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贾瑀举办了募捐拍卖会之后,前来荣国府拜访的侯门贵族那是络绎不绝,对于侯门贵族来说,甭管是不是为朝廷出钱出力,不博点好名声,怎么对得起捐出去的银子。
京报就成了香饽饽的存在。
王夫人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有些事情,老爷们不好张口,夫人就没有这个忌讳,这些日子以来,王夫人不知招待了多少神京城里的命妇。
贾母辈分太高,这种事情还不值得老一辈的出面,每日里听王夫人跟她说:哪位哪位夫人来拜访了。
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就算老国公在时,荣国府也没有这么多来访的贵客。
贾政自然也有一件大喜事,老国公临终时上了遗本,皇上体恤先臣,升贾政为工部员外郎。
今日早朝,隆景帝擢升贾政为工部郎中,别看官衔只是从五品升到了正五品,郎中和员外郎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工部有四司,郎中主管一司。
满朝文武都清楚贾政升官的原因,羡慕贾政生了一个好儿子。
正当府里上下为庆贺贾政升官和贾瑀为朝廷社稷立下大功办宴席时,贾瑀带回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太上皇御笔赐字——清臣。
天大的殊荣,贾母双手颤抖地从贾瑀手中接过太上皇的御笔,喜极而涕道:“瑀哥儿,你是个有出息的。”
“鸳鸯,快给我擦泪,沾湿了太上皇御笔,罪过可就大了。”贾母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御笔交到贾政手上,嘱咐他收好。
贾政勉励了几句贾瑀,就急匆匆地走了,他先来到祠堂拜祭了先祖,然后才回到荣禧堂,正堂抬头迎面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
贾政拿出一个镶金雕花宝盒,里面放有几张圣旨,有先皇御笔和太上皇御笔,贾政小心翼翼放好,收好宝盒。
出声感慨道:“不孝子孙政,未能获今上御笔,愧对列祖列宗。”贾政收过圣旨,但那不是御笔,意义不同。
宴席结束后,贾母将王夫人叫到后院,出声道:“瑀儿长大了,你心里是什么打算的?”
贾瑀回府这一年来,干了不少事,办报,府试、院试连得魁首,拜大儒沈丘为师,前些日子更是为朝廷立下大功。
荣国府水涨船高,最明显的就是贾政升了官,自然而然的,贾母对王夫人的态度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常说话和气了许多。
“不瞒老太太,近日来,不少命妇私下里问我‘瑀儿有没有婚配’。”王夫人话语间流露出骄傲,列举了好几个夫人。
“听老爷说过,还有当朝尚书遣人来问呢!”
听到尚书二字,贾母眼前一亮,忍不住又问:“竟有此事,那政儿是怎么回复人家的?”
“老爷回了别人‘瑀儿还年幼’。”王夫人还在为贾瑀未能有一个尚书作岳丈感到遗憾,倘若贾瑀有了一个尚书岳丈,对于贾瑀的未来官途有很大的帮助。
贾母也摇了摇头,就在她准备让人把贾政叫来之时,王夫人补充了一句:“老爷问了瑀儿的老师,沈老大人让老爷不必为瑀儿的婚事着急,等将来瑀儿中了进士再说。”
沈丘的原话是“不必着急,过二、三年再看。”王夫人的理解也没错,几年以后,贾瑀可不就是进士。
说现实点的就是待价而沽。
按照贾母的打算是想亲上加亲的,但现在就连当朝尚书都看中贾瑀了,她只能打消心里的念头,她再疼爱黛玉,终究还是外孙女,总不能为了黛玉,耽误了贾瑀的前途。
“既然沈老大人开口了,那就先不急定瑀儿的终身大事。”贾母又问道:“瑀儿房里的丫鬟,你觉得哪个好。”
“老太太是想为瑀儿讨姨太太?”王夫人皱起眉头,未娶亲,先讨姨太太,这可不利于贾瑀将来的婚配。
贾母看出王夫人的为难之处,提醒了她一句:“总比瑀儿在外面找要好。”
几个月前,贾瑀同吴天佑争风吃醋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贾环和赵姨娘在府里闹的那一出,哪里能瞒得了贾母和王夫人。
起初是碍于贾瑀回府不久,不想责怪于他,后来,贾瑀府试、院试连中魁首后,争风吃醋这点小事就不是事儿。
话虽如此,但是贾母和王夫人都不待见他在外面找女人,尤其还是一个戏子。
堵不如疏,干脆就给贾瑀先讨一个姨太太,换作是宝玉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宝玉敢在外面养一个戏子,贾政不得把他吊起来打,贾母和王夫人也会拍手叫好。
贾瑀就不同,就算现在先讨一个姨太太,贾母和王夫人也有十足的信心,为贾瑀挑选一个对他将来有助力的正妻。
更何况贾瑀还有一个老师。
思前想后,王夫人提了一个令贾母十分意外的名字:“老太太觉得香菱如何?”
贾母眯了一眼王夫人,便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什么,无非就是不喜欢晴雯,很简单的道理,金钏儿原本是王夫人房里的丫鬟,而晴雯是贾母房里的丫鬟。
王夫人是喜欢金钏儿,但是只选金钏儿,而不选晴雯,这让老太太脸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