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学与私学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全。
刘封在公学分设学科,重新梳理百家遗存,对有益的论述和发明,进行保护和发展,目的就是因材施教。
人与人不同。
学生与学生不同。
有的人精儒学,善文章,有的人懂数学,通化学,还有的人喜武学,愿意听讲军事韬略,这些学子如果在私学里面,那老师与学生之间不一定能形成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而在公学,则不需要过多在意这一点,这个老师讲的听不进去,换一个老师或许能有不错的效果。
对于蜀汉朝堂大力举办公学的这一举措,举双手欢迎的是学生,而最反对的,就是靠着细扣四书五经六艺过活的隐士。
原本,他们可以通过收弟子涮名望,得财帛,并简接的实现心中抱负,被刘封这么一搞,年轻士子都去了公学,弟子没有了,名师授课的利益链一下断了,这些人不跳出来反对才怪。
从多方收集上来的情报来看,跳的最高的就是在荆州隐居的高人,这些人中,有不少还是宋忠、王粲等人的弟子。
“可惜,恩师和庞军师都已不在,要是他们活着的话,不用多说,直接就修书几封,骂熄了来敏这些酸儒。”
刘封叹了口气,对付魏国、吴国的对手,他可以雷厉风行,毫无顾忌的施展手段,对付内鬼,则要麻烦的多。
这些人隐于幕后,平时可能除了抱怨几句外,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现,要想查出那些不忿之人,除非设立明朝锦衣卫那样的内查机构。
从诸务的分工来看,司闻曹主要负责对外的查探情报工作,负责这件事是最合适的,但隐隐之中,刘封又感到司闻曹权力不宜过大,如果对外一把抓,对内又一把抓,那万一势大难制,则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平衡之术,在朝堂权力分配时,最为有用。
正当刘封为清查内鬼而头疼时,夏侯涓急如星火的从宛城返回,前脚刚踏进秦王府,她就不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夏侯涓晕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封在议事厅忙碌,听到夏侯涓回来后晕倒之事,连忙带着樊阿、卫沉回到内宅。
樊阿被俘之后,本以为这辈子完了。
谁知道等他成为蜀汉的医工之后,才发现这边同行更多,皇甫谧、卫沉等知名医者都在,就连同门师弟李当之,也在蜀汉的医学院中。
随着对蜀汉了解程度的加深,樊阿也渐渐的放下了戒备,把自己努力的融入到这个新的团体之中。
夏侯涓面色苍白,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刚才进门走得急,一步抬得高度差了些,结果脚背绊了一下,头撞于地,顿时天旋地转。
樊、卫两人好一阵忙碌。
等到他们把脉、望闻,问切这一套流程走完,才一边擦汗一边向刘封禀报,夏侯涓这是劳累过度,又心急上火,身子乏了。
刘封听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在秦王府诸女之中,夏侯涓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又生了张包、张星彩等子女,身体上的亏空比其他人要大得多,要是有个不适,那在这个医疗条件不发达的时代,就是生死离别的结果。
想到这一点,刘封对夏侯涓的情愫又浓烈起来。
这个叔母虽然为人精明了些,但人品不坏,有她在成都操持,刘封也不用担心刘禅及留在成都的官员、异已份子有什么动作。
“元通,你是不是不愿意见我,呜~~!”
等到樊阿、卫汛等人散去,夏侯涓闭着的眼睛终于慢慢张开,在见到刘封之后,她哽咽着哭出声来。
刘封见夏侯涓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由一软,这一次他从渑池返回,主要考虑到了要见魏延面谈之事,倒是没想到夏侯涓会从宛城过来。
“好了,军务紧急,我也一时没考虑那么多,不过,我的行程定国他都知道,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刘封安慰了几句,遂把矛头转移到张包身上。
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包这个愣头青,也不知道哄哄自家老娘,害得刘封受冤枉气。
夏侯涓听刘封这么一说,心中一想倒也正是,要是张包提前告知她刘封的行程,她也不用来回折腾这一趟。
想到这里,夏侯涓心中更是来气。
别人家的儿子出息,邓艾、姜维等人,现在俱是独挡一面的大将,就连赵云的小儿子赵广现在也外放到了北地郡,成为了一军之将。
只有张飞的儿子张包、张绍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张包在军中的能力,估计也就是冲锋陷阱之将,而且还不是非常厉害的那种,张绍这个庶子更是平庸得紧,连上战场的勇气也没有,只想着躲在成都享福,这样下去,张飞的脸都要被张绍给打肿了。
夏侯涓一边抽泣,一边向刘封说出她的担忧。
张包还好,是亲儿子,怎么打怎么骂都不过分。
张绍则不然,这是张飞和妾室所生,夏侯涓这个大母,管得严了,那是虐待庶子,要是放手不管,那又是放纵任其堕落。
反正,在张绍的事情上,夏侯涓怎么做都是错。
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