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一夜鱼龙舞。
刘封早上起来时,感到腰有些酸,再看身畔的潘淑,上半身紧紧的缩在自己怀里,就像一只野性的小猫。
这女人确实不一般。
一张嘴,既会说话,又会口技,这手段也是绝了。
“陛下,你醒了,妾身这就起来服侍。”潘淑听到轻微声响,一睁眼看到刘封已经起身,连忙想要爬起。
惊慌之中,身上本就不多的薄纱又落了下去,露出脖颈以下的一段白皙来。
“好了,朕自己来就是,美人也累了,且歇息吧。”刘封摆了摆手,阻止潘淑道。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潘淑昨晚也是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就是,若是使唤得过了头,那以后再想享受这等美妙感觉,就难了。
刘封出门与陆抗等人议事,潘淑见刘封离开,又疲累的小歇了一会,昨晚上,她真是累着了,为了讨刘封的欢心,她豁出脸面使出了浑身懈数。
现在从刘封的态度来看,应当是对她的服侍满意。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等到她真正得了刘封的宠幸,再寻机说一说儿子孙亮之事,这个儿子如何安置,现在成了潘淑最大的心病。
潘淑得了宠幸,心中欣喜。
就在刘封和潘淑共寝之时,刘月正在和孙鲁育说着悄悄话。
此次东巡的刘月、潘淑、孙鲁育三女之中,前两人先后被刘封宠了,只剩下了孙鲁育还默默无闻,没有面前表现的机会。
昔日在荆州时,刘月和孙鲁育或许是心性相似的缘故,关系处得很好,现在她得了义兄刘封的宠幸,心里甜蜜,自然期许孙鲁育也能和自己一样。
“鲁育,你听我说,阿兄他其实人很好的,也会疼人,你不能太闷,要主动一些,比如,你今天穿的,就太保守了。”
刘月心情开朗了以后,难得一副好老师的派头,对更加内向的孙鲁育评头论足起来。
“阿月,再穿得少些,陛下看了,会不会认为我轻薄。”孙鲁育不自信的说道。
在孙权死后,她整个人都忧郁了不少,这倒不是她对孙权感情深,而是一种失了依靠之后的无助。
要不是步练师、孙尚香这些长辈在,要不是还有刘月开导于她,她都要出家为女道,不想在尘世上流连了。
“鲁育,你且等着,待我找个机会,让陛下重新认识你。”刘月轻笑一声,在比她更加不自信的孙鲁育面前信心满满。
——
汉贞观六年,夏七月,灼热的海风从南面吹来,带来了一支由高大楼船和六桅帆船组成的汉军大舰队。
从船只的数量上看,足足五百条战船,将近一半还是吨位远在走舸之上的蒙冲舰。
这支威武汉军舰队的到来,让诸葛诞顿时如丧考妣,洋洋自得的神情也垮了下来,他这些年在徐州为官,关注点主要在魏晋朝堂争斗上,还真不知道,蜀汉不声不响的在南方攒起了这么一支大舰队。
“仲思,看来我们的想法不可行了?”诸葛诞站在港口处,眺望海面上的点点帆影,心中惆怅不已。
诸葛靓倒是神色如常,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父亲,这样一支大舰队,要供养可不容易,儿听说,大汉在交州大力发展海贸,商队与扶南、林余还有身毒等国来往,这支大舰队,应该就是用来保护海贸的。”
“仲思,你早就知晓,怎么不早提醒?”诸葛诞不满的说道,这一次他想要在刘封面前扬名,结果却是大丢了面子,要是诸葛靓早提醒,或许就不会有难堪的事发生了。
诸葛靓神色一苦,他哪里是没提醒,早在几年前,他就和诸葛诞说起过,蜀汉攻取了并州,并连续打败东吴水军的事情,可惜诸葛诞对他的话不予置信,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
一个并州,南蛮之地。
能养一支比东吴水军还厉害的舰队,这根本不可能。
诸葛诞手中底牌亮尽,女儿诸葛萍那里,也没什么进展,看来刘封虽然好人妻,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
“罢了,罢了,去洛阳当个奉常,也不算亏了,比起鞠躬尽瘁的孔明,我诸葛公休,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仲思,你要是想到海上的那支舰队去,为父再豁出这张老脸,帮你在陛下面前说一说,至于成不成,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诸葛诞说完,一口气接不下来,险些呛到,吓得诸葛靓急忙将他扶着坐下。
就在诸葛诞、诸葛靓父子心情沮丧,举手投降之时,刘封带着陆抗等亲信重臣,登上徐真的座舰,巡视起这一支三国时代纵横东太平洋的大舰队来。
“陛下,臣这一次北上,有要事需向陛下禀报,最近一段时间,沿海一带的海寇频频袭扰我大汉商船,多艘船上的财帛被抢,据臣探知,这些海寇中,有岛夷人,也有倭人,而带路的是吕岱、孙和的那些残吴的人......。”
徐真说话时,神情恨得咬牙切齿。
他的舰队虽然战斗力强,但也要有合适的发挥地方才行。
吕岱的人熟悉海路,又多是小股部队,没有确证的消息,徐真就是想堵住吕岱,也找不到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