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被戴绿帽,心情恶劣之极,在气冲冲的出了别宅之后,犹自恨意未消的他,来到洛阳城中的教坊,寻了狐朋狗友黄门侍郎贾充诉苦起来。
贾充是贾逵之子,也就是历史上娶了郭槐的倒霉鬼。
这一回,因为刘封的强势介入,贾充因祸得福,完美的避开了家有妒妇的灾祸,至于其他方面,贾充倒是没什么变化,现在是魏国朝堂的一名属官,要等到淮南三叛之时,才是贾充人生大改变的时候。
“公闾,你说,刘假子有什么好的,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投奔于他,这个世上,女人都瞎了眼吗?”
在洛阳的教坊内,司马昭一手抱着酒盅,一手搂着身材姣好的娇娘,醉眼朦胧的对贾充抱怨起来。
贾充脸上堆笑,弯腰帮着倒上美酒,道:“子尚,要我说的话,和离也不是什么坏事,等离了之后,正好比一比,谁过得更好?”
他出生没多久,父亲贾逵就死了,没有父一辈的蔽荫,这官做得艰难。
也就是靠上司马懿这颗大树之后,贾充才有了施展才干的机会,这会司马昭心中憋闷,贾充自然要挑好听的话来说。
当然,这也是贾充自己的真实想法。
“公闾,你是说,和王元姬比一比,等她落魄之时,再好好的羞辱一番?哈哈,用不了多久,就是我司马家执掌朝堂大权的时候了。”
司马昭眼前一亮,醉眼强自睁开,露出得意妄想之色。
父亲司马懿遣死士袭杀曹爽车驾之事,已在紧密的进行中,一旦曹爽出洛阳城,那后续的一系列行动就会马上开始。
贾充点了点头,讨好的说道:“子尚,这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单恋王氏一人。你看身边的小娘,身段、学问,情趣,都是上乘,今晚子尚有福了,可怜我,还要赶紧回家,要不然的话,我夫人又要到中书令那里告状了。”
他一年前迎娶了中书令李丰的女儿李婉,妻家势大,李婉又是才女,长女贾褒还不满周岁,正是呀呀吃奶的时候,要不是司马昭相约,贾充都不能够到教坊来。
“公闾,你怕了自家夫人,小心和我一样下场,我告诉你,当舔狗没有好下场。”司马昭醉眼一翻,仰头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在教坊娇娘的服侍下,司马昭踉踉跄跄的向教坊的后宅走去,那里可供贵客留宿,费用高昂,不过,对司马昭的身份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贾充在司马昭离开之后,又独自小酎了一阵,但他并没有叫哪一个娇娘相陪。
教坊的女子多是罪官之女,学识眼光不同普通小门小户女子,以贾充的财力,要支付这高昂的嫖资,属实有些困难。
司马昭、贾充一番私语,旁边除了那侍寝的教坊娇娘之外,再无旁人,司马昭在发泄之时,也没有想要保什么密。
这娇娘是他往常来熟了的,彼此知根知底,属于坦诚相对的那种。
司马昭并不知道,在他晚上睡熟之后,教坊中扑愣愣的飞起一只鸽子,向着南方飞去。
——
剪不断,理还乱。
王元姬和司马昭夫妻之间的情份,感受只在他们自己,外人不得而知。
司马懿给王元姬下了入宫游说曹芳王皇后的任务,并以此作为和离的先决条件,王元姬只能听从,反抗不了。
就在司马昭宿醉于教坊的第二天,王元姬在郭槐的陪同下,乘车前往曹芳的寝宫。
郭槐第一次入宫,心情颇是忐忑。
但她又不好相问王元姬要注意些什么,两人现在属于竞争关系,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当然,这只是郭槐的想法,王元姬的心思,早就从司马府上飞走,这座囚禁她的府笼,她不想再呆上一天。
皇宫内。
王皇后听说表姐王元姬到来,激动的连忙出宫门相迎。
其父奉车都尉王夔官职不大,出身东海王氏,与王元姬同族,不过,王皇后这一支属于旁支,与嫡支的王朗、王肃无法相提并论。
曹芳的年纪只有十五岁,王皇后比曹芳要大了三岁,相当于是大姐姐的身份嫁给了曹芳,女大三,抱金砖,自小被选为曹叡养子的他,童年过得并不幸福,有王皇后关心,夫妻两人感情处得相当的不错。
这些日子来,王皇后也听说了司马昭、王元姬不和的消息,对这个族中表姐遭遇越发的同情,两人一叙上话,就有些刹不住车。
王家的两个女儿,用东海郡的家乡话窃窃私语,不时的露出会心一笑。
在旁的郭槐显得万分的不自在,话她听得似懂非懂,每每看见王元姬、王皇后眼神睨向自己,她就觉得是在耻笑自己不是嫡家长女的身份。
她的父亲郭槐是郭氏的次子,连带着她的身份,也跟着降了下来。
就在郭槐心中怒气渐盛之时,王元姬终于把求诏之事说了出来,她没有如实告知王皇后,司马懿父子有意对付曹爽之事,而是说了兄弟王恂即将出仕,想到宫中当个中郎将历练一番。
王皇后刚刚叙了一番族中旧谊,想着有一个族中兄弟帮衬,也是一件好事,也就没有防备的下了一道懿诏。
这懿诏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