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安和立,流水蓄长流。志为民奉爱,心以仁生息。
“岁月无言,时光飞逝。人随事态、心绪、环境而变,情由生活、业事、身体触动。”几帛相隔十年再次步入郅县城,看着繁忙的客商,川流的马车,来往的民众不禁深深感慨道:“归来是缘,归来为情,归来有约。”
时过境迁几帛依然清晰记得,十岁生日那年同母亲第一次进城的点点滴滴。当时,见人羞涩,逢人不言的他激动地坐上进城的马车,因怕影响同车的乡亲,被晃动的货物压到脚而不敢叫嚷。一路上憋着尿、绷着脸,下车方知尿了裤子,让母亲丢尽了脸面。进城后最爱看的是街边杂耍,最爱吃的是新鲜糖葫芦,最爱问的是我们到哪了;最想买的是木画《小国史》,最想入的是城中府衙门,最开心的是买些零食和乡民落座街头尽情谈笑。
满山绿,百花艳。
入城,云少回府衙报到,几帛街头巷尾闲游。
几帛没有过多关注繁几帛的街道,满目的商品,而在深思怎样的生活才幸福,怎样的社会最稳定,怎样的人生算如意。有乐事第一时间想和兰兮共鸣,有好吃第一时间想和兰兮分享。梦回当初,想到未来,几帛自己微笑了。
几帛逢搬重物者即刻伸手帮忙,遇讨饭的老人即刻给钱,见腿脚不便的长者上坡会热情搀扶……满脸的微笑,全身的力量,只为早日融入凡人生活。
许久,云少驾驶马车寻到几帛,兴奋地说:“县太爷准三天假,今我请兄弟到福寿楼吃顿饭。”
几帛和云少打过招呼,上前抱抱心爱的宝马,随云少赴福寿楼。
宴设怀仁阁,宿住二号屋,准备酒菜,喂好马,二人入席。
“美酒佳肴、香茶好景,似无味、无心。”几帛苦闷着。
“有酒、有肉、有景、有情,怎会少酒肉朋友呢?”云少洞悉了他的心,微笑道。
“江湖中最幸运的是有人惦记你,最可悲的是他只记住了你的笑柄。”
随声相望,房梁上躺着位怀抱铜葫芦的大汉大嚷道:“心归于处,纵使万里之遥,随叫随到;身已离开,纵然近在咫尺,理由搪塞。”
“沈兄弟既安然无恙,请入席喝杯热酒。”几帛欣喜地说。
“几帛兄弟之情吾倍珍惜,醉饮半月不为过。”沈要轻身翻下,大笑着落座。
温酒三壶,品茶三罐,吃饭一碗,夹菜过半。云少起身端起酒杯嬉笑道:“沈三爷应气过心爽了吧。”
沈要不理睬他,连喝三杯闷酒,埋怨道:“昨晚,路过一片黑森林,我似深陷一怪阵中。当时,细察周围,只见三棵树先捏成一个骷髅头,紧接着分为三枝,再合为一个新的骷髅头,如此循环,最终汇聚成巨型骷髅。庆幸我避进山洞,方才有这生还之机。”
沈要喝杯热酒,定定神吟诗曰:“夜半闻鸡鸣,黑风遇人魔。”
“一夜未见沈三爷,塑成诗人了。”几帛冷笑道。
“起初,我看到舒家庄同桌的那位持筷如用剑的大汉心急火燎闯入阵中,随后又见黑风匆匆赶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鸡鸣后,大汉瞬间变成了驱魔人,就是形似神不像那位。”
“那人远居花源谷,怎会被邀请到舒家庄,半夜三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中认清人,你又遇到鬼了吧。”云少惊讶道。
“丁兄有所不知,这世上有类人,白天眼睛没有晚上好使。他们在阳光下看物模模糊糊,漆黑的夜晚却能认个一清二楚。这叫‘天眼’,天生之意。”几帛解释道。
“几帛兄见识广博,佩服、佩服。当下江湖我只知道三人拥有天眼─驱魔人、黑风与我。”沈要洋洋自得。
“难怪白天你眯眯眼,夜间瞳仁神。”云少敬了沈要一杯酒。
“黑风离开时不小心触动了阵法,沉不住气的他,全力出掌击碎了其中一个骷髅头,瞬间展翅飞出一只巨型蚂蚁,其它的骷髅头也受到感应,便破茧而出成一群飞蚂蚁,黑风当场被击晕。那驱魔人却十分冷静,轻轻从腰间抽出一条明晃晃的白丝带,经运气促使柔带成利刃,他左闪右躲,接着仰天劈开一个大洞,借月光刺退这群蚂蚁,破除怪阵。”
“兄弟纠正你一下,那不叫白丝带,而是软姒剑。”云少为沈要斟满酒,胸有成竹地说:“软姒剑、正乾刀、辰凤情为当今武林三绝。剑者,心也,有艺之人万物皆成剑。此剑属阴剑,由柔韧的筋丝编制而成,平日软成柔衣,运气即成利剑,似有女人的温柔,更有妇人的狠辣。变化无常、亦正亦邪,故须深怀上乘武功,方可自由应用。刀兮、法正,九州村落万人用之。善法者,正义凛然,违法者,天理难容。我使的是为民之刀,法正之刀,故为正乾刀。情缘无影无形、非虚非恒,内化于精气神,外化于理智能。乘势力排万难,造世一方,逆则人去楼空、社会动荡。唯有阴阳协调、心平气顺、顺应天理方可掌控。”
“何为阳剑,怎么不能成为一绝?”沈要疑问道。
“洁茹剑做工稍逊色于软姒剑,况且此剑是苏家庄震庄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