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大家的眼神不由得落在了苏惜文身上。
苏惜文抬起头,看到大家都看着她,连忙摆摆手:“大家别误会,是奶说这些年都是大伯和二伯帮着我们家的。奶没要我的银子,是大伯娘和二伯娘说要孝敬长辈,奶才收下我的银子的。”
听了这话,大家都很是不屑。
苏家这些年赚钱的可都是苏柏远,苏老太太竟然说什么苏家大房和二房帮着三房,帮什么?帮忙花三房的银子吗?
赵氏和孙氏也是有趣,孝敬长辈?谁家拿隔房侄女儿的银子孝敬婆婆?
苏家三房还真是可怜得很,现在就靠着个女儿撑着了,偏偏小姑娘还单纯地很。罢了罢了,能帮着就帮着吧。
大家这么想着,牛车就到镇上了。
苏惜文第一个下了牛车,冲几个婶子摆摆手:“婶子们,我先走了。”
“诶,去吧去吧。”
苏惜文直奔着当铺去了。
果不其然,小鱼觉得不识货的当铺小二果真不识货。
那小二拿着簪子和镯子在手里颠了颠,就没再看一眼,然后又拿着那对碧玺的耳坠子仔细瞧了瞧。
“你那镯子和簪子轻飘飘的,不值钱,不过这耳坠子还行。这样吧,一起的话,活当十五两,死当十八两。”
“我那镯子和簪子贵在工艺,很值钱的。再说了,我那碧玺可是上好的。三十两死当,你要是不识货我就拿去县里,县里的当铺肯定识货。”苏惜文从古至今,啊不,应该说从今至古,两辈子第一次砍价,还是逆向砍价,心里还挺没底的。
但是又想着小鱼说这耳坠子至少一百两才能买的到,她要价三十两,应该不过分吧?
果不其然,小二答应了她“无理”的要求,三十两死当了这几样东西。
苏惜文想着待会儿买药肯定要用至少十两银子。就要了三个五两的银锭子,十个一两的银锭子和五贯铜钱。
苏惜文拿了钱就去了熟悉的药铺——仁和堂,毕竟她现在的便宜爹和便宜弟弟还病着。
仁和堂今日当值的是给苏柏远和苏聿之看诊的刘大夫。
苏惜文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严肃脸的老头,学着原身的样子冲他行了个礼:“刘大夫。”
虽然古代的礼仪很麻烦,但是以前跟着小鱼还是学了蛮多的。再者,原身是个礼貌的小姑娘,她可不想引起别人怀疑。
刘大夫点了点头:“苏姑娘来抓药的?”
“嗯,我爹和我弟弟的药各要五副。我妹妹淋了些水,怕她着凉了,再要一副补药。”
买完药之后,苏惜文刚到手的三十两银子转眼就只剩下一半了。
临出门时苏惜文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回来问刘大夫:“刘大夫,仁和堂收药材吗?”
上河村的村民虽然偶尔来镇上卖东西,但是好像并没有人采摘药材。
“苏姑娘认识药材?”刘大夫明显有些惊讶,毕竟现在认识药材的人不多,更何况是个小姑娘。
“刘大夫应该听说过,我以前是在富商家里的小姐跟前伺候的,也跟着上过学的。富豪家里有个大夫,年幼的时候也跟着他认过草药。”其实是因为楚瑶珈,楚瑶珈是个医术迷,曾经有段时间拉着她们一起认草药。
刘大夫点了点头:“收的,苏姑娘要是得了草药,可以来仁和堂找我。”
“多谢。”
苏惜文出了药铺,看到有人在卖竹篮。想到自己待会儿还要去买肉,就买了个大的背篓。
然后去了卖肉的摊子,卖肉的好几个摊子都是相邻的,苏惜文走过来好几个摊子,才在一个卖肉摊子面前停下。
卖肉的是个彪形大汉,声音很粗狂,但是摊子很干净。苏惜文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的指甲剪的很干净,旁边放了专门洗手的水桶和擦手的毛巾。
看到苏惜文走近,大汉才问了一声:“妹子,买肉吗?”
“怎么卖的?”
“瘦肉十五文一斤,肥肉二十文一斤。”
“那这些骨头呢?”苏惜文指了指旁边的大棒骨,家里两个伤患都是伤到了骨头,大人和小孩也都需要补补。
“大骨棒十文一斤。”
“肥肉和瘦肉各要十斤,大骨棒要五斤。”
“诶,好嘞。”大汉没想到这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还是个大主顾。
“妹子,一共四百文,这两个猪耳朵送给你吧。”这年代的人不太敢吃猪耳朵,只有穷人家才会买去吃,所以不值几个钱,但是拿来结个善缘也不错。
苏惜文也意识到这点,但是后世人们可喜欢猪耳朵了:“诶,谢谢大哥。大哥你的摊子就固定在这儿吗?我下次买肉还来大哥这儿。”
“就在这儿,我要是不在的话,你就去城南的槐花巷子找我婆娘,我姓张,槐花巷子就我一家卖猪肉的,很好找的。”张图裂开嘴笑了笑。
“诶好,张大哥。”
苏惜文买完肉就去了粮油铺子,买了十斤米,十斤面粉,五斤玉米面粉和十斤油。
然后把肉、米、面粉和油放在背篓底下,上面放着玉米面、药和大骨棒。
苏惜文回到牛车上的时候,大部分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