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邵衍的云淡风轻,彻底激怒了二虎娘。
老太婆红着双眼,大声道:“莫邵衍你跟我家大虎二虎有仇,说不定就是你杀了我的大虎。”
莫邵衍转身就走,跟这老娘们儿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唾沫星子。
“莫邵衍你别走,你是不是心虚了?”
心虚?
莫邵衍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他还真没有。
“捕头,县令要升堂了。”
“知道了。”
莫邵衍理了理衣服,朝着大堂走去。
二虎娘跪在地上瘫软如烂泥,以往她仗着王大虎在赌场工作,在村里为所欲为,现在却只能哭天抢地。
“捕头,昨天仵作怎么说的?”
“回大人,仵作说王大虎是被人用刀刺穿心脏而死,死亡时间是昨日午时三刻。属下带人去现场查看过,在发现王大虎的地方,有打斗的痕迹。王大虎的手中还有一块绸料的碎布片。”
县令闻言:“是凶手的?”
莫邵衍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有理
由怀疑,那是王大虎在跟人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扯下的。”
县令道:“除此之外呢?”
“根据庆丰赌场老板说,王大虎是去窦庄村窦老爷家收赌债了!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有人见财起意,抢劫杀人……只是谁会知道王大虎要去窦庄村收赌债呢?”
人群中的一名百姓,拍了拍脑门道:“前天王大虎离开的时候,好像遇到了纪家赌场的管事,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儿话呢!小的当时从他们跟前经过,听到王大虎说要去窦庄村收账之类的。”
县令看了眼门外的人:“你是如何认识王大虎的?”
那男子连忙屁颠颠跑进大堂,跪在地上道:“回大老爷话,小的偶尔会去两家赌场玩儿两把,所以认识他们两家的管事。”
县令皱眉道:“将纪家赌场与庆丰赌场的老板和管事带来问话。”
大约过了两刻钟,纪家赌场与清风赌场的东家以及管事齐齐到场。
冲着高堂上的县令磕头道:
“草民参见大人。”
“本官今日找你们来是因为王大虎的案件,有人说前天王大虎曾跟纪家赌场的管事说了要去窦庄村收账的事!可有此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
县令:“王大虎死了,他收账的钱财不翼而飞,本官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抢劫案,目前你们纪家赌场有重大嫌疑。”
纪老板听了,大声喊道:“冤枉啊大人!草民并非眼皮浅的人,为了点儿银子就杀人。”
“来人,先将纪家赌场的管事压进大牢。严加拷问。”
“是。”
“大人,冤枉啊大人。”
任凭那纪家赌场的管事如何哭喊,捕快们毫不停留的将他带去了大牢。
纪老板看着管事被拖走,心中慌乱,担心这管事的进了大牢,赌场干的那些腌臜事儿肯定瞒不住了。
纪老板看了庆丰赌场的老板一眼,“你们庆丰赌场真是好手段,死了一个打手,却让我赔了个管事。”
“你还恶人先告状?那窦地
主的儿子欠了我七千两银子,我白白损失这么多钱还搭上一条人命,今日必须要讨个公道!”
莫邵衍站在不远处,看着九龙镇两个巨头赌场的老板狗咬狗。
可不是狗咬狗嘛!
“等事情有了处理结果,本官会另行通知,退堂。”
二虎娘之前还想污蔑莫邵衍杀了她儿子,此时如斗败的公鸡,失魂落魄的离开县衙。
她大儿子死了,她这辈子就只能指望二虎了。
可二虎在哪儿啊?
莫邵衍看着离开的妇人,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王二虎没人撑腰了,过几天,让人去引诱他去纪家赌场玩儿两把,到时候……
时间晃眼过了三天。
李庆已经被送去了王虎寨窖厂管账,他孙子李怀志则留在家与昌盛作伴。
王大虎被杀一案没有任何进展,纪家管事倒是吐了不少纪家的犯罪事情。
纪老板本想花钱担保那管事,莫邵衍带着人去了纪家,几项罪名加起来,纪老板为了活命,花了
近半的家产才买了那条命,最后答应县令不再开设赌场,才将人放回去。
庆丰赌场的老板洋洋自得,以为今后九龙镇的赌场将是自己一家独大,却被莫邵衍抓进了牢房。
原来在调查王大虎案件时,从他的住处搜到了庆丰赌场贩私盐的证据。
不光如此,庆丰赌场老板当街强抢民女,霸道的将她们据为己有,最后害的那两名女子含恨而终,直接被县令判了斩立决,他家的那些不义之财也该充公的充公,该赔偿的赔偿。
九龙镇两大赌场,最后一个也没剩下,百姓一阵欢呼。
一时之间,县令在九龙镇的名声大振,被视作青天大老爷,就连莫邵衍这个捕头名声也跟着水涨船高。
莫家杂货铺更是天天人满为患,真真是应了麦香那句话:数钱数到脚抽筋。
在这忙忙碌碌中,白若溪的莫家粮铺也开张了。
秉承着相同的价格比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