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乐呵。
品茶一碗,酒过三巡。
云少忽然横着脸质问沈要:“酒已微醉,茶也大饱。还不如实交代,你究竟遇到何难事烦心事了?”
沈要慢吞吞应道:“当日,办好我哥的丧后事。整天对着那因家庭矛盾,致家破人亡的嫂子。要知道她上有老下有小,我能怎样?把她弄伤了……无法处置又无可奈何,一气之下,我愤然出门,怒着离家,打工过日子了。四方漂泊,到处游荡,稀里糊涂就到了郅县城内。有一天,路过赌场,听到里面大呼小叫声,我这心中痒痒的,没有控制住,便进入试了试手气。嗨,真是怪哉……遇上一位蒙面女孩。嗨,真是怪哉……她手气真好,可谓一家通吃。嗨,真是怪哉……不到一炷香就赢了所有赌客的本钱。嗨,真是怪哉……身无分文的我不信邪了,万分恼火,和她打起赌来。嗨,真是怪哉……赌资便是赢了我娶她,输了和她一起生活。”
“输赢都是一个死字。”云少乐道。
“云少小老弟,有人性,有血性,懂我。想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沈要拱手应道。
“沈兄,有福,命好啊。”几帛大乐。
“我好苦,很疼的那种苦。”沈要一把泪一把涕,战战兢兢地应道:“一番比拼,用尽怪招,出完手段,我也败得一塌糊涂。”
“今夜最美,我们同醉。”几帛又乐。
“相识就是一个梦,一个重复昨天的梦。早料到了,你都没生着一双赢钱的手。之前,我一直说,赌博发不了财,小赌伤身,大赌伤心,你偏不信这个理。”云少抱腹大笑,急急忙忙起身紧握沈要双手道贺:“兄弟,好事,恭喜……弟兄,加油,祝贺……相信你们能出双入对,共赏夕阳。”
“我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沈要仰天大哭道:“屡战屡败的我不小心撤下了她的面纱,顷刻就露出长满毛的脸庞。欲想成家后和她亲近,当时就吐晕好几次。她还强行令下人捆住我,不断叫嚷,我用一生幸福做赌注,你怎么舍得让我输。现在回想都毛骨悚然、心有余悸。毛恋人,好怕怕。毛脸人,好恐怖。请二位拯救一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日渐憔悴的沈三爷吧。”
几帛云少一口同声乐道:“舒然。相信你会笑的大方,走的坦荡!哈哈哈哈……”
沈要十分惊骇地看着二人,不禁浮想联翩。
云少详细说明,几帛本为治舒然疾而来。
得知舒然可根除病根,沈要即能摆脱毛人,想着想着激动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几帛笑着举起酒杯,安慰沈要:“心若无尘、清风自来。竹影狂扫地不动,兄弟方知泪人心。珍惜甚好!珍惜甚好!”
云少也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欣然说道:“往日,沈要虽然大大咧咧,口下不留情,但是也能算个儿老好人。江湖绰号沈三爷也不过是吓吓人而已。早年,我初入县衙当差,三爷时不时会带些土特产给我,一来二去便成了酒肉朋友,渐渐成为如今儿这患难与共的酒肉兄弟。说来也巧,我们与华兄一样好酒,都有共同点,想必将来大家也可能成为不离不弃的好弟兄。”
“好酒是本能,喝酒别无选择。”几帛应道。
“我不喜欢酒,酒足劲大,头晕,头晕……”沈要摇头晃尾。
“兄弟不爱酒,只是喜欢酒醉的微妙感觉。”
“吹吧……吹吧……”
“乐哉……乐哉……”
窗外繁星闪烁,月光皎洁。
然,院内瞬间出现的耀眼火光,彻彻底底打破了这宁静美丽的夜晚。
几帛云少沈要一时兴起,争先恐后趴着窗户观看。
世界岁月带走了纯真,时光苍老了我们的容颜,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变老的路上,唯一不变的是,好奇之心。然而,往往短暂的开心一下,瞬间又无欲无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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