心明如镜,有些功夫的匪首却身负重伤,弱不禁风的红柳婴飞而毫发未损,加之混乱之际,他巧取匪首腰间之牌,把快准狠的技艺发挥地入骨三分。细看那牌外观和自己持有的是一模一样,见此,他心一惊,隐隐约约感到此人有背景,能人也,若他真是收牌的那如何是好?若有天他苦苦相逼,我该何等难过。顷刻,几帛冷汗如冰水般的从脊梁泻下,可不能当面失态,只得强撑,没有实据,只能埋藏一切,装作如无其事。
“妈……妈……”六虎推开云少,将老人抱到一旁,轻声呼喊。
“你们孝老可敬,但不能寒了恩人的心。”红柳婴飞扶稳云少责备道。
“莫怪他们,大娘安好当可。”云少呼叫道。
几帛为云少包扎好伤口,给老人诊过脉,喂她服下药,劝道:“你们放心,一切会好的。”
事态平静,老人恢复。兰兮牵着红枫马来到六虎家说,盗匪已逃离。
盗匪去,村民聚,烦事临。
六虎怒视云少,云少撰紧双拳。
几帛兰兮含情相望,欲示带老人进屋休息。心心相印,甜言蜜语的兰兮与老人一番笑谈,兴高采烈走进房门。
六虎之首示意,云少跟随至院外,围观的村民压低了气息,一头雾水的红柳婴飞挠挠头,未敢吱声。
风吹草叶,细砂飘荡,目光似刀。北漠拳击云少胸膛,季垚击中云少左臂,申坤双拳打到云少双腿,李轶、娄焱和田冉皆被云少推倒。六虎齐上阵,云少猛力还击,比一番气力,以平局收场。一一对峙,云少打翻三人,被击中三掌,气力之争也平分秋色。一番比试,七人大笑,一切归和。
“安和矣,静好矣,喜事兮,乐事兮。”红柳婴飞拍手称快。
“时间是最好的药材,人品是最强的武力。多年前,六虎伤人造事,云少力保于民。那是执法者与违法者智斗,正义的斗争,如今违者痛改前非,云少理应和礼相待。一对一平手,六对一也平局。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现实所须。”几帛欣然一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会变的心。欣喜、欣喜、欣喜……六虎与云少间的矛盾自此两清。”老人心知肚明,站在门口喜极而泣。
“烧开水的是云少,倒开水的也须要云少,平六虎心中之气,通法之理,明法之情,树法正之威。相信经牢狱之灾,六虎行事会更加理智。”几帛感叹道。
兰兮细看几帛多眼,知他平安,盛喜。
顽皮的孩童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