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县令这般说,两个捕快直奔张来福家中。
那两个捕快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两名女子。
那二人面色苍白的互相搀扶着,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也不知是腿上有伤还是……
“大人,我们在张来福的家中发现了这两个女子!”
县令看了那二人一眼,“你二人这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张来福面露凶光看着二人,道:“她们是我买来的妾,最近几天折腾的很了,就……”
“大人替我们做主啊!我们不是他的妾!我们是被拐来的!”
县令:“被人拐来的?”
其中一名女人抬起头,道:“我和我堂姐被一个姓张的婆子强行灌了药,醒来就在张来福的家中了,我二人每天都被王来福虐待折磨,他就是个心狠手辣残暴无仁的畜生!”
想到那几个日日夜夜的痛苦,女人浑
身都在战栗。
“臭娘们儿,少他娘的在这儿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虐待你们了?你们有啥证据说老子虐待你们了!”
他撕咬她们的地方不是屁股就是胸,再不然就是更隐秘的地方,她们也不可能当众脱衣服。
“混账东西。”
白若溪看了眼张来福一眼,对县令道:“想来县令老爷家中应该有老仆,不如请她他为这两位姑娘检查一二,具体真相如何,检查之后自有分晓。”
“草民不同意,她们是草民的妾,哪儿能被人随意检查?”
“大人,民女愿意接受检查。”
县令摸着山羊胡,沉吟道:“既然你二人同意检查,去将夫人身边的老仆请来,仔细为这二位姑娘检查身体。”
“是!”
其中一名衙役去后院喊人。
片刻后,一名年过半百的妇人匆匆从小门走了进来。
“老奴这就
带她们下去检查。”
大约一刻钟,妇人又一脸愤恨的出来。
“这哪儿是人干的事儿,简直畜生不如!二位姑娘不能见人的地方伤口无数,鞭伤烫伤咬伤怵目惊心。”
站在大堂外的百姓面面相觑,随后看向张来福。
“真没想到,张老爷平日里一副悲天怜人的样,竟是这么个货色!还肖想莫捕头的妹妹,觊觎人家的铺子,太恶心了!”
“可不咋地,道貌岸然的畜生!”
“这种人,砍胳膊可不行,应该砍头!”
白若溪从小包里拿出几瓶消肿化瘀的药膏,递给刚刚那两名妇人,“还请两位大娘帮那两个姑娘涂些药膏,伤会好的快一些还能缓解疼痛。”
“莫夫人如此心善,我们这就去。”
白若溪在众人面前,又刷了一波好感。
“白大妮,今日之事你虽有错,但为了救小姑子于水火
也情有可原!张李氏和张来福,拐卖虐待女人,证据确凿,已经查明,即刻收押,明日午时问斩!”
县令的话,让张来福顿时尿了裤子,大声喊着冤枉饶命。
捕快可不管他喊的有多撕心裂肺,照旧将他拖进了牢房。
观看的百姓发出一阵叫好声。
“至于那两个姑娘,被张来福凌虐是事实,每人可从张家获赔五十两银子,从今以后重获自由。”
白若溪对县令的处置甚是满意,两个姑娘得了银子,可以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民女谢谢大人,大恩大德。”
两个姑娘拜谢之后,又面露迟疑。
她们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嫁人定会被嫌弃,家肯定也回不去了,她们又该去哪儿?
想到此不由有些神伤,更多的是对生活的不知所措。
这时,一个甜糯的声音宛如天籁般,在她们
耳边响起。
“两位姐姐若没有落脚的地方,不如来莫家杂货铺,我这里正缺人手,包吃包住每个月有一两银子的工钱。”
白若溪白嫩嫩的脸蛋上挂着纯粹的笑,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没有鄙夷没有不屑,让两个有些茫然的心,仿佛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多谢夫人收留,我二人愿意给莫家杂货铺当牛做马。”
白若溪抬头对着县太爷道:“大人,她们二人的赔偿银子,记得派捕讨要回来,没什么事儿我就带她们两个下去疗伤了。”
县令嘴角有些抽搐,小丫头,脸皮练就的是越来越厚,还把本县令当牛马使唤了?
不过,这丫头除了脸皮厚点以外,其他还真没什么缺点。
善良,聪明,古灵精怪,又有仁爱之心。
也不知莫邵衍那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儿。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