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张苞一场大败。
等到他们两个撤退到沓中时,身边的将卒就只剩下了二、三百人。
在求见刘封时,关、张两小将一脸愧色,倍感颜面无存。马岱的脸色虽然也不好看,羌骑折损了二百人,但相比关、张两人,心里反倒是要舒服一些。
沓中,汉军中军大帐内。
一众将校也是神情严肃,初战即大败,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此次刘封率领的汉军总数也才三万人,一下就折了二千人,虽然不能说伤筋动骨,但传扬出去的话,刚刚聚拢起来的诸羌联盟就有可能再次分崩离析。
庞德是脸色最不好看的一个,阳溪之战就发生在南安,也就是他的家乡一带,本来还想带着汉军风风光光回去,接下来要是没有一场大胜,他都无颜再回去见少时友人。
就连陈式、雷铜等裨将,也对此彼有微词,在他们看来,要是另换他人出战的话,再怎么败,也不可能像关兴、张苞这样,丢了一干二净回来。
将门犬子。
看来关羽、张飞后继乏人呐!
关兴、张苞被众人鄙视,心中也是愤忿,这一次诱敌,他们完全是按照刘封的计谋行事,怎么临到头来反而要受到责难。
“好了,汝等不要责怪安国和兴国,此事为我之谋划,要是有错,我一力担之就是。”
听罢关、张两人诉说魏军骑兵厉害,还有张达、范强两个军侯投敌之事,刘封脸上平平淡淡,不见什么形色。
刘封从容镇定,庞德等人的脸色也是和缓过来,既然这一败是刘封之命,那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见得质疑刘封的决策错误。
这些年来,想要打脸刘封的人,最后都是反被打脸,汉军将领们也是看得多了,吸取了深刻的教训。
“君侯,其实两位将军这一败,以属下之见适当其时,既可骄魏军之傲气,又能让我大汉将士警醒,接下来我军必会迎来一场大胜。”
与将领们的想法不同,王异这时出言相谏道。
自从刘封从南中回来,王异这个谋士就表现得很低调,原因摆在那里,刘封身边女人太多,她要是天天围着刘封转,那岂不要被刘月、孙尚香等女视为竞争对手。
唯有与众不同,才能突显她的才干。
这次刘封兵入陇右,对王异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展示才能的机会。
比如这一次,庞德等人关注点在关兴、张苞身上,王异则悄悄的来到了马云禄的身边,正出言安抚新上任还没有站稳脚跟的马盟主。
诸羌是墙头草。
听到汉军败报,马云禄也不确定,会有多少豪帅丢了自己而去。
一旦诸羌都散去,那她这个盟主当着,就是一个笑话。
刘封目光停留在马云禄身上一阵,见这白狄女子蓝眼睛中透露出惶然不安,不禁心生感叹,马云禄还是嫩了点,需要耐心的教导成长,现在要是没有他刘封扶着,这盟主只怕没几天就要被人夺了去。
“军师所言正是我想要说的。骄兵必败,哀兵必胜。费曜、夏侯儒皆是庸才,距离死期不远矣,诸位,且随我瓮中捉鳖,先杀一杀魏人的锐气。”
刘封脸上显出狠厉之色,右手一抓,即将几支令箭握在手中。
关兴、张苞这一败,再加上张达、范强透露出的刘封人在沓中的机密,反而会坚定费曜等人的信心。
要是对手是司马懿,刘封不敢断定魏军会上当,而费曜的话,这一次诱敌之计,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令明,你领三千精兵,从羌中遁出,沿祁山北上,进驻南安一带,等我大军围住费曜之后,你速出阳溪堵住魏军退路,同时,还要切断郭淮、费曜两军的联络,此次任务责任重大,事关陇右全局,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刘封拿起第一支令箭,目光投向庞德。
“末将遵令,定不负君侯信任。”庞德激动的大步踏出,抱拳行礼道。
“王双,你部在羌中谷地的左侧山上设伏,等魏军进入谷地,且听我火箭号令,再引兵杀出,可听清楚了。”
刘封第二支令箭,交到了猛将王双手里。
“诺!”王双大声应答一声,兴奋的领令下去。
“鄂焕听令,你部.......。”
“雷铜听令,你部......。”
刘封一支支令箭发出,汉军诸将中只剩下了邢道荣、关兴、张苞三人,看着众将各有任务,邢道荣也是兴奋不已。
“邢道荣,你领亲骑护我左右,随我出征。”
“末将....遵令。”邢道荣张开嘴,末将两个字喊的震天响,后面遵令两个字却是小的连旁边的关兴、张苞都听不清楚。
“怎么,不愿意?”刘封一瞪眼,朝着零陵上将军喝道。
“君侯.....,有末将在,当保君侯无恙。”邢道荣咬牙切齿的应声道。
又是随军亲将,这任务他也不知干过多少回了,本来还有王双和他搭档,但现在王双被刘封外放,亲将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等众将一一散去,刘封让王异将马云禄让进内帐,言有要事相商。
马云禄心头一震,刘封“