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又去郭槐那里了。
贾充听到这个消息,眼眸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
按身份来说,郭槐是司马师的妻子,司马昭宠幸郭槐,生气动怒的该是地底下的司马师才是,但贾充心中却不这么认为。
郭槐在太原时跟他说起,司马南风的亲生父亲,不是司马师,而是他贾充。
贾南风,才是这位晋国长公主的真实姓名。
想到这里,贾充就有被司马昭戴了绿帽子的强烈羞耻。
说来也是,刘封纳了王元姬,给司马昭带了一顶帽子。
司马昭报仇不能,重新赢得王元姬欢心也没有回事,于是转过头来,与司马师的孀妻郭槐打得火热。
晋国宫中之乱,让人倍感无语。
贾充前妻李婉,被司马昭软禁了起来,能不能保得一命,还要看贾充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对于这个曾经琴瑟相合的结发之妻,贾充还是颇有感情的。
李婉与刘封之间的传闻。
贾充虽有听说,但并不怎么相信,一个美貌妇人在和离之后,有些传闻也是正常。
就算李婉真有什么,贾充也不想追究了,毕竟,他做的事情,比起李婉来要更加的放浪的多。
“刘封,你要睡人妻,你尽管睡去,但是,婉儿是我的,你不能夺走....。”贾充在离石城中,一边奋笔疾书,给刘封写着讨好谄媚的话语。
贾充患得患失,在急切之间,他决定再冒一次险,把晋胡联军在宝峰山的部署透露一些出来,这样的话,刘封看到了战机,就会闻着味前来。
这么做,司马昭会不会怪罪,贾充一时顾不得了。
女儿的娘给司马昭睡了,他怎么着也要收点利息,要不然的话,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
柳林汉军中军营中。
聚拢的将士越来越多,文鸯、周处等将已经编练好了部曲,只等刘封一声令下。
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军中忽然传出,刘封宠幸司马昭的和离前妻王元姬,竟日不理军中事务,只管荒诞女色。
“恩师如此行事,当如何是好?”文鸯在陈寿跟前抱怨个不停。
按照师承关系,文鸯是刘封收的弟子,比旁人要更亲近些,这些年来,接近刘封的女人有许多,但如王元姬这样有心计的,文鸯着实不喜欢。
他更中意的是关师娘、吕师娘那样性格爽朗的类型,可惜的是,这些年征战,就没碰上中意的人选。
想想也是,这年头有学识本领的女人,哪个不是高门大族的贵女,又怎么可能在军阵中撕拼,也就是前汉末年大乱的时候,才有可能有贵女流落于民间的情形。
张飞夫人夏侯氏,就是在谯郡城外砍柴,才被张三将军幸运的掳了去,文鸯也想在这一次并州战事时,掳一个大族的女人回家。
“慎言,慎言,万一被人误传,你不要命了。”陈寿脸色也不好看,他只是刘封跟前的书吏,地位不高,要劝说也没有机会。
刘封好色之名,他们作为亲近将校,自是知晓,但在战事紧要关头,刘封却殆于战事,只顾着和王元姬欢好,实在让人感到不解。
跟在刘封身边有好几年,陈寿对这位君王的性子颇是了解,在他看来,刘封虽然对女人宽容了些,但断断不可能为了一个王元姬而废了国事。
“承祚,你说陛下会不会不打离石了?”文鸯唬着脸,不自信的问道。
他从常山一路赶来,就是要抢一个先锋任务的,现在任务是抢到了,但刘封迟迟不下命令,这让他心中越发的忐忑起来。
陈寿摇了摇头,突袭离石的计划,早就制定,汉军诸部也已经调动到位,在这个关键节口上,刘封不可能再作变动,因为那样的话,必然挫伤将士的士气。
至于说,刘封为什么迟迟不下命令,在陈寿看来,只怕还是情报上还有些不足。
就在文、陈两人心中郁结之时,刘封的诏令突然下达。
文鸯为前军主将,领周处一部,合计一万精兵,直扑离石城南的宝峰山。
这个命令并不出文鸯的意料之外,最让文鸯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陈寿的中军参军司也会跟着他一起同行,而且刘封的中军大旗也在其中。
王旗所指,就算刘封不亲征,也一样能代表刘封。
文鸯为此激动不己。
他没有再追问刘封会不会跟着自己身后,他现在只关注一点,那就是既领了先锋,就要所向披靡,直杀到宝峰山下。
“来人,备马抬枪,杀虏。”文鸯高声叫喝。
“杀虏,杀虏。”在文鸯的喝令下,周处的大嗓门在汉营中间不时响起。
作为一个初入军中、寸功未立的小将,能够得此先锋任务,周处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这一刻的激动,比他在鄱阳湖中三天三夜斩蛟还要厉害。
周处所部,多为荆州和扬州各地郡兵征调,南方与北方地形不同,要不是有柳林水这一条水道,需要他们这些人保障沿途补给,周处一身本领在并州几无用武之地。
一番热闹之后,柳林汉军中营空了一大片,就连刘封的中军王旗也不见了踪影。
在留守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