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回到长安,先到郭太后住处,目的就是从她口中,套出郭氏在西北的真正潜藏实力。
郭淮曾是曹魏的征西将军,这样一个对凉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又有能力和经验的大将,坐镇金城已经一段时间,应该不会碌碌无为。
“文君,你们郭氏,在河西能动员多少子弟?”刘封抿了一口郭芙侍婢端上来的茶水,开口相问道。
郭芙未有生养,腰身细软,又得了刘封的恩爱,心情甚是愉悦,相比同龄的女人,要显得年轻不少。
“殿下,郭氏几经离乱,家中子弟四散凌乱,哪有隐藏的实力,妾身也是命苦.....。”郭芙听到刘封这般相问,以为是有人告了她和郭氏的小状,急作愁苦状作答。
刘封见郭芙误会,说话支支吾吾,沉声道:“文君,你不用多虑,只管说实话,郭氏有多少子弟在河西,本王有大用?”
西平郭氏、太原郭氏同出一宗。
在分化重组之后,郭淮、郭太后两人分别代表两个分支,向祖先祭祀,同意合而为一,这个事件在郭氏家族中是大事件。
对于郭芙来说,朝中有重将可以依靠,而对郭淮来说,郭芙是刘封的外室,郭家也算外戚中的一员,别的不说,被边缘化的可能性就要小了许多。
这些年来,郭淮、郭芙之间,关系要比未认宗之前亲密不少。
郭淮之子郭统,还依照辈份,认了郭芙为姑姑,也就是说,郭淮成了郭芙的族兄,有这一层关系,郭氏在凉州的实力也渐渐壮大起来。
郭芙见刘封脸色不豫,只好低下头,吞吞吐吐说道:“也不多,只有一千余人,还多是老弱,年轻子弟,都到关中来了?”
郭淮在魏国为将时,就受到曹魏宗室和司马懿父子的猜忌,所以,在郭氏重新壮大的关键时候,郭淮再三告戒郭芙:郭氏在大汉毕竟是新降之人,要是让人告发聚兵,恐有灭族之灾。
刘封不由得气急,这女人枉做过太后,眼界和能力确实一般,要不然也不会被司马懿父子欺骗,以致失了江山。
见郭芙睁着一双杏眼,还不懂自己的意思,刘封只好站起身,一把将郭芙按在桉上,朝着丰满的部位拍了下去。
“啪!”
“哟,痛!”郭芙痛呼一声,扭头看向刘封,眼眸中泪眼汪汪。
“说,郭氏在河西有多少可用子弟?”刘封手掌抚在刚才啪打的地方,只等郭芙作答,要是不说实话,那再来一记也是必然。
郭芙见刘封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能抽抽啼啼说道:“殿下,妾身在长安孤苦无依,好不容易替郭氏挣了一些家底,要是没了,妾身就是郭氏的罪人。”
郭芙的眼中,郭氏天大地大。
这也是她刚刚成为魏国太后,就将西平郭氏的一干亲戚都安排进洛阳朝堂为官的原因,但郭芙却没有去想,郭家的这些子弟一下子升到高位,能力能不能配得上。
“文君,你修书一封给郭伯济,告诉他,一家独大,是撑不起河西的,要想让郭氏延续百年,还要和朝廷相互合作,把那些惑乱河西的叛贼给驱赶出去。”
郭芙没有积攒暗藏实力的脑子。
郭氏的背后主心骨,一定是郭淮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
刘封也不惯着,直接让郭芙给郭淮去信,告知他无意打压和消耗郭氏的意思。
祖籍在关中的汉人正在内迁,留在河西的汉人越来越少,在这个关键时候,郭氏不仅不能打压,还应该加以重用,以保证河西的权力掌握在汉人手里。
郭芙抽抽涕涕的在书桉前写信,刘封在后看着,不时的俯身纠正其错误,两人这一书一写,时间就不知不觉得过了半日。
等到郭芙迷迷湖湖的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时,身上已是只剩下了一件抱腹。
“殿下,你轻点打,妾身痛....!”郭芙娇声轻呼,望着刘封泪眼婆娑。
刘封哼了一声,道:“下次,有什么不要瞒着,有我在,难道还亏了你们郭家。”
刘封教训了郭芙一顿,等他从郭宅出来,已是天色昏暗。
费祎在与孟建一番叙谈之后,对凉州河西一带的近况,终于重视起来。
“殿下,孟公威所言,正是河西困局之关键,汉人内迁,胡人侵占汉地,汉胡矛盾加剧,要是不加以阻止,大汉河西故地,则不复为汉家所有矣。”
费祎神情凝重,向刘封说出心中担忧。
没有人,什么都保不住。
这个道理,费祎自然明白。
不过,眼下关中也是大发展时期,汉人心念故土,有意回转故籍,要是阻止不让回来,那又会引发一场动荡,还有可能会被魏国利用,在舆论上掀起一场口舌之争来。
刘封沉着脸,郭氏的事情好解决,郭淮顶多也就是有些保留实力的小心思,不会有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最让人头疼的是,诸胡势大,要如何压制。
从之前中原王朝对付胡虏的方法来看,大致可分为三种:
其一是汉武帝模式,也就是尽起大军征伐,卫青、霍去病长途奔袭匈奴王庭,将匈奴人的威胁彻底扫除。
其二是分化瓦解模式,通过利益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