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就听二牛在梯子上喊道:“芸儿姐,你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呀,跟我娘一样!”
“你说什么?!”我回头薄嗔轻怒地瞪了他一眼,“我年纪有那么大吗?”
二牛连忙挠头摆手,憨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芸儿姐,你跟我娘一样凶!”
众小厮一阵轰笑。
我叉着腰,比划着手中的树枝,指向二牛,刚欲开口想再嗔责他几句,突然有人从身后伸出手来捏了下我的脸。
我身子略僵了片刻,心中腾地生出骇怒,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竟有人敢行如此轻薄之举。
我满面怒容,猛地回过身去,刚想呵斥,但看清眼前人时,怒意瞬时冻结在面上。
独孤谋一脸坏笑,嘴角衔着根狗尾草,一手抵着下巴,正眼神慵懒地睨着我,这哪是大唐的果毅都尉,明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
看着他这副流里流气的可笑模样,心中暗乐,不禁骇怒全消。
我微一思索,脸色一沉,仍佯装着怒容,厉声呵斥道:“哪里来的轻薄之徒,竟敢公然调戏宫女,来人!给我拿下!”
众小厮一时愕然,谁也没有动弹,只诧异地将目光投注在我们身上。
赵敢当困惑地看看独孤谋,又看看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叫道:“姐姐,独……”
我飞快地侧头向他使了个眼色,他面色一怔,马上心领神会地收声不语,憋笑着默立侧旁。
独孤谋眼底闪过一丝不解,“才半年不见,你就认不得我了?!”
我不理会他,依旧装着不识他,脑子飞速转了片刻,眼睛瞟过左右两边,停在二牛身上,他刚进马场没多久,应该不认得独孤谋,而且身强体壮,看着有把子力气。遂拿树枝指着独孤谋,对二牛道:“二牛,帮我拿下此轻薄放浪之徒,押去见林牧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