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雾起明月恨,秋风问情叶满天。金华姻缘情似海,高堂喜望儿安平。
繁星、朗月、微风起。铃声、寄语、香味浓。
离歌又唱,踌躇满志磨砺轻狂。再到千金散尽,遇本真,见少年志又启航。
月色正好,前路缓和。云少几帛沈要马不停蹄地赶至舒家老宅。一路颠簸,一程疾驰,三人均已眼冒金星、气喘吁吁、口唇发干、汗流浃背、四肢酸麻。
舒家大管家李钰见三人到来,心花怒放的快步上前,恭敬地拱拱手,接二连三亲切的喊道:“丁大人,请进。”
云少来不及调匀呼吸,就急切地追问:“舒小姐近况如何?难道行礼之事有用?近来又发生变化乎?快快说说?我心里着急呀?着急?”
云少再三追问。管家淡然一笑,恭恭敬敬地应道:“丁大人入内便知。入内定知一二。”
欲想到毛绒绒的舒然,万分恐惧的沈要望而却步。可是,自己也想早日摆脱疾苦,只好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紧挨着云少。
几帛原本想问个一二,但是口鼻咽喉发干、发热到冒烟,张口半天半儿字也吐不出来。
管家先请三人到客房休息,临别前再三叮嘱:“老爷吩咐,待行礼之事结束,一定请三位到后院参加宴席。”
开明人,撞上神秘事,十分不耐烦的沈要,喘几口粗气,以示不满。
管家离开,沈要一口一句:“不是好人,看看你那贼眉鼠眼,不是好人。”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好奇心,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被拒绝的,自我感觉越好、越想拥有。沈要透过敞开的窗户可清晰看到,院内设有燃烧的六炷大香围成的圆形神堂,周围插着密密麻麻的灵符,四五个巫师围绕舒然念驱邪语,时而向她喷口水,时而向她撒黄粉,时而向她滴狗血,弄得平日好干净的舒然紧缩一团,不停哆嗦。
沈要倾听这吱吱呜呜的驱邪语,心乱如麻,双拳发痒。火冒三丈的他十分不悦地说:“什么鸟语?什么行礼之事?神灵保佑还要把活生生的人弄得面目全非?这都行,还用得着跋山涉水请你,华神医来治病?真是莫名其妙?”
“心头肉,心爱女,人之常情,亲人亲事你不懂。”云少瞪了沈要一眼。
沈要第一次见到云少如此大眼小眼,摆着严肃的脸,再不敢多言,躲到一旁喝起了闷酒。
行礼之事一炷香,几帛沉思,云少红脸出汗,沈要仿如等待好几十年。
呜呜丫丫的行礼之事驱魔语停止。管家扶着手握拐杖、粗布裹身、神情沮丧的舒厢到神堂前叩头。巫师轮换舞过刀弄过枪后,接着给舒然右手腕系一根红线,再请出几个侍女,四脚朝天抬起她匆匆回屋。
几帛虽然无语,但一直注视着舒然的神情、举动、面色。事先准备,提前打算。他想多了解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前前后后联系、比较,以便遇事更主动一些。
管家宣布:“行礼之事毕,开宴。行礼之事毕,开宴。”
行行礼之事,怪治病,设宴请,来稀客,云少甚是不解。
有吃有喝,有人有事,沈要直呼:“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早该如此,现在老子饿得肚子都瘪了。开席,开席,乐事,乐事。”
客人悉数聚集后院,傻得可爱的沈要反复清点了桌数和座位。然后,笑眯眯地对云少说:“十桌,一百个座席,是百人宴。”
几帛虽笑脸迎人,但来此目的只为治病,对久经磨练的他来说,今日看病之事心中真是没底。细想,一位经各路能人异士用尽奇异手法诊治过的病人,能活到今儿今时已是福大命大,若病患轮到自己手里,如何着手?或许只有就事论事了。
“有些事须用心看,不必常挂嘴边,叽叽喳喳不好,不妙。”云少深沉地应道。
沈要欢快的跑到靠窗的玖号桌边儿,指着空置的位子乐道:“饱吃不如宽坐,这边风水正好,兄弟快来。”
三人落坐。
沈要瞪大双眼,有一右手持洁茹剑的俊秀青年正风度翩翩地向玖号桌迎来。想到云少可能受累,他不禁噗嗤一笑:“这下好玩了,好事来了,有人可能遭殃了,受苦了。有大餐,有好戏,有看头。”
俊秀青年顺其自然坐到云少对面,横了他一眼,把剑摆在桌上。一脸茫然的云少,回想起曾被莫名其妙挨打的事,大哼一声,置正乾刀与其对峙。
“还没开席,一男一女相互看不顺眼,一刀一剑相对。这素未相识的两人相持,实乃前世的缘,造就此时的孽。”几帛偷着好笑
沈要喝起闷酒。
“三爷,不喝酒,你没的朋友,喝起酒,你可以放倒一堆朋友。今儿云少遇对手喽。呵呵。”几帛乐道。
云少咬牙切齿。
“人生最的庆幸,欲是与不顺眼的人同桌,人生最痛苦的事,欲是与不顺心的人共枕。借道不如顺道。惜缘,惜缘。”一位外套白净得刺眼的大汉,笑眯眯地落坐于俊秀青年身旁。
沈要不敢直视大汉,不小心看了一眼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