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玉忙道:“花总管千万别误会。良玉和永恒姑娘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苟且。”
“花总管,这又是哪个嚼舌根的?我和耿太医……”永恒想要解释,却插不进话。
花琉羽瞪了她一眼,“等会再找你算账。”
随后,便对着耿良玉继续道:“这毕竟是宫闱,希望耿太医以后注意着些许。今日也就是咱家瞧见,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传进了上面那些人的耳朵里,怕是会影响到耿太医的前途。”
“良玉多谢花总管提醒。”耿良玉也知道自己冒失了。只是想到日后不能再见到这个小宫女,心中又有些伤感。
他依依不舍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花琉羽面色更难看了,“耿太医,请吧!”
“耿太医,奴婢给您添麻烦了。”永恒歉意的望着他。
耿良玉笑着摇了摇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抬步离去。
永恒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怎么?舍不得了?”花琉羽话里酸味十足。
永恒老实的点了点头,“耿太医人很好的。难得有人愿意和奴婢谈得来。”
“哼!你当这是何处?谈情说爱之地吗?”花琉羽眼底都是怒火。
永恒这才反应过来,不解的看着他,“花总管,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咱家!”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让花琉羽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想要发泄出来,又怕吓到她。
永恒有些害怕的拉住他的胳膊,“花总管,您别生气。如果奴婢做错什么了,您尽管责骂。千万不要生奴婢的气。”
如同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花琉羽于心不忍,他撇过头去,也不看她。
“花总管,别生气了好不好。奴婢错了!您骂奴婢几句,或者您打奴婢几下出出气,奴婢绝对不喊疼。”
耳旁传来的软糯声,让花琉羽心中犹如划过一抹羽毛,带来一丝痒意。
到底是不忍心,花琉羽最终还是看向她,问道:“咱家昨个和你说的事情,你都忘记了?”
“什么事?”永恒疑惑回道。
果真是忘记了!
花琉羽有些微恼,敲了下她的头,“就你这个样子,如何能在深宫混的下去?”
“奴婢只想在宫中平淡度日,过几年以后,就可以出宫侍奉双亲了。”这其实是原主的想法。她与世无争,奈何最后命丧女主之手。
剥皮抽筋!
父母被弟弟连累致死,难道她这个姐姐不能去责骂一番吗?
就因为这个,女主便将本就被王富贵折磨生不如死的原主剥皮抽筋。
那时,女主是把对文恒儿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原主身上。
自己报不了仇,便拿一个无辜宫女出气。
好一个女主!
听到她要出宫,花琉羽心顿时揪起来了,“你想出宫?”
他身为皇上跟前的大总管,已经在皇宫中扎根了。此生都不能出去。
而她,过几年后,确实可以出宫。如同其他普通女子般,寻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
想到这点,花琉羽整颗心莫名的疼痛。
他是一个无根之人。
娶妻生子,普通人平凡的一生,却让他渴望不可求。
“也不是,只是奴婢爹娘年纪大了,而奴婢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也离家出走了。奴婢担心家中二老无人奉养。”说着,永恒便把这次回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记挂双亲。得知她的心愿,花琉羽放心了,“咱家经常出宫替皇上办事,可以替你去看望他们二老。至于你那个弟弟,既然不是血亲,又是个白眼狼。弃了也就弃了。无须在挂念。”
“奴婢多谢花总管!”永恒感激的道谢。转而又吐槽曲峻嵘,“奴婢也是这样想,本来以为他是年纪小,长大了会改变。可谁知还是如此不求上进,不孝双亲。这次回去,奴婢也和爹娘说了,若他再做什么歹事,就赶出家门吧。”
及早和曲峻嵘那个白眼狼撇清关系,他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连累到曲家。
这般家中隐秘之事,她都和自己说了。花琉羽脸色也逐渐好看了,“你这小丫头倒是很有孝心。只是你以后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
“宫女和外男独处一室,本就是皇宫大忌。再说了,那些臭男人到底是人,还是鬼,你分的清吗?”
“耿太医虽然看起来一表人才,但他内里如何,你这单纯的丫头岂能看得清楚?”
“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多的是。专门哄骗你们这种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花总管,奴婢懂了。可是您和奴婢说这些做什么?奴婢又不打算和耿太医如何。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闲聊了几句罢了。”
永恒疑惑懵懂的样子取悦了花琉羽,他笑了,“谅你这个小丫头也不敢胡来。记住了,以后别在和其他男人来往了。”
“奴婢知道了。”永恒回道。
紧接着,她从袖口掏出一个绣着绿竹的手帕,递给了他,“这是奴婢在街上无意中瞧见的帕子,觉得很相称花总管,所以买下了。”
花琉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