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去了没多久,白家人就来了,除了白杨树。
“大妮,这到底是咋回事?”
“奶,事情是这样的……”
白若溪将事情始末说给白刘氏听。
白刘氏看向后氏,道:“今天你去做什么了?”
后氏一改往日的怯懦,“娘是怀疑我把那小贱……庶女丢进河里的?”
在场之人谁都能听出来后氏的弦外之音。
她刚开始是想说,小贱种。
如此厌恶这个庶女,故意装疯卖傻将庶女丢到河里也不是不能。
白刘氏面色阴寒,“你还不承认?今天下午我们去田里时,见你匆匆从村东回来,问你干啥去了你也不说!”
村民恍然,将孩子丢到河边的就是后氏。
后氏看着村民怀疑的目光,大喊道:“胡说八道,我这么老实,怎么可能将孩子丢在河边?血口喷人小心遭报应!”
众人纷纷后退,听说疯病会传染,可别被她咬了挠了,可了不得。
“你若没有害我的孩子,她为何会出现在河边?我在白家已经尽量小心翼翼了,为何你
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二十岁就成了寡妇,因丈夫生前没给自己留下一男半女,被小叔子赶了出去,后来遇到白杨树。
这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哪怕为妾她也愿意,可谁又能想到……
“凭啥放过你?每看到你这张脸,我恨不能毁了。”
后氏双目不甘的瞪着,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将对方撕扯生吃。
“原来你都是在装疯卖傻!你这个杀人凶手!”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一想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女儿,瘦小的身子直接扑向后氏,狠狠抓挠着后氏的脸。
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几个村妇见了赶忙上前将人拉开。
后氏蛮横的用袖子蹭了蹭嘴角的血,“凭啥说是我杀人?孩子是莫绍景抱来的,大家都看见了,说不定就是莫家人在贼喊捉贼。”
白若溪闻言,双眉一寒,“呵,我们绍景难不成仙法,隔空将孩子变到河里面去?”
村民:“污蔑人之前先动动脑子,今天我跟绍景一同从镇上回来的。”
“后氏
是真的疯了。”
“我看着像装疯卖傻,连襁褓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牲口都不如!”
后氏停着村民的话,指着他们道:“你们都是凶手!就我不是……哈哈哈!”
看着疯癫的后氏,有个妇人小声道:“今天我见到后氏,抱着个蓝色的东西去了河边。”
“这后氏平日里老实木讷,怎么就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白刘氏指着后氏,颤声道:“必须让杨树休了这个疯女人,不然她将来止不定干出什么害人的事来。”
自从被白青青下毒之后,白刘氏就变得很敏感。
这样恶毒的妇人,她坚决不会让她留在白家的。
后氏神色微微顿了顿,大声道:“老东西,我半辈子为白家生儿育女,当牛做马!如今我的白莲都死了,这小畜生凭什么活着?你们白家的人都该给我闺女陪葬。”
后氏朝着白刘氏扑去,白若溪上前一脚将后春翠踹在地上。
“白莲的死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白赴子道:“派人把你大伯从田里
喊来,这件事让他做主。”
白若溪招呼绍景去田里喊人。
白杨树来了,看到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女人,眸中尽是厌恶。
这女人平日为人木讷,在床上更是如尸体一般,哪儿有小周氏放的开,简直让他食髓知味。
若不是因为后氏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早就休了她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后氏虽为正房,但已犯了七出之条。善妒,谋害庶女,对婆母不敬,今日我就将你休了。大妮,笔墨纸砚可否借我用用?”
白若溪看了绍景一眼,“去给他拿。”
“他爹,看在我为你上了仨孩子的份儿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这十两银子你拿去,权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补偿?十两银子你就想打发我?我后春翠窝窝囊囊半辈子,结果只配一封休书十两银子!白杨树,今天你要将我赶出家门,必须给我二百两银子作为赔偿。”
白杨树听得双目喷火,给她十两心都在滴血了,“你爱要不要,你善妒,谋害庶女,打
骂婆母,即便你闹到县衙,我也不在怕的。”
后氏整个人如泄气的气球,“你白杨树好的很!好的很!”
绍景拿出文房四宝,静静站在白若溪身后。
白杨树在宣纸上写明休弃后氏的原因,最后签上自己的大名按上指印。
休书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般挥手间写下‘休’字就算休妻了。
实际上,休书要写明妻子犯了七出之中的哪一条,然后报备官府。
另外还要敬告天地,以此说明妻子此时不在是他们族中人,以后婚嫁各不相干。
后氏善妒,谋害子嗣已经犯了七出善妒这一条,还公然要对白刘氏动手,这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