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弟有些害怕,身体情不自禁的往莫邵衍跟前靠了靠。
结果靠在的一个温热的身上,正想着说点儿什么,来表达一下羞涩与歉意。
就听到一个阴沉沉的声音,“想占我孙女婿便宜?你是缺男人缺的厉害?”
转头就看到了一脸怒气的白刘氏。
盼弟脸色煞白,楚楚可怜道:“表姐夫,我不是……”
白若溪搓了搓身上鸡皮疙瘩,“别人装可怜那是可爱,你装可怜那是可耻!长得难看,还做出这番姿态,我男人是真没兴趣看!”
听白若溪这么说,盼弟瞪了她一眼,道:“白大妮,咱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这般骂我,你又好的了哪去?”
白刘氏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道;“我孙女当然比你这个小骚蹄子好不知道多少倍!趁着老娘还没发飙,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娘拿搅屎棍赶你们!”
白刘氏口中的搅屎棍是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的一种东西,每家厕所里都会杵着这么一
根棍子。
听白刘氏这么说,盼弟的身子本能的往后退了退,道:“白大妮,亲戚闹成这样,以后还走不走动啦?”
“抱歉啊,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们,不必走动。以后你们也当没这门亲戚,别惦记了。”
盼弟道:“你又不是一家之主!凭说你说不走动就不走动!”
白若溪看了莫邵衍一眼,他立马领会,态度明确,语气坚硬的开始表忠心。
“我媳妇儿就是一家之主!我媳妇儿说一,谁也不能说二!再说了,我家也不缺佣人伺候,若真有忙不过来的,把镇上那两个婆子两个丫鬟喊过来就是了。”
“诶唷,绍衍,你给大妮还买了伺候的婆子跟丫鬟?”
莫邵衍笑了笑道:“是干娘送的,我媳妇今时不同往日了,身边不能没有几个伺候的人。”
“干娘是谁?”
莫邵衍淡淡笑道:“张家老夫人。”
张家?
即便是在贫瘠的王虎寨,张家的名声那也是如雷贯耳。
他
们万万没想到白大妮竟然认了老夫人做干娘,人家还给送了丫鬟婆子,可见是疼她的。
不知不觉间,白莫两家已经是他们超越不了的存在了。
“张家可是名门!怎么可能会认白大妮做干女儿?你一定是撒谎。”盼弟酸巴巴的说道。
白若溪:“我有必要跟你撒谎吗?现在我警告你们,再敢来闹我娘,给白家找不痛快,我可不会惯着你们。”
知道了白大妮和张家的关系,盼弟也是知晓厉害的。
“奶,咱们走吧。”
她从未像今天这般丢脸过!
白大妮,你给我等着,今天你所带给我的耻辱,我一定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你。
“翠荣啊,以前都是娘不对,娘先走了……”矮老太还试图让杨氏心软。
不过杨氏却没有理她。
杨老太狠狠掐了盼弟一下,“你个蠢货,白大妮是张家的干女儿你都没问清楚?就叫我来闹!”
盼弟摇摇头,“奶,这事儿不能怪我!”
丢脸!
是真丢了大脸。
不过这事儿,哪儿能这么算了。
“回头你去打听打听,问问白大妮的婆婆是什么人。”
这一点盼弟早就打听过了。
“奶,我都问过了,莫邵衍自幼丧母,后来有个继母,因为莫邵衍伤了腿,把他赶出家门。”
杨老太吊三眼看了盼弟一眼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莫捕头的继母不是好相与的,若是她来了,咱们可能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好处?你认为现在能捞到?白大妮这么神气,我就偏要给他找点儿晦气。”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我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看到别人倒霉,比她自己捡钱还快乐。
时间晃眼过了七八天。
山中冰雪消融,地面干燥了不少,莫邵衍趁着休假拿着家伙式儿去了深山。
冬天的老虎皮毛最是柔软值钱,他答应过媳妇儿,要给她打一只老虎,用它的皮毛做裙子呢。
他记得上辈子王
大虎就是在这林子深处打的那头雄虎,所以循着记忆就去了。
莫邵衍已经去山上打猎三天了,这天清晨,一声惨烈的虎啸传来。
白若溪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衍哥有危险。
白若溪随便套了身衣服,将铲子拿在手上,带着熊大熊二就狂奔上了山。
一边骂莫邵衍胆大包天,一边又担心万分。
白若溪急的手脚并用,尖锐的石头将她的手都的磨破了毫无所觉,在半山腰碰到正在下山的莫邵衍。
“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白若溪上下看着莫邵衍,发现他没受伤,一个用力扎在他怀里。
“我听到虎啸,都要吓死了!”
莫邵衍本想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可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无奈将抬起的手放下。
“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别紧张。我命大,定能活个千百年的!”
“活千百年的那是王八,你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