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她还是避嫌的好。
莫绍衍将肃修然的衣服褪去,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酒瓶。
“将军,我媳妇儿虽是一届村姑,但见识多,她说用酒擦过伤口后,人不会发热,那就一定不会发热。将军,你忍着点儿。”
肃修然看了莫绍衍一眼,用充满怀疑的语气说道:“用酒擦拭伤口?本将军还是第一次听说,确定不会把人疼死?”
莫绍衍淡淡看了他一眼,疼死?
呵~这小子上辈子戎马半生,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都没见他说过疼,今天倒是矫情上了。
“忍忍就过去了。”
他二话不说,将酒直接在他的伤口上……
“卧槽,疼,老子不擦酒,老子不擦酒……”
莫绍衍看了咋呼的肃修然一眼,“将军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万一伤口化脓,农村蝇子多,到时候下了卵在你伤口上,一孵化,那白花花的蛆虫在你身上拱来拱去……”
肃修然脸色有些发黑,也不再说话了。
莫绍衍挑挑眉,继续手中的动作,等所有伤口都用酒擦过之后,开始上金疮药,最后包扎……
肃修然疼的牙齿紧咬,浑身颤栗,可一想到伤口可能会被蛆虫啃食,再疼他也都
咬牙忍了。
“将军,药已经上好了,这伤过些日子就会好!天色不早了,今天晚上你就暂时住在我家,明天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你的人,到时候我去送信,让你手下来接你。”
肃修然点点头道:“好。”
“那将军先歇着,我去给你端饭。”
“有劳了。”
听到莫绍衍一轻一重的脚步声离开,肃修然盯着房顶陷入沉思,他带着三人秘密去探听匪徒情况,得知他们要在四天后下山……
在回来途中,被杀手追杀,甚至被信任的属下下了软骨散,要不是另外两名手下拼死保护,让他逃离黑衣人的包围圈,他怕是早已经……
即便如此,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当被那五名杀手包围时,他一致认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没成想竟被一个猎户救了。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他曾偶然遇到的那个老和尚。
那和尚预言,他十八岁有一个生死大劫,若能得贵人相救,这辈子定会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且会黄袍加身成为这天地之主。
当初听老和尚这么说,他差点儿没跳起把那老秃驴暴打一顿。
黄袍加身成为天地之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传到上头的耳中,肃家的九
族可都别想活了。
今天正好是他十八岁生辰,差点儿死在黑衣人剑下……
让他不得不相信,那老和尚所言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贵人,这个救了自己的猎户难不成就是他的贵人?
看上去呆呆傻傻一点儿贵人相都没……
肃修然胡思乱想之际,莫绍衍端着饭菜一瘸一拐的走来了。
“农家小菜,比不得将军吃的山珍海味,还请将军将莫怪。”
“无妨,以往行军打仗,什么苦没吃过?”
莫绍衍默默将菜放到桌子上,不再管他转身离开。
他与肃修然君臣几十年,早已将他的脾气摸的透彻。
他若表现的过于热切,会让肃修然以为是在讨好他,依照他那狗脾气,你越对他爱答不理,他就越觉得你有趣。
“呵,这猎户到是有点儿意思,跟那些阿谀奉承的将领一点儿也不同。”
肃修然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端着碗拿着筷,夹了一筷子白白嫩嫩芽状物放入口中……
味道酸爽可口,鲜脆多汁,很是清脆好吃,味道真心不错。
“衍哥,我看那个受伤的人,有点儿面熟啊。”
莫绍衍头也不抬道:“他是肃修然,肃将军,之前他凯旋而归游街的时候
,咱们见到过。”
白若溪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我滴个乖乖诶,这穿越不是遇到王孙贵族就是将军城主的魔咒竟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肃修然这个人看上去挺正气凛然的,只要抱上他的大粗腿,那些所谓的土匪?呵~他们还怕个毛毛。
见媳妇儿有点儿呆愣,莫绍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你想啥呢?”
白若溪一把排开莫邵衍的手,双眼亮晶晶的凑到他面前。
小声道:“衍哥,你说土匪会下山,如今咱家有这么一尊战斗胜佛,那些土匪咱们还怕个球球。”
莫绍衍:“……”
战斗圣佛?说的是肃修然?
莫绍衍伸手捏了捏白若溪的鼻子,“你以为凭借他一人就能解决匪患?传闻那土匪与县令勾结,肃将军虽手握重兵,但县令可是地头蛇,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白若溪苦着一张脸道:“难不成就让那些土匪烧杀抢掠?”
莫绍衍宽慰道:“怎么会?如果土匪下山,肃将军不会坐视不管的,依我看,肃将军之所以被人追杀且身受重伤,应该是瞒着县令带人去探查土匪的情况,结果遭了埋伏。”
“衍哥,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莫绍衍嘚
瑟的看了她一眼,抬起毛茸茸的下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